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也不能出手做什么。魏池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想要魏池怎么说,公公想要魏池怎么说。既然东厂手里有了第一张牌,北镇抚司怕是不会再指望着内阁了。若皇上有口谕,或者北镇抚司愿意,咱们留口供,不留人。”
&&&&留口供……
&&&&冯世勋的秘信就是第一份口供,现在东厂需要的是第二份。
&&&&东厂很少羁押官员,魏池知道他们并不介意给自己上刑,此时此刻的惶恐并不来自于可能会出现的残忍的事情……而是……魏池吸了一口气——若借由这个事情,大家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呵……这场好戏可能就收不了厂了。
&&&&“来人,拷上。”询问的宦官很有经验,他要挫败这个年轻人的傲气。
&&&&还没有问任何的事情便当做罪员拷上,这也只有东厂干得出来。魏池顺从的抬起手,戴上了链子,链子可能有二十余斤重,带上之后魏池觉得自己的全部力气都用来站立了,连思考都变得有些迟缓。
&&&&宦官并不知道魏池认识陆盛铎这样的人,他有些惊讶于这个年轻人的沉稳。
&&&&“魏大人,今天带你到这里来,要问你些话,你应该是明白的。”
&&&&“我明白。”
&&&&宦官有些摸不清魏池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你都明白,不妨说说看。”
&&&&“皇上要论臣的罪。”
&&&&“嗯?”
&&&&“若不是皇上要论臣的罪,那便不会由公公来询问臣。臣拿的是皇上的俸禄,自然奉君臣之命,臣有罪,臣愿意伏诛。”魏池说着便跪了下来。
&&&&就知道这群狗屁文官一肚子坏水!宦官气得牙痒痒:“魏大人说的这话可不敢当,皇上没有定你的罪,皇上是要问你些话。”
&&&&“若是皇上要问话,北镇抚司,三法司,都可以,何以要东厂来问?”
&&&&“何以不可由东厂来问?”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臣还未论罪便要上链,大齐没有这样的规矩。”
&&&&“大齐怎么没有这样的规矩?!”宦官提高了音调:“皇上有口谕!着东厂向你问话!皇上的口谕就是规矩!你以为做些小聪明就能瞒过皇上他老人家?笑话!你若能够老实交代,不与你相干的便不会与你相干,若你不能老实交代,那便不是从犯,而是主谋,魏大人读书比我多,这点不会不懂吧?”
&&&&“臣明白,所以臣愿意伏诛。”魏池趴在地上,头都不抬。
&&&&“公公,上刑吧?”有人在旁边帮腔。
&&&&“既然魏大人喜欢皮rou之苦,那就成全你。”宦官冷笑着招了招手:“先戴十斤的枷!若是还这般油腔滑调,再加!”
&&&&跪在地上的魏池暗暗松了一口气——来了就上链,然后是戴枷,这些刑具都是不留痕迹的,看来东厂现在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自己供出于冕。皇上的口谕她相信是真的,但如果是这样,显然皇上感兴趣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背后的人,想必东厂,镇抚司或者内阁也是一样的吧。
&&&&是谁告密的呢?魏池心中有些惶然。眼前这位宦官显然是个老手,魏池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但是毕竟是三十斤的负荷,魏池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明显觉得吃力了。该怎样说才能稳住他?要说谁才能让皇上相信呢?
&&&&宦官悠闲的喝着茶,慢悠悠的歇了一刻钟这才又开口:“魏大人先说说进来忙了些啥吧?”
&&&&“大考过后,便没有太多的事情,除了常务,就寻常的会会朋友。”
&&&&“做了哪些常务,会了哪些朋友。”
&&&&“自然都是些礼部的同僚,燕王贬为庶民,秦王殿下回了边关,臣也不认识太多人了,常务便是每日该当值便当值,需去宫里讲课,便去宫里讲课。”
&&&&宦官眯起眼睛:“魏大人,你没有进过东厂。”
&&&&“这位公公,我是大臣,本就不该进东厂。”
&&&&“给他加枷!”
&&&&枷,最轻的两斤,最重的二十斤,虽然只是为了防止罪犯逃跑的刑具,但若太重,会压坏犯人的肩胛骨。十五斤,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还有几十斤的链子。魏池感到冷汗从自己身体的每个空隙渗透出来,像要把自己掏空一样。
&&&&杜莨曾经说过,人到达极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若是兼顾了身体,不能兼顾心智,人便要散架,反过来也一样,练武的人其实是忌讳这样做得。东厂懂得这一点,他们需要魏池恐惧,恐慌,不知所措。
&&&&但同时魏池也知道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绝不能走错一步。
&&&&“魏大人,这里的枷多的是,别的玩应儿也多得是,我们慢慢来。”宦官笑道。
&&&&那笑让人毛骨悚然,但魏池明白,这不会再加了……但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