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便被拉扯得转过了身,纪西舞倾身压过来,叶结蔓的后背被逼着抵上门扉,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纪西舞幽红的目光紧紧锁着自己,叶结蔓倔强地直视着对方,毫不避让。片刻,只见纪西舞红唇轻启,淡淡道:“你以为自己能查到什么?”
叶结蔓蹙了蹙眉:“至少不会一无所知。”
纪西舞的目光在叶结蔓脸上转了一圈,随即唇角微勾,又露出之前的那抹笑容:“现在你知道那封信是裴尧旭送来的,又能如何?”纪西舞又往前靠近了些许,冰凉气息缭绕在叶结蔓眉眼之间,那红唇却如火,近在咫尺,散发着诱人的诡魅。
听到纪西舞的话,叶结蔓的眉头蹙得更紧,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剧烈。她当然知道这些信不会像裴尧远说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礼节往来,否则纪西舞不会将信藏在衣橱后,纪老爷更不会专门派人来找。不知怎的,叶结蔓自从见到那些信的时候心里就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这些事牵扯颇深,直觉与纪西舞的死逃不了干系。好像前方的迷雾已经迫至身前,看不清道路,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一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傻姑娘。”纪西舞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抚过叶结蔓的眉梢。凉意一路顺着对方的手指漫过脸颊,叶结蔓愈发看不懂纪西舞深藏的心思,只能沉默地听着对方继续道,“你以为靠自己真的能查清吗?别天真了,乖乖听我话去做不好吗?非要费这番工夫,也不过是白费气力,做些无用之功罢了。”
叶结蔓的手攥得更紧,纪西舞言语里毫不在意的冷嘲如细密的针深深刺入自己胸口,有隐秘的痛意随着呼吸一点点铺散开来。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又很快被对方温柔地抚去,无力感攥紧她的心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结蔓才重新拾回自己的声音,对上纪西舞的目光,沙哑道:“即便你这么说,我也还是会继续查下去。”
纪西舞唇角噙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过眼前女子。那纤弱神色里有显而易见的决然,矛盾地混杂在一处,好似带着被推到悬崖边上依旧在苦苦坚持的努力,脆弱却坚定,而眼底光泽明灭,黑眸却尤其清澈。
“有意思。”纪西舞的眉微微一扬,话语低低滑落,眨眼间已经倾身俯下去,覆上了叶结蔓的唇。
叶结蔓没料到纪西舞会吻下来,微微一怔,唇上忽然一痛,感觉到对方的牙齿扯过自己的下唇,她正欲推开纪西舞,对方的齿已经松了开,有shi滑的舌舔过来,带起一阵酥麻,将原先的痛意也遮盖了去。叶结蔓跟着身子一颤,随即便觉纪西舞已经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话语带着笑意:“既如此,你若想知道真相,那就自己查罢。我倒很期待你能查到什么份上。”
话方落,不待叶结蔓应话,那红唇又跟着落下来,撬开她的牙关,如一尾蛇飞快地探进来,卷过她口中的津ye,紧紧地缠住她。叶结蔓还想深思纪西舞方才的话中深意,思绪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深吻打了乱,唇齿之间的芬芳令人沉迷,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些。有热意攀上脸颊,染红了她的眼角。
良久,唇分。
叶结蔓垂着头,低低喘息着,原本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片刻,她抬起头,不解地望向纪西舞。对方没有说话,往后退了一步,视线滑过叶结蔓,落在门扉之上,忽道:“宁心来了。”
叶结蔓微微一惊,下意识望向门外,果然听到了脚步声,随即房门被敲了响,宁心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裴少夫人?”
叶结蔓应了一声,转头见纪西舞走远了,半倚在墙边望着她,这才将门开了。宁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见她开了门,连忙迈进里屋,以免被人瞧见。叶结蔓将门重新关了好,朝宁心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心点了点头,在桌旁径直坐了下来,含糊应道:“没什么事,只是几句嘱咐。”顿了顿,抬头望向叶结蔓,“我过来是想起了一件事,方才还未来得及与你提起,特意来告知。”
闻言,叶结蔓有些惊讶:“什么事?”
宁心皱了皱眉,沉yin道:“小姐这次的出行,为了方便行事,其实不仅易了装,连容貌都特意化成了男子妆容遮掩了住,外人根本瞧不透。同时瞒着纪府上下。因为是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涉及一些隐秘,知道的人应当不多。这也是我之前虽然没跟小姐出府,但并没有多少担心。只是小姐落水时那妆容应是被河水冲了去,才露出了本身的面目,那男装打扮却依旧是在的。因此尸体被发现的时候看起来只是身着男装,并没被发现之前有易容。”
“你的意思是?”叶结蔓心里一惊。
“怕是哪里泄露了风声,小姐才引来祸端。”宁心目光晃了晃,“我那段时间在忙,根本没怎么和纪府的人接触,绝对不可能泄露消息。因此我方才问了老爷,还有谁知晓小姐出门的事。”
“纪老爷怎么说?”
宁心垂下眸去,沉默了片刻,方语气沉重道:“老爷却与我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晓小姐出府的具体事宜。”顿了顿,宁心眼底滑过怀疑神色。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