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红儿可等到你了!”随后是震天恸地的哭声,上前一把抱住七俭就不撒手了。
主仆几人抱头痛哭一阵,而后不容七俭发问,红儿噗通个声跪在七俭面前:“我的爷啊!我和德来忍辱偷生的过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您来给您说一句,您要给夫人报仇啊!是、是胡氏那□□杀害了夫人!”
简直晴天霹雳,七俭有些耳鸣的看着面前跪的人,良久才说:“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一旁的德来狠的点头:“七爷!是沐海棠身边那□□胡氏杀害了夫人啊!夫人是被她毒死的!”
倚在门边良久,七俭缓缓回过神来,靠二喜扶着站好,指着两人道:“起来,起来,跟我回去,我们回去找胡氏对峙。若此事为真,无论她是何人,我必手刃仇人!”
叁捌回
到午时太阳极好,一直在晒着太阳昏睡的沐海棠突然对身后不远处的轻竹说:“来来回回走了有近三十趟,果然有事这么急?说来听听。”身后的人陡然停住,而后缓步走近沐海棠身边,却还是徘徊不语。这让沐海棠好奇了,转头看了一眼道:“究竟何事。”
七俭浑身冒火的闯进院里时,沐海棠正拢着斗篷逗猫。倒是轻竹,被这模样吓得一抖,微微往沐海棠身后挪挪。唐剑则感知这杀气,不不着痕迹的站在沐海棠面前,对唐刀一个挑眼,便把唐刀引到两人中间隔着。
沐海棠看看七俭身后的红儿和福德来,点点头:“回来了。”红儿和德来是又惊恐又愤怒,眼睛一直在向里看,但就是没看到胡氏的身影。他们既希望能马上与胡氏对质,又怕此举连累七俭受郡主降罪。
“胡氏在哪?舒鸿笺,你带人找她出来!”才捧着账本进的舒鸿笺一脸不知道情况的看看左右,继而走向沐海棠,轻声道:“这又是撒哪门子疯?”沐海棠没回这话,只是让她往后去。和七俭对视了一会,这才说话:“早上你出门时我已让她逃命去了。”
一句话承认她已知内情,这让本就被仇恨烧得没了理智的人有些受不住,又想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一时血气堵住喉咙,好半晌才吼道:“为何啊!郡主你弄清楚事情究竟了吗,是她甘心做了余家的狗!背叛你在先!是她亲手毒杀了花娘!为何还护啊!”
背主的奴才,还要这么维护?为何啊。真的想不通。
“她是我nai娘。”——这就是全部的解释。七俭觉得自己彻头彻尾被愚弄了。默了一会猛的摇头:“我和她,你选她?”
“她是我nai娘,而你是守信。守信,饶她一命可好……”
“不好!沐海棠……”说到此,已是悲恸欲绝,一时再也说不出话来。甩开一切想来扶的人,撑着门框许久缓过劲来,捂着胸口点头:“生死有时,凡事终有尽头。沈守信所赚金银满沐王府花月郡主闺房之时,就是我们主仆缘尽之时。德来、二喜,去老夫人房里收拾打包,我们即刻北上!”
仿佛才在耳畔的温言软语此刻却被拿来说诀别,沐海棠把怀时原猫搂紧,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寻思良久,只淡淡道:“此去昌南路途遥远,你又何忍老夫人抱病跟随。此处宅院地契上的名字是你沈守信,你不想与我有瓜葛而已,我搬回沐王府便是了。”
留也不留,如锋刀出鞘斩乱麻一般,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从来不知道,又或许早就该知道,沐海棠,就是这样的啊。
年二十九晚上,七俭带着三仆住客栈。那小孩是花娘在七俭离开巴蜀后收养的一个弃儿,身世颇为可怜。原本为官宦子弟,父亲本是成都府衙辖属县衙的一县官,但因得罪贵人遭人排挤最终落得全家因罪获斩,独剩这孩子无人抚养,族人都避之不及,只能沦为乞儿。花娘觉得他与七俭身世颇为相似,不忍他受苦,便收为养子。
听了两人这一席话,七俭抹着眼泪直摇头。这三岁大的孩子被花娘取名沈不离,这会被七俭抱得紧也不挣扎,只是露出懵懂的目光仰头看着正泪雨连连的人。
夜里又落起大雪来,沐海棠也睡不着,坐那要开着窗看雪。轻竹没办法,只得把地龙烧得更旺,给她身上披上七俭前些天专门从北方商人手里收来的新狐裘。怀里那只狮子猫是沐王府以前就养着的,这郡主先前并不太喜欢它,如今,却莫名就喜欢上了。
坐了一会,沐海棠忽然哑声道:“也不知道她用晚膳了没。明儿一早,咱就回王府吧,总得让她走之前让她娘俩吃顿年夜饭。不用带什么东西,她这一走,我就回来,我娘亲和她娘亲总得有人陪着才好。”
她这一开口说话,把轻竹一直忍着的话勾了出来。跪在她前面,轻竹忍了又忍眼里的泪水珠,笑得有些凄然道:“郡主,您好难啊……”
一大早见着二喜急匆匆的要出门,就知道有事,赶紧拉住逼问出到底什么事。哪知道,事情竟然如此。
红儿最终下了决心让人传了消息给二喜,轻竹大早见二喜急着出门就是要去见他们,轻竹听说后赶紧跟上。去了后听了事情的原委,来不及感概什么,急匆匆的往回赶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郡主听。红儿和德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