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边算账。这下,加了张床,多了个衣橱,只留下条窄窄的过道供来回走动。
&&&&本来两人为了谁住书房也争执了一番,最后是文成一锤定音:“有时候,我得算账到很晚,住书房也就便,你就不要同我争了。”
&&&&这是文成的好意,文忆懂,遇到个执着的好人,没法子,只好承了他这份情。只是心中的感激愈发深了起来。侧卧在主室大床上,文忆暗暗决意:一定要好好报答文成,不辜负他的好意。
&&&&而另一边,书房中,洗漱完毕,除去外衣,文成双手别在颈后,躺在床上。接连几次的意外,他也不是故意忽视,可是说出来更难堪不是?!还是通过其他方式表示歉意的好。
&&&&况且,文成最深的内心中有一个秘密,可以作为这一切的妥善解释。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文成认定了自己无愧于心,放心睡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文成脸上的笑纹是越来越深。自打文忆来了这富贵酒楼,生意是蒸蒸日上。有时候,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昨天还商量着,要不再雇个人。
&&&&“嘿嘿,还真是我的福星!”文成看着账面上的数,心中欢喜,看了眼忙碌的文忆:“要不再帮她添件新衣吧,眼看就快过年了!”所以说,文成Jing打细算不假,但绝不是抠门吝啬之人,尤其是对“自己人”。
&&&&“一天到晚不归家,我倒要看看这富贵酒楼内,究竟是什么把你的魂勾住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这话听着就能觉出来者不善。
&&&&文成赶紧放下手中算盘,从柜台往外走。快到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浓妆艳抹、满脸□□,粗壮身材的中年妇女。一张嘴,Yin阳怪气:“呦,小文啊,听说你们酒楼来了个了不得女人。”说话间□□簌簌下落:“这不,我们家老李头整日整日泡在你们店里,不知道是这里的酒醉人,还是人醉人啊?”
&&&&“李大姐,您真是说笑了,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只要有客人在,爱坐多久坐多久。别说呆一天了,您来了,就是坐到半夜,我也绝无二话。”和气生财的道理,只要是个商人便该知晓。文成也是深谙其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是有点的。
&&&&这妇人,唤作李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悍妇。李善福,也就是她夫君,在家连个大声都没有。被管的严了,受不了,就喜欢出来喝个小酒,跟老伙计聊几句。她这怒气冲冲的,是要闹哪一出?文成心中忐忑,做着计较。
&&&&“夫人,别说了,我们回去吧!”李善福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被自家丢人现眼的老婆子气的,脸红的像个猪腰子,伸手就过来拖李氏。
&&&&“你给我走开!”李氏一甩手,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岁数,还想作什么妖啊?”
&&&&看着李善福窝囊的低下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怕和文成撕破脸:“文掌柜,你这酒卖的好好的,钱赚的不够,还想着卖笑不成?”
&&&&文成真是隐隐有了怒气,文忆不光是自己口头上向街坊四邻宣告的妹妹,更是自己心中认定的妹妹。这些年,一个人的艰辛与孤独,让文成渴望人情温暖。却因某个特殊的理由,又不敢与人过于接近。
&&&&而那个善良姑娘的出现,不过短短一两个月,就让他感觉到有人陪伴的温暖,家的温暖。对自己的照顾、对酒楼的付出,更是让他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所以,想对她更好点……而眼前这个嚣张的泼妇……
&&&&跟文成夹棍带棒完还不够,李氏一扭头,讥讽的望着文忆:“你还别说,真是个勾人的小蹄子……怪不得这么多老少爷们都爱来这里捧场!”变本加厉,越说越过分,甚至把在场的人都归罪了。
&&&&本来静静喝酒看戏的几个汉子,听不过去,放下酒杯,一拍桌子,想理论几句。
&&&&“哎呦……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还想打我?敢做还怕人说啊?”一句话生生逼住几个人。知道她是个刁妇,嘴不饶人,也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怕引火烧身,不得已忍下了。
&&&&一来便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时嘲讽,文忆不傻,这已不是话中带刺,而是明目张胆的辱骂自己。泥菩萨都有半分脾气,何况是人呢,心中虽有怒火,可为了文成的生意,不得不忍气吞声。毕竟闹大了,受损的还是富贵酒楼。不愿多说,也不想再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只能不理她,往后堂走去。
&&&&看着文忆要走,李氏得意洋洋,肯定此人是个软柿子好揉捏,也不再旁敲侧击了,直接两手叉腰,出口成脏:“你给我站住,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想躲回你的狐狸洞去?早干嘛去了?勾引人家男人……”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蒙的不仅是李氏,还有周围一圈人,甚至文忆都是一脸惊诧。文成这是……只见他双目通红,一把拽住李氏的衣襟:“你……给我道歉!”
&&&&“要打死人了!”李氏也不是能被一巴掌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