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点痕迹,也可能是已经快好了罢。”
听到小鸢的话,纪西舞目光忽然一晃,沉着声音朝叶结蔓道:“你问下她,是何时碰到的宁心。”
叶结蔓依言问道:“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碰到的宁护卫吗?”
小鸢歪着头回忆了下,片刻后才肯定道:“没记错的话那天是三月十三日。”顿了顿,又补充道,“方才听裴少夫人问起顾大夫红疹的情况,我才想起那件事来,忍不住琢磨是不是指的宁护卫。”
听到丫鬟的回答,叶结蔓神色微微一惊,想到方才纪西舞让她问顾大夫的话。三月十三应该就是纪西舞离开纪府那天罢……难道宁心三月十二日生的红疹,十三日就已经快好了?叶结蔓忍不住抬头去看纪西舞,见对方敛着眉沉默不语,眼底眸光幽幽,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莫说纪西舞了,连她心底也忍不住生了丝丝疑虑,却又不太愿相信宁心会背叛纪西舞。可是宁心既然红疹消退得这么快,为什么当时没有去追上纪西舞?想到这,叶结蔓忽然转头,又问小鸢:“你方才说看到宁护卫神色匆匆,对吗?”
“嗯。”
“那你可知晓当时宁护卫是去哪里?”
见叶结蔓这般问起,小鸢神色有些踟蹰,待沉yin了片刻,方应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我当时方从大少爷院子里出来,看宁护卫前去的方向,可能也是那里罢。”
叶结蔓闻言,尽量掩下了心里的震惊。大少爷纪川?此事难道与他有关?
小鸢不知叶结蔓所想,见对方不说话,只神色好奇地又追问道:“不知裴少夫人打听宁护卫的事作甚?”
“没什么,”叶结蔓勉强扬了扬笑,解释道,“我与你家小姐还算投缘,之前去灵堂拜祭时两次都碰见了宁护卫,得知她自纪小姐死后就一直跪了好久,心下好奇,才打听一些她的事。”
小丫鬟显然心机不深,对叶结蔓的话并未怀疑什么,反而应和道:“是啊。裴少夫人有所不知,小姐的尸体从城西被送回灵堂后,宁护卫看到时还当场吐了血,对着棺木就跪了下去,谁劝都不肯起来。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即是永远了。”说着似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不过得知小姐死讯我和其他姐姐都惊讶得很,在此之前我们连小姐是何时离开纪府的事都不知晓,还以为她一直呆在房间呢。”
叶结蔓对此已有预料,点点头,陷入了沉思。小鸢见状,还想说什么,门外已经响起了安儿的唤声:“少夫人在吗?”
见状,小鸢转头望了房门一眼,朝叶结蔓福身告了退。
安儿本还欲敲门,手方抬起,便见房门已经被打开。当看到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丫鬟时,安儿神色微微一怔。小鸢朝礼貌地朝安儿和舒儿点了点头,并未多做逗留。安儿没有多想,只瞥了对方一眼抬脚已经跨进了门。倒是舒儿,转头望了小鸢离去的背影一眼,眼底有些惊讶,跟着才进了门。不等安儿开口,舒儿已经率先问道:“少夫人,那位是……?”
“噢,是一个纪府的小丫鬟。”叶结蔓微笑道,“方才身体觉得有些不适,本想出门唤你们,正巧碰见她在院中打扫,因此让她帮忙找了个大夫。”
安儿闻言一惊,连忙道:“身体不适?少夫人怎么不同我们说呢!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叶结蔓安抚了句,转了话题道,“你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安儿走到床边,打量过叶结蔓,见她气色恢复不少,才放下了心道:“方才我和舒姐姐在外头闲聊,无意听到了一些情况,我觉得应该同少夫人说一声。”说着,故意压低了声音,“官府那里,关于纪小姐之死的消息出来了。”
听到安儿的话,叶结蔓目光剧烈一晃,又去看正坐在床榻边的纪西舞。对方神色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沉默着没有说话。叶结蔓却觉得自己手心微微沁出汗来,竟比纪西舞还要紧张不少,按捺着问道:“怎么说?”
“据说是纪小姐那日情绪低落喝了酒,结果天色太暗,导致一时不察落水而亡。而情绪低落的原因官府虽然没详说,但外头都在盛传是因为情之一事,纪府和官府对此都没有出面否认。”
听到安儿的话,叶结蔓放在被褥上的手指猛地攥了攥,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眼底神色一时有些复杂。这个答案,果然和纪西舞之前预料中的差不多。纪府这样做,难道当真只是为了给民众明面上一个交代而已吗?这中间究竟牵扯到什么利益,让纪老爷和纪夫人不惜隐瞒下自己女儿的死亡真相?
正这般想着,耳边忽然响起笑声,听得叶结蔓的身子一颤,抬头望向发出笑声的纪西舞。只见对方红眸幽深暗沉,一眼望去简直像是有黏稠的血在里面流动,森然如地狱,唇角笑容更是弧度讥诮。纪西舞并未看叶结蔓,也没看任何人,而是垂着眸,声音冷漠决绝:“纪世南,可真有你的。”
宁心将地霸送走之后,回到纪府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头顶太阳明晃晃地投下一地碎光,敞亮得盈满整个视线。宁心的神色有些恍惚地往回走着,当走到院中那间熟悉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