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说:「我休诊,休到……我爽看诊那一天。」
「啊?」虽然这很有戴茗思的个性,但我难免还是惊讶。
她挑挑眉给我一个总是要我安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笑容说:「看到妳这样我也没心情看诊了。」
「可是这样好吗?要是妳的病人很需要妳呢?」
「我没心情看诊恐怕会医死他们,我可是仁医。」她回完让我笑了一下,她永远就是这么透明,都已经三十六岁了还是有着孩子般的口气与笑容,一个很聪明的笨蛋。
「妈妈!妳看!戴医生买这个给我耶!」白皓廷举起一个本子说。
「这什么?」我拿过手问,左右翻了翻后看着戴茗思问:「日记?」
戴茗思耸了肩膀回:「如果我儿子说以后要当作家,我会叫他先从培养自己天天写日记开始。」
「但他才幼儿园,字没认识几个。」
「学啊!」戴茗思理所当然的回完又看着白皓廷问:「你学不学?小鬼。小鬼,你学不学?」戴茗思讲话总是很快。
「学!我学!」白皓廷说。
戴茗思才露出俏皮的模样竖起指头说:「那你要再学怎么把笔拿好。俗话说得好,男孩子把笔拿得好,成了男人后手枪就打得……」
「闭嘴。」我轻拍了她的嘴巴,我知道她又要开黄腔了。
白皓廷哈哈大笑出来数落戴茗思被我打,戴茗思突出了下唇无辜的回望白皓廷,我们三个才一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先吃个东西。
白皓廷吃完便拿出已经不需要我念给他听,他自己大概就看得懂几个字的儿童故事书。戴茗思说白皓廷绝对是我生的,而且是无性怀孕,她说她根本看不到白皓廷身上有任何白鸿彬的影子,不论个性和长相都跟我是一模一样的。
「龙生龙、凤生凤、鼠生鼠、人生人-书虫生书虫。」戴茗思之前这样说。
我把东西吃光了,但那不是因为我很饿或开始有食欲,而是戴茗思总是知道我的行为模式。她买给我的份量少到我顶多三口就吃完了,都不会浪费也不会让我感到反胃还有充饥到。
戴茗思将残局装好在朔胶袋里绑起来,便看着我温和问:「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我很高兴她没有问我心情好点没,二嫂每次来都这么问,我不想回答很不好来影响他们心情,也不想回答好让我自己听了都不舒服。
我宁可他们不要问,不要管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摇摇头,她也只是耸耸肩膀陪我一起靠躺在沙发上,但转过头去将手放在白皓廷头上抚着陪他看故事书。
我看到这样的画面,又感到一阵心酸。
戴茗思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让人主动解开心房。她那先斩后奏的个性有时候强势霸道了点,可是不会让人感到压力,甚至都是让人感到贴心的。
我知道她休诊是因为我。
想想她有哪一件事情不是因为我而做的?包括浪费自己的时间、默默成全支持着我说我要的未来。
放弃了更好的选择,只因为她要当我最忠实的朋友。
我看着她故意念书给白皓廷听,让白皓廷露出了困扰的表情,白皓廷觉得自己看得懂,他的戴医生不要在旁边辅助说明,显得他好像真的只是小鬼。可是戴茗思还是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念出来,看到笔画比较多的还考白皓廷,让白皓廷很不服气的一一解答。
但我想,白皓廷现在跟我同时看着戴茗思时,心里一定认定戴茗思的行为更像小鬼。
我认识戴茗思六年了,我没有跟她提起过我的家庭。一方面我觉得那不值一提,一方面我没想过自己跟她的关系会亲密到如此的不可分。
这不是针对她,白鸿彬虽然是我七年的丈夫,但他对我的成长环境与家务事也略知一二而已。
可是现在这个绝对时刻里,我看着戴茗思,突然好想就这样把所有事情都说给她听。
我相信她是一直在耐心等待的,她实在是一个很有毅力及恒心的女人。
我当做这是我第二次为了她解开自己的心房,脱口而出的说:「我父亲是个有暴力顷向的男人。」让戴茗思停下了整弄白皓廷的动作,转头睁大眼看着我。
☆、第三话
她抿一下唇,便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iPOD递给白皓廷说:「喏!这给你玩。」白皓廷却摆出不太感兴趣的表情。「你这小孩怎么可以跟别人这么不一样啊?就跟你妈一样!我告诉你,里面有海绵宝宝的影片!」
「我才不想看那种脑残影片。」
戴茗思脸晕红一下回:「那、听你妈最爱的Portishead好不好?」白皓廷才摆了摆肩拿过去,询问一下要怎么用而戴上耳机让戴茗思帮他把音量调到适中,继续看着他的故事书。「你们果然一模模、一样样。」戴茗思瞇起眼睛看着我,我笑了一下,她才又温柔问:「还有心情说吗?」
我舔了舔唇看了她一下,只见她是耸了一下肩表现出大方的样子,我有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