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
原来别人的水袋里装的是水,他的里面装的全是烈酒。
随行军士多半没见过葛天辉,这下纷纷感叹威王果然是嗜酒如命,竟然在城门口就喝起来了。顾流觞却是想,此人虽然好饮,却也能屈能伸,不拘小节,的确是个人物。
安排好大军在城外驻扎后,顾流觞率一小队亲卫入了城。
“听说葛将军已经备下了酒宴……”吴朔欲言又止,“军师你不能喝酒,一定要先跟他说了。”
“我晓得。”顾流觞没见识过葛天辉劝酒的功力,倒是觉得没什么,难道说了不喝,他还能动手灌不成?
一行人稍作修整之后,就被请到了将军府中。
席上满是好菜自不必讲,只是更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地上成堆未开封的酒坛。
葛天辉坐在主座上,见他们来了,站起来笑说:“快坐快坐,今日我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来了,咱们要好好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他开了一坛酒,先倒出了两碗,一碗捧给顾流觞。“比起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酒,我还是最爱这烧刀子!今日早些时候是我失礼,顾军师大人有大量,若不计较,便与我干了这碗酒便是。”
这话说得仿佛不喝就是看不起他了,令顾流觞预先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倒是不知如何开口,这碗烫手的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吴朔上前一步,向葛天辉拱了拱手:“军师不胜酒力,能否由末将代饮?”
“我在和你们的主帅说话,你插什么嘴?”葛天辉面色不善,“小小一碗酒都三推四拒的,就那么看不起我葛某?”
顾流觞无奈的想,照他这酒桌上见真情的逻辑,自己不喝这碗酒,恐怕是别想走出这炎城了。
她伸出手,正要接过那碗酒,却有一双白净的手从她的身后探出,越过她接住了那只碗。
“我来喝,总行了吧?”
葛天辉见状,正要发作,却又觉得那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他抬眼望过去,瞬间就惊呆了。
“妹妹你不是突发急症,在留城修养么?怎么还是来了。”
“我若不来,怎么能看到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人的?”
沈离央的这句话说得实在有些暧昧,再加上她还保持着半靠在顾流觞后背,一手前倾拿碗的姿势,说话间的热气轻轻的撒在顾流觞的耳畔,令顾流觞莫名的耳根发热,感觉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哪有……”葛天辉本就是为了劝酒装出来的一副厉色,此时见了熟人,马上又变得和气起来。
沈离央把碗扔了回去,轻描淡写的说:“一上来就是烧刀子,二哥你是吓唬谁呢……还是说大哥才说了你没几天,你就又变本加厉了?”
葛天辉连忙让人把酒换了,赔笑道:“那酒都是手下的人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大哥啊。”
经了这一出闹剧,众人这才总算各自入了席。
沈离央虽然还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装扮,但她就算只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比起威风八面的葛天辉也毫不多让。
葛天辉的规矩是不管什么事,都必须一边喝酒一边说,这点沈离央是知道的,所以也只得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
酒过三巡,沈离央才开口问:“说起来,二哥你到底是怎么会输给那个黎恒的?要是说你真打不过他,我可是第一个不信的。”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我也不信。就凭他小小一个黎恒,怎么能与咱们的威王相抗衡?”
葛天辉素来难逢敌手,想起那一场败仗,心里也是窝火得很。“我和那小子在两军之前交手,他娘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到一半我的头就开始痛,好像有很多人在骂我一样。我心里又气又急,一下子就乱了阵脚。”
“如此说来,倒是怪事一桩。”沈离央和顾流觞对视一眼,都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葛天辉喝了一大口酒,懊恼的说:“最可气的还是之前答应了和他单挑,打不过就退兵,现在要是再去,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这事二哥就不必费心了,交给我们军师来办。”
葛天辉惑然问:“那你呢?”
沈离央挑眉,“我?我就是来陪二哥喝酒的啊。”
喝到最后,桌上喝得只剩葛天辉和沈离央二人,还有一个没喝酒的顾流觞,其余人都东倒西歪的被搀扶回去歇息了。
“再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
顾流觞扶额看着已经喝得面红耳赤,却还打算再战三百回合的这两人,终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沈离央的袖子,“你不能再喝了。”
沈离央回头,因为醉酒而反应迟钝的愣了一下,又转了回去,嘴里嘟囔着:“不行,我还差他两碗,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说罢,还拿起了酒坛,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
顾流觞挽起袖子,将她手里的碗劈头夺下来,自己仰头一饮而尽。又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