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接连两声惨叫,剩下的两名弟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同样心口一疼,跟先前的同伴一样做了掌下亡魂,四具尸首一律向前扑倒,背心中招。
刘小刁站在原地,舒展躯体,心中大呼过瘾,虽说不到万不得已不愿亲手杀人,但岛上的弟子普遍心黑手狠,加之又见识过畜场之类的毫无人性之地,所以内心毫无负累,无需同情自省,非但如此他还不怀好意的望向了不远处“默默无闻”的云非骆,后者摆出了一副戒备姿态,仿佛随时都会以命相搏。
刘小刁如愿的恢复了功力,自不会将先前的交易放在心上,更无一丝一毫履行约定的意愿,但要他与半死不活的天下第一杀手搏命,必然是不必要也不愿意的,所以不怀好意的笑过之后,他轻轻一拍屁股,对着云非骆做出一个自认无比恶心的鬼脸,然后提气轻身,往通道口一闪即没,逃命去了。
刘小刁依旧不识路途,不过由于内力充沛,所以路上并无过多担忧,他觉得自己记性很好,完全可以从那儿来回那儿去,满以为只要将来时的路重走一遍,再钻一遍那冷风肆虐的石洞便可逃出生天,至多出去以后生场大病而已。
穿过通道,降下索道,然后扑到那扇门上便喊,“快开门,有刺客,快开门……”,大门一开,两柄锋刃便架上了他的脖颈,原来门外早有数名岛上弟子看守,刘小刁未做反抗,自然当即就被拿下。
“下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哪个房的?来干什么?”这些人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连几个问题,刘小刁自是没一个能答得上来的,倘若他不说话,自然有人取出绳索镣铐,之后便是关押起来严刑审问。
“有……有刺客,枯荣大人死了……他变成了枯荣大人……君……君上危险!”这一番表演很是能唬住一些人,立即便有护主心切的拔腿往门内冲去,剩下的见有人先声夺人自然也不甘落后,片刻功夫走的只剩下一个,留下这个显然是脑子不甚活泛外加武功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会落在最后,于是他十分懊恼,觉着因为留下当看守失了立功的机会,正百无聊赖之际却见刘小刁由惊转喜,心中一惊,再想要拔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见人缓缓倒下,刘小刁无暇停留片刻,疾步飞走,很快就寻得来时的石梯,抬脚刚刚迈步,心头却忽得生出警兆,急忙低头一缩,一道乌光闪过,墙壁上瞬间多出三枚钻心刺,每一枚都钉入石壁足有半寸,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东西要打在身上会是什么结果,来不及回头,只能就地落滚,十分狼狈的从石阶上滚落下去,虽然摔得很疼,但好歹又躲过了一轮攻击,又是三枚尖刺射来,因为角度的关系,在石阶上磕飞了出去。
刘小刁不知道一连滚了多少圈,直摔了个鼻青脸肿遍体生疼外加头晕眼花,但为了保命暂时也顾不得天旋地转,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向前冲去,好在虽然四面都在摇晃,但路线并未选错,很快便走上了来时的镂空石道,从上往下望去,又是畜场。
“呵呵,看你能从老夫手中逃脱。”
背后一阵冷笑,刘小刁不用回头便知道追兵的武功远在他之上,他此刻终于从短暂的眩晕中恢复过来,脚下越跑越快,眼看就要通过,簌簌两声破空之声传来,他只觉得后背一热,仿佛被人猛推了一记,差点摔倒,一个踉跄总算乖过弯来,冷不防迎面却又要撞入某人怀中,可惜已无法及时躲避,只能眼睛一逼,身子一僵笔直的往前落去,可一阵天旋地转,预料中的撞击并未发生,再睁开眼,竟发现周围漆黑一片,双手双脚皆不能动,想说话,张口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是玄钉散人!为何如此惊慌?”
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刘小刁顿时一惊,心说:“他怎么会在这里?”四下张望一番,只可惜周围仍然漆黑一片,不单没有光明,甚至连上下左右都无法分清,说不了话只能够听。
“啊,是李府尊,内殿有人潜入,老夫恰巧发现了他的行踪,正在追击,李府尊刚刚可否看到?……”
“哦!你说的是一名下奴么,受了伤慌慌张张往那边去了,早知是jian细,我该将他拦下的。”
“些许小事,怎敢劳动府尊,我这就去把他擒来,告辞。”
脚步声渐渐远去。
刘小刁轻吁了一口,心想总算是安全了,可就在这时,一股剧痛从背后袭来,疼得他五迷三道恨不得立时昏死过去,偏偏在此处身不动,口不能言,只能生生苦熬,时间好似突然变得很慢,也不知过去多久,四下寂静无声,只听一人言声道:“掩月藏踪,拙!”
又是一阵四方颠倒,刘小刁突然两手突然接触到地面,立时“啊”的一声,发现又能听见自己说话了,擦了下额头虚汗,正要伸手去拔背后的尖刺,却听有人劝止道:“你这样不行的,我来帮你。”
刘小刁这才抬头,恍然发觉这是一处独立的房间中,而咫尺之遥便是李少卿哪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只见他抖了抖衣袖说道:“你胆子不小,竟然擅闯魔殿,现下尝到苦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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