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用余光瞄了眼文忆,只见她满脸通红,真是个面子薄的人!只好用眼神表示歉意,盼她谅解。
&&&&看到文成安慰性的关怀,文忆是深深的感动:整个世界,你不再记得谁,甚至自己,人生的痕迹完全丧失。一片空白的那种孤寂,让自己简直没了生的渴望。多亏了眼前之人,让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文忆能感觉到,文成对她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其余不说,就今儿一大早,刚起身,出了卧室门,便见了内堂桌上放了套新衣,虽说不甚合身,但可见此人细心之处。
&&&&看着文成的眼神慢慢变得炙热,原本,满心的感激因着矜持无法诉说。被人一调侃,觉得好像说破了什么。红晕慢慢上涌,甚至耳朵都开始发红,缓缓低头,不敢再多瞧一眼,只轻轻拽出手,走到后堂,端菜去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片善意的哄笑……
&&&&一日的劳作,两人也是乏了,用了晚餐,打算休息了。好几晚,缩手缩脚窝在书房的小软榻上,搞得他是腰酸背痛。白日里就很累了,晚上还睡不好,不由得暗地里嘟囔了几句“好累“、”床硬”什么的。却不慎,让文忆听了去。
&&&&知道是自己的缘由,文忆说什么也不肯再睡那卧室大床。这推来让去,眼瞅着就要到亥时。
&&&&文忆的伤还没好利索,文成只好央着她,磨破嘴皮,才将人劝说睡了去。带上房门,文忆真想抽自己个大嘴巴子,真是没事找事做。同时,心下琢磨着:她既是要长住,就得想个解决之道……
&&&&第二日,富贵酒楼做完午间生意,便早早打烊。面对文忆疑惑的眼神,也不解释,,只笑笑:“你跟我来便是,还怕我卖了你不成?!”一时间,意气飞扬。文忆看他兴致高,也跟着温婉地笑了起来。不再多问,随他出了门。
&&&&原来,见文忆日间卖力干活,脚不沾地的,想着带她放松一下,上街逛逛,一则领她看看小镇风貌,二则去选购张新床,老是那么窝着,怕不久,他也要得病了。
&&&&九星镇是个冶州靠北的一个古镇,镇子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街面上,各类生活器具、吃食、服饰、首饰、家俱……一应俱全。
&&&&看的文忆是眼花缭乱,双眼放光。她只是失去记忆,又不是没有见识。这么好奇,是为了哪般?文成很是纳闷。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拽拽那个,一副天真烂漫模样。煎白肠、皂儿糕、灌藕、粉羹、丁香馄饨这些个冬日小食,热气腾腾,混着叫卖声,惹得她更是心痒难耐,不时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文成,点兵点将:“我想吃这个……”
&&&&“不行了啊,这已经是第四样了,你再吃下去,怕是要撑着!”文成转过头,不去看文忆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直呼受不了:这丫头太能吃,这都几十文下去了。再这么下去,怕是钱遭殃。赶紧言归正传:“先前说了,我们还要去买床,你也知道……”
&&&&说的文忆有些不好意思了,光顾着吃,差点忘了正事,正色,点点头:“嗯,我们现在就去吧!”
&&&&看她恢复正常的样子,此刻,文成的心中是波澜起伏的:真是个怪人,怎么会变脸似的?平日里,不苟言笑时有些第一次见面时的影子,严肃的让人不敢靠近。要是笑起来,又像个大家闺秀,温婉可人。这怎么一看到好吃的,就变了个孩子样,还会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就像邻家小朋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不给她买……想想刚才那情形,手不忘擦把虚汗。
&&&&九星镇上卖家俱的不多,款式少,价还不便宜。逛到第三家店,围着床绕了两圈,好一番审视,文成指一张床,向柜台内的掌柜问道:“这个价几何?”
&&&&“二两!”老板笑眯眯的竖起两根手指。
&&&&听了价,文成好似不满意,摇摇头,便欲往外走。眼看客人要出门,老板有点急了,连忙喊住:“这位客官,本店的家俱都是苏作,在九星镇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错过就可惜了。这样吧,便宜点,一口价,一两八,您看?”
&&&&就等着这句话,文成心中有数:“一两!”
&&&&“什么?不行不行,这也太亏了!”老板的头摇的像小孩常玩的拨浪鼓。
&&&&文成也不急,拉过老板,走到里侧。指向床沿下方一点的地方:“这都掉了这么大块漆,花纹也都毁了,你还敢说这是苏作?不怕我四处宣传你家东西是冒牌货?”
&&&&“可不敢乱说!”老板满脸通红,两手直摆:“这绝不是自然脱落,肯定是搬运时不小心蹭花的。我们纪氏家俱店那可是有口皆碑的。”
&&&&“那这个?”文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指着破损处,撑着下巴,半笑不笑。那眼神,只能说不怀好意。
&&&&老板思索了下,抬起头,一脸rou痛:“一两,你拿走吧!”看这人,笑成那样,不像是善茬,声誉的事,可不是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