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千万记得,妳还可以找我。”
凌向青年微微颔首,转身走出包厢。离开时,她可以感觉到身后青年一直没有移开的目光。
§ 5 § 凌与容
回到纪容办公室。
一进门,纪容就脱下大衣随手扔到桌上,从手提包内拿出菸盒,取出一根菸含到嘴里,低头点燃,背对凌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般地抽起菸来。
从离开包厢开始,纪容就未发一语,更没有看凌一眼。凌一直在纪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虽然两人之间只有几步之遥,不知怎么地,还是让凌感觉自己离纪容很远。
纪容给她的感觉总是这样,远远看时以为很近,真的接近以后,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来如此遥远。
过了许久,凌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淡淡地划破沉默。
“把妳养这么大,一路上费心地栽培妳,就是为了让妳当鸡?”&& 纪容仍看着窗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凌看着纪容的背影,有点悲伤地,“妳心里清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让纪容沉默下来,又抽了几口菸。
吞吐之间烟雾渐渐瀰漫在她的周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在这样朦胧地静默里,凌想到她在纪容身边已经十四年了。
时间在不经意中过得很快,十四年看似相当漫长,却又短得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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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是在四岁的时候被纪容收养。
当时年纪太小,凌对自己的生母完全没有印象,纪容待她又如亲生骨rou般疼爱,所以她一直以为纪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凌有记忆以来,这个百般疼爱她的母亲头发就一直是全白的。
年轻的时候,纪容还会藉着染发盖住白色的发色,到后来就不再这么做了,于是这全白如丝的发就变成是她个人独特的标记。
她曾问过纪容头发的事,纪容说:“这是家族遗传。”
这曾让凌小小的担心过,她怕自己的头发长大后也会像纪容一样。
她还记得纪容听完她这个担心后的反应是莞尔一笑,接着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妳身上,妳不用担心。”
她当时还不懂纪容这话里的意思,直到后来才明白。的确,遗传这件事是她担心过多了,遗传基因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发生在她和纪容身上。
家里环境很复杂,这凌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她那时还弄不懂纪容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但因常有形形色色的人进出家里,让她大概明白自己和别人家不太一样。
因为纪容来往的人太过复杂,从西装毕挺的财阀董事,电视常见的政要人物,到背后刺龙刺凤的角头老大,都是家里的常客。
所以纪容对她的保护也就更加严密,每当有外人来找纪容,纪容都会让保姆把她带离现场。
但孩子的好奇心哪里是这么轻易就可以隔离的。
家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平常也没有同龄的玩伴,无聊的生活中也就让她对大人的世界更加充满好奇。
每次她都会想办法把保姆支开,偷偷跑回楼下,躲在楼梯口偷看大人们到底在做什么,接着再被着急的保姆找到给带回房间。
为此她曾向纪容请求让她可以待在现场,纪容知道她想留在现场的理由是因为没伴无聊后,虽然在隔离这件事上不予妥协,但也让纪容决定提前让她念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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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世界不分贵贱,小小年纪并不懂得彼此父母有什么差异。
所以就读幼儿园的时光,可以说是凌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交了很多朋友,生活也过得非常充实,不像白天在家的时候,常常只能和保姆大眼瞪小眼。
而纪容不管再怎么忙碌,晚上的时间几乎都会空下来给凌,陪她写写作业,练练琴,看看卡通,偶尔亲自下厨做晚餐给她吃,或为她准备隔天要带去学校的便当。睡前给她讲床边故事,更是每日的例行工作。
幼儿园有什么活动,纪容也一定会拨空出席。这是凌最喜欢的事情。
因为只要是纪容出现的场合,所有人的焦点就一定会集中在她和纪容身上。每个小朋友都相当羡慕她有个这么漂亮、看起来这么厉害又这么疼她的妈妈。
这让她感到相当骄傲。
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再也找不到比纪容更漂亮、更厉害的人了。
而这个人是她的妈妈。
她和纪容过得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和普通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