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乃至天下,都是无法交代的。你再不愿,也放下成见,让我爹帮帮你,可好!”
近似哀求的语气,寰宸宇有些晃神了。这女人不是应该幸灾乐祸,不是应该自鸣得意,不是应该得意洋洋的告诉自己,自己就是个没用的皇族废物,为何会安慰自己,为何会……
好累!
刻意忽略两人之间的姿势,寰宸宇环住君若雅,此时只想靠在她肩上歇息片刻。
许久,许久,久到君若雅以为她们就要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好!”
“还有,谢谢!”
第 48 章
“将王守业带过来。”
“是!”
“龚大人,我有些话要问王守业,可否……”
“王爷,瑶州案还臣要再查探一番,下官先行告退了。”
接旨之日起,就未在刑部衙门出现的明王,今日未上朝就到了刑部门前。寰宸宇哪里知道那些个规矩,自然被那些个不长眼的门房借口将人阻在外间半个时辰,要不是今日早朝无事,龚权早早回来,还不知明王要等多久才进得了他刑部大门。
进得签押房,本想再无脾气的这位王爷怕是今日也不会轻易饶过,没料到这位爷一句话不多说,只是要提审王守业,龚权也识趣,赶紧辞了出去,教训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去了。
“得禄,给王大人看座。”
“守业戴罪之身,不敢、不敢!”
王守业很是奇怪,瑶州之事明明都要审结,这位一直不现身的王爷为何今日突然过来。更何况,在瑶州之时,自己诸多阻难,明王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那就起来站着吧,本王不习惯低头与人说话。得禄,你出去吧。”
“是,王爷。”王爷今日这架势和当日娘娘不在府里很相似,得禄知道自家主子含着怒气呢,还不赶紧出去好好守在门外。
“区区十万石,你如何能让那些灾民不生乱且无一人死伤。”
习惯了那些大人说话弯弯绕绕,王守业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已有数面之缘的年轻王爷。
在瑶州,这位王爷冲动易怒,自己轻易就可探知他的想法;今日,眼前这位主依旧是强忍怒意,自己却有些听不懂他要问什么了。
“你不必奇怪,本王当日查不出来,不代表如今查不出来。王大人即有如此本事,为何还要任人唆使,欺瞒本王。如今,你不说,本王也只得装作不知,任由他人置你于死地,这样,你真的甘心!九岁丧母,苦读十来寒暑,战战兢兢二十年,才得来你施展拳脚的机会,你真舍得下。”
这一句句,直戳人心,王守业又怎会不明白寰宸宇何意。“王爷不必说了,守业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你家公子在太院品学兼优,你忍心让他因着你的事连进仕途的机会都没有。本王话已至此,王大人想好了!”
看来不下猛药不可,还真是不出君若雅那女人所料。王守业听到这句霎时没了气势,寰宸宇也不想太过刺激这位大人,毕竟连夜看过王守业在瑶州所为,惜才之心还是有的。起身将王守业扶着坐下,“王大人,本王今日不想过问你家族事务,只想问问瑶州赈灾之事,你可愿赐教?至于你所犯之罪,本王现今确实想不出有何法子替你开脱。”
“王爷果真爽直,罪臣别无所求。只是王爷若能替犬儿开脱,罪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下父母心,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王爷有何需要罪臣之处,还请下问?”得寰宸宇一诺,王守业也豁出去了。族中那些人是允诺照顾原儿不假,可如此,岂不是重蹈自己当年覆辙,原儿只能寄人篱下,任人欺凌。如今明王虽处境艰难,但保不齐他日就是这天下第一人。自己若帮了他,原儿他日有难,自是可求得庇护。
“那王大人就给本王细细说说瑶州赈灾之事可好!”
“王爷,区区十万石您觉得真能解了瑶州灾情?”停顿整理了下思绪,王守业继续说道,“除非,瑶州的灾情不是真的那般严重。我朝自开国,先祖皇帝有鉴于前朝赈灾不力,以致官逼民反,故只要报上天灾,必会下旨赈济,从不间断。下面的人揣度了圣意,还不从无到有,小事化大。这也是朝廷里那些大人为何敢侵吞一半赈灾粮,也不怕出事。”
“你是说瑶州灾情是你借故夸大上报?”
“没错,瑶州今年确实遭了天灾,不过,以瑶州府库存粮勉力应付也是可行。只是以朝廷惯例,如我不上报,不知那些大人们会降罪,瑶州府中各官员也会心生不满。”王守业也不推脱,照直说了实情。
“那那些灾民?”
“王爷派去查探之人可曾注意那些人穿着口音可有异样?”
“你是说……”
“王爷,瑶州百姓都知,我王守业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绝不会开仓赈灾。”
“不开仓,百姓岂不只能等着饿死。你……”
“王爷莫急,且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