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划下深深地一道豁口。血ye疯涌而出,她呆呆地看着指尖粘稠的红,一时竟忘了疼痛。
直到陆芷柯逛进厨房准备借口帮忙行调戏之实时,她才反应过来,手指处顿时疼痛钻心,疼得神经都有些麻木了。不待她解释,陆芷柯已经半抱半搀地把她安置在主卧那张床上,转身翻出一个小药箱,也不细看,一把云南白药撒上去,血总算是止住了。然后拿起创口贴细细地把伤口裹住。圆润有力的手指覆在其上,说不出的温暖。
静默。
陆芷柯一言不发,面沉似水,细长的眸子无波无澜。顾年年几番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芷柯瞧她没有解释,心中怒火更盛,起身便欲抽身离去。刚迈出一步,手腕却被轻轻抓住了。陆芷柯看着手腕处纤细细腻的手指,破天荒地怔住了。
顾年年缓缓把她拉回,仰着头,尽管面无表情,却像只无辜的刺猬。
“别走——”陆芷柯,别走。
陆芷柯心霎那软下去,她叹口气倚回床上,满脸无奈。“年年......”
我该拿你怎么办?
既然知道疼,就不要伤害自己——无论有意还是无意。
因为,我会心疼。
顾年年用完好的那只手撑起下巴,定定地看向陆芷柯。
“你是不是要和洛清他们上演商战片?”
陆芷柯乍听一愣,反应过来后皱起眉头,“这种事你没必要费心——”
顾年年打断她,“到底是不是?”
陆芷柯望着她清澈却坚定的眼睛,缓缓垂下了眼。“Hades虽然刚刚恢复元气,可底子丰厚,不是现在的我能比的。洛家老爷子一死,整个上层股东人心浮动,虽然洛清独大,位子坐的可不怎么稳。只要他这颗蛋有缝,我就能找无数根刺扎进去——”她声音低沉磁哑,到最后隐隐带了丝狠厉的滋味。
顾年年觉得嘴里发苦。“洛清——你们俩到底......”
“他就是个疯子!”陆芷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指缓缓收紧。
顾年年一惊。她只见过洛清几面,对他印象虽然不怎么好。但也仅限于他虚伪,城府深——这么一个外表儒雅颇有心计的男人怎么被冠上“疯子”的头衔。
似乎看出她的疑问,陆芷柯肃清嗓子,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年年——洛清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的想法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如果不把这个男人彻底毁了,他能做出什么谁都不知道。”
“什么——”顾年年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陆芷柯长吁一口气,缓缓开口,“洛家老爷子......走得蹊跷。”
顾年年感到一阵冰凉,她忽然想到了东郊那些沉睡的躯体。
有些东西,自己求而不得,他人却视若敝屣。
这难道就是命。
“那鄢沐呢?金淡紫说她是你二十年的仇人,二十年前,你才多大......”
陆芷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回忆叫嚣着欲挣扎出笼,窗外一道惊雷,闷热许久的N市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场雨。
闪电掠过,陆芷柯面色煞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怎么都觉得这是商战文呢.....如果对此抱太大期望的话,咳咳,可能最后会鄙视我
还是文案的那句话
两个女人的故事,也许,关乎爱情
☆、独自
陆芷柯没有立即回答,她调整下坐姿,使自己身体尽量显得放松,又把顾年年拉过来并排倚在床上,并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只受伤的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看向窗外暴雨闪电自夜空中匆忙划过,忽然问了个问题。
“年年,你看鄢沐有多大?”
顾年年一愣,她细细回想下鄢沐的外貌以及从旁人那里听到的言论,有些不确定道:“厄,大概也就是三十出头吧。”
陆芷柯缓缓摇头,“她今年应该有三十八、九了。”
顾年年讶然,那个苍白贵气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羸弱身躯更令她的年龄变得扑朔迷离。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已经是近四十岁的老女人了么?也就是说,二十年前她正是十八、九的年纪,那时的陆芷柯则只有九岁。
陆芷柯语气是诡异的平静,甚至感受不到丝毫回忆的痕迹。“我当初见她的时候,她就是现在这幅样子——身子孱弱,人白得像片纸。可就是那么个少女,硬是在美国本家灭了上头的三个叔叔堂哥,雷霆手段以外姓身份接管了整个家族——没有超过十年的准备,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她仰起头,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十年前,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啊......”
顾年年怔住。实际上,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大都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可在某种程度上,这段记忆的缺失正说明了童年生活的平静无澜,没有变故,亦没有转折。所谓的Yin谋与隐忍更是遥不可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