&&&&们要怎么回话?”
&&&&询问的宦官明白事关重大——如果真的是冯世勋也参与其中,他何必要来告密?可是魏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说谎……
&&&&“弄醒她。”
&&&&两三盆水下来,魏池还是没有醒。
&&&&“干爹,这个文官像个秧鸡儿一样,这样重的伽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把他收拾了,扔到牢房里,咱家先去回话。”此刻询问的宦官也有些后悔自己手重,事已至此,也唯有如实禀报了。
&&&&看了询问的详情,黄贵问蒋寿屏:“你怎么看。”
&&&&“冯世勋告密,魏池又反过来说他……我倒觉得太蹊跷了,像是反咬。”蒋寿屏觉得事情疑点众多。且不说冯世勋从来不参合这种事情,就算他要参合,凭他的本事也就是个告密揭发的小丑,说他是幕后黑手,谁信?魏池能听他的话行事,谁信?
&&&&黄贵想的倒是另一番——魏池虽然上过战场,但是上战场是一回事,进东厂是一回事,多少开国将领英勇无比,随后还不是在东厂的前辈们手上服了软?看着询问的手段和魏池的反应,的确不像是说谎。
&&&&“我看,这事情远远不止魏池和冯世勋,”诗小小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碗鹿茸炖的汤:“冯世勋和魏池交好,这礼部的人都知道。”
&&&&蒋寿屏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请公公派人盯着冯世勋是想从他身上找破绽,寻个由头把这个事情拉上礼部,可不想他竟然自己跑过来告密了,竟然还告了魏池……说实话,现在我也有些糊涂了。”
&&&&“魏池能认,那冯世勋说的事情基本不假。”诗小小找了个位置坐到黄贵的旁边:“我最怕的是……他和魏池都是别人抛出来的饵,我们贸然禀报皇上,然后抓了魏池,若事情有变,咱们可就吃亏了。”
&&&&蒋寿屏不得不承认,诗小小这个女流有时候的确有些见识,自己基于邀功,所以现在才乱了阵脚,落于被动:“冯世勋我信,魏池……燕王,秦王,王允义,没有一个占了他便宜的,他会听命于谁?甘做谁的饵呢?”
&&&&“蒋大人,您曾说,这次谁先动,谁就输了,”诗小小顿了顿:“魏池进东厂这件事情是明着干的,皇上也知道,如今咱们却问出了个自己也不知真假的口供,这是不妥的。魏池若是不说,还有一个人能说。”
&&&&“冯世勋?”黄贵有些明白了:“那就把他也抓了!”
&&&&蒋寿屏明白了诗小小的意图,笑了:“公公,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让北镇抚司去干。”
&&&&要不了一个时辰,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魏池被东厂抓了,锦衣卫也好,内阁也好,肯定心急如焚。既然如此,不如派人把口供给其中一方,他们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一定会去抓冯世勋。若抓了人,报给了皇上,皇上也知道是东厂先告知原委的,有功在东厂,有过自然有人担当。至于为何要给被镇抚司——那地方就是羁押官员的,若要动刑,只要一句话,皇上也可以毫无顾忌。冯世勋在礼部呆了这样久!乱咬也能说出几个人名来!内阁也好,太傅也好,全都只能干着急!只要水搅浑了,许多人便会沉不住气,到时候不但能捉住真凶,还能捎带几个便宜的,如此这般便是稳赚不赔!
&&&&诗小小眼光不差,锦衣卫这会儿真是急晕了头。沈扬想到魏池就是一阵的恶心!偏偏又被东厂的捉了去!若是太傅和向芳背后运作,自己岂不是砧板上的一块rou?
&&&&“师傅!”沈扬正在急,自己手下的一个亲信跑了进来:“外边有信!”
&&&&沈扬拆开蜡丸:“……这是怎么拿到的?”
&&&&蜡丸里是魏池的口供,和黄贵手上的无二。
&&&&“咱们的人自魏池被抓就一路盯着,如今东厂越发严了,后来好容易偷了个空抄出了口供,至于魏池的情形,暂时还没有打探到。”
&&&&冯世勋?沈扬也同样惊讶,惊讶到怀疑消息的可靠性。
&&&&自魏池被抓到东厂,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不能再拖了!
&&&&“等着我的口令,若宫里一旦有消息就立刻抓冯世勋!我现在就进宫!”
&&&&冬季是寒冷的,但是人们却喜欢盼望着每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城市里的人们为了遥远的丰收也热切的期待着,就像是在凑一份热闹。冯世勋自进入官场便怎样自在怎样的活着,就像一辈子不种田的城里人一样,但这一次他对‘丰收’的期待似乎过了头,以至于踩进了田里。就像每一个第一次赤脚踏上泥土的城里人一样,那种感觉是新鲜的,刺激的,富有诗意的。但若真的要拿起镰刀凑热闹,会有不出丑的么?
&&&&冯世勋此刻是斗志昂扬的,他感慨自己的聪慧敏锐,感慨自己在政治上的天赋秉义。能亲自欣赏魏池被东厂的人带走,这滋味其乐无穷。东厂?这比镇抚司还要可怕的地方,魏池,你可要好好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