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当两人分开时,叶结蔓脸颊染着一点红霞。她的呼吸急促,再看纪西舞,不知是否因着是鬼魂的缘故,依旧心平气和,只含笑睨着自己。
此刻清醒下来,叶结蔓还是很快想到了纪西舞坚持留在纪府复仇的事。她不敢问她何时打算回去,唯恐此刻短暂的愉悦也消失殆尽。
沉默里,纪西舞开了口:“这几日在裴府可还好?”
“恩。”叶结蔓点点头,将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遍。
“裴夫人去了潘家吗……”纪西舞脸上有些沉yin神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那里我倒放心。”顿了顿,又望向叶结蔓,“我之前与你提过的那个管家女儿,可有想害你?”
叶结蔓想起地上血迹的事,顺口提了:“这件事我猜也是她干的,约莫是想警告我罢。”
纪西舞的唇角微动,带出一抹讥讽:“怕是不假。”
“对了,方才灵媒提到青丝被调换的那件事,你是不是也觉得是她?”叶结蔓突然想起来,虽然一开始没有料到,但回来途中还是反应过来。这人如此不想自己与裴尧旭成婚,怕是连Yin亲也不愿意让他们结成功,调走裴尧旭的青丝,倒是合情合理。至于为什么用了纪西舞的,怕是凑巧了。指不定对方取走的时候心里还存着恶意,想看个笑话,自己与一个死掉的女鬼结Yin亲。只是无论如何,叶结蔓却是恨她不起来。许是因着如今心底的情感,若是没有这件事,自己也没办法与纪西舞相遇罢。
即便这相遇,说不上是幸还是不幸。
她的心思,纪西舞自然看了通透:“你不怪她也罢,但还是要留心。心存嫉妒的女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如今裴家式微,裴夫人又出了远门,没人来管这些事情。若是想要害你,必是挑这个时候。”
“我会小心。”叶结蔓的唇动了动,终于还是道,“纪府那边呢,怎么样了?”
“宁心死了。”
平静的话语落在叶结蔓耳边,不啻于一个炸弹。她猛地抬起头来:“死了?”
纪西舞眼神漠然:“那晚院子里的护卫被请去吃酒引开了,房间里有打斗的痕迹,怕是对方也费了一番功夫。只是她之前方因为尸体失踪的事被我爹打得不轻,到底是不敌。对方怕是因为三姐回来追查的缘故,拿宁心开刀,一则杀人灭口,二则杀鸡儆猴。”
叶结蔓的脑海里浮现出彼时灵堂里,一身缟素的女子不言不语地跪在地上的背影,将手里纸钱一点点投向火盆,眉间俱是悲伤的坚毅。她的声音有些哑:“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将护卫引开的是澄儿。”
“澄儿?难道是纪夫人?”
“纪夫人不会那么傻,”纪西舞摇了摇头,“她生性多疑,不像是会干这些堂而皇之的事。宁心死后,她与纪川都过来了。不过我那三姐性子刚烈,劝阻不住,两人又都走了。依我看,纪川与纪越两人的可能性倒要大些。”
“那当初害你之事……”
纪西舞的唇角勾了勾,目光森然:“怕是当初纪夫人从我爹那无意得知了我来城西之事,透露给了纪川和纪越。我与他们素来不合,如此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暗下几人估计做了商议,由纪川和纪越拟了法子害我。纪夫人虽不曾参与,却令澄儿拖住了宁心,不得与我汇合。”
叶结蔓有些咋舌,心里感慨,见对方这般神色,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只是最后,她也不过是将手覆上了纪西舞垂在床榻上的手背。
纪西舞眼帘低垂,滑过两人交叠在一处的手,森冷的目光缓下来,话语冷静:“虽连着血脉,我也从未对他们有过期待。血缘这东西,世人总是将此看得过重,希图掩盖本身的孤独,假装世上不是自己孑然一人。殊不知触及自身利益,这层羁绊反而是砍向彼此的利刃。再熟悉的面目到那时也是可憎,倒没有什么好惋惜。”见叶结蔓神色犹豫,无声笑了笑,“我知你愿意信有为彼此付出一切的血缘之亲在,自然是好的。你不必像我这般。”
不知怎的,一番话下来,对方虽说的无谓,叶结蔓却还是觉得鼻腔酸涩。半晌,叶结蔓沉默许久,方抬头朝纪西舞笑了笑,唇角弧度温柔:“不管你那些亲人是如何对你,你只需记得,我与他们不同。”她的眼眸犹如水波,轻轻地晃,投映出纪西舞姣好的面容,好似要望进对方的心里去。
纪西舞只觉对方的目光柔柔地撞过来,撞得她冷硬心肠也微微一颤。她忽然叹了口气,神色无奈,眼梢却透着一抹悦色,语气也轻松起来:“哦?你倒说说,有何不同?”顿了顿,她凑过去,唇瓣贴着她的耳,如同情人呢喃,“是比他们爱我吗?”
叶结蔓脸色一红,想要推开纪西舞,身子却软下来,到底没有动。眼前女子,总是令人弄不明白,到底哪个才是她?明明在灵媒宅里相见时淡漠得很,此刻又无端令人觉得亲昵。
还在胡思乱想间,耳垂上忽然极快地掠过一丝麻意,有凉凉的shi润稍纵即逝,回过神来时,纪西舞已经后退了些许,目光笑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