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烟,这么巧碰到你。”
本就不是多熟络的关系,陈靖东指了指前面:“喝多了,去厕所。回见。”
“哎陈助,”邵海鹏叫住他,男人指间夹着的烟一直因为垂下的手臂而隐在身后,这样一晃,烟气就冒了出来:“难得碰上,吃过了带你侄子一起去KTV唱会儿歌?我做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靖东摇摇头,客气疏离:“不用了,心意领了,谢谢。小孩子白天玩累了,吃顿饭都打好几个哈欠了。马上带他回酒店早点休息。”
“那好。”邵海鹏倒不坚持,神情自若退了一步:“有机会回A市再聚。”
不过是个小插曲,陈靖东没放心上。去卫生间放过水,很快就回了烧烤大排档。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排队吗?”方坤一边埋怨一边把一串羊腰子放到男人面前的小盘里:“刚烤好的,吃什么补什么。”
“碰到个认识人。”陈靖东腹诽那串羊腰子。这要是再补,就该流鼻血了:“说了几句话。”
方坤惊奇的挑眉毛:“在这儿也能碰到熟人?陈靖东你交友遍天下嘛。”
“原来在后勤部时候的供应商。”陈靖东心里突然一动,想起楚荣说过的,邵海鹏是个同性恋,那点不舒服立刻莫名其妙的扩散开来,说不清道不明。
结了账出门,厚厚的棉被帘子一掀,方坤激灵灵打个寒颤:“怎么这么冷?哇!下大雪了!”
刚刚还是若有若无的绒毛小雪这会儿变成了鹅毛大雪,一大片一大片的从空中洒落,越下越密,连稍远一点的地方都看不清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出来五六天,这还是方坤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没见识的南方小孩激动的手舞足蹈:“简直跟仙境一样!”
少年撒丫子往前跑了几步,弯了腰在路边拢雪,捏了个雪球转身往陈靖东身上砸过来:“哎我说傻大兵,你反应太迟钝了哈。这要是敌人的子弹你已经壮烈了。”
陈靖东也不甘示弱,抓了一大把雪捏实了回敬过去,砸在少年小腿上,飞溅出一片浓厚的雪雾:“你也没多灵敏嘛。”
“呦呵,你这是下死手啊!”方坤倒吸口凉气,瘸着腿跳了跳:“你扔过来的是铅球吗?疼死了。看招!”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闹得不亦乐乎,跟俩熊孩子差不多。
笑闹声回荡在夜空中,方坤被追着打的抱头鼠窜,陈靖东一旦手下不留情,雪球个个准头十足,命中率几乎百分百。偏生那小孩还嘴巴硬不肯服个软,叽里呱啦的火上浇油,什么赖皮作弊以大欺小全都上阵了。
一道大马路从这头一直跑到那头,两人都笑的快肌无力了。很久没这么畅快淋漓闹腾,陈靖东揉着脸颊,都笑酸了。
方坤终于跑不动了,反过身嗷的一嗓子扑过来,熊抱住男人的腰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我跟你拼了!”
陈靖东稳住两人的身形,没有真的摔在地上变成滚地葫芦,一只手揽着少年的肩臂:“好了好了不闹了,打车回酒店。”
四周雪花纷飞,静谧的仿佛宇宙洪荒。很远的地方有汽车小心翼翼的开着大灯蜗牛样的前行。
“哥,”方坤抬头舔了舔嘴唇。脸上因为运动而红扑扑的:“我想亲你。”
“大街上别胡闹。”万幸陈靖东还有理智:“回酒店。”
“回酒店给亲吗?”方坤像个小疯子,不依不饶的嚷:“就胡闹就胡闹……”
“陈助。”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文淡然:“下大雪不好打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陈靖东和方坤齐齐回头,十几步开外一辆黑色帕萨特旁边,赫然站着不久前才见过的邵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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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酒店才关上门,小醋坛子就开始兴师问罪。
“那人跟你很熟吗?刚才他还拍你肩膀的。”
“不是你要坐他车的吗?”陈靖东也是无语了:“我说自己打车,你非要坐。”
“下大雪是不好叫车啊。”方坤瞪着他:“我同意坐他车,可是没同意你俩眉来眼去。”
想了想,陈靖东还是以防万一的隐去了邵海鹏的同性恋身份:“什么眉来眼去的?那是个男的。”
“我也是男的。”少年一句跟着一句步步紧逼:“我还是你男朋友呢。”
“方坤同学,无理取闹了啊。”陈靖东把两人脱下来的羽绒服挂到衣柜里:“我喜欢你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是男的。”
这句话说得挺拗口,可是方坤听明白了,那张叭叭叭不饶人的小嘴哑了。
半晌,少年吭哧吭哧的开口:“我也是。”
“你这小狗脸子,说变就变。”陈靖东伸手刮了他一记鼻梁:“没影的事儿给你说得真事儿似的,方坤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不要我了。”方坤一头扎到他怀里,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抬头:“你那么好,跟我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