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没拒绝我,但一直都防着我,怕我是你派去的jian细,等过了一阵子,看你们没什么动作,才稍微放了点心,他让我带去咱们的军营,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叛国,但想到如果能让你和殿下分开,我也照他说的做了。
但看到你为了就殿下,无所畏惧地冲到那木桩下面,帮殿下挡掉了危险,还有殿下为了保护你,举手杀了人生中的第一个人,我才忽然间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爱——能为了对方奋不顾身付出一切,做了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能做到这样事情的人,才有资格去爱人,也才有资格被人爱。
而我,什么资格都没有。
得知后来陈远派人去偷袭我们的军营,我知道后悔也没用,但想回去也不可能了,即使我回去,你也不会接纳我了吧,所以我趁陈远对我放送警惕的时候,画了那个地图给你,想你也能以牙还牙地讨回来,也想你能把我救出去。
但,你一次也没派人来过。你是看到了我的信息故意不来,还是真的没看到呢?
自从我为了给你送地图偸跑出去后,陈远就对我实行了全面监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也不知道这信能不能交到你手里。
如果能就好了。
对不起,哥,祝福你和殿下的话我会不会说得太晚了?
哥,希望你能原谅我,就算这样的请求看起来多么无理,这也是我能对你最后的请求了。
章玮
看完信,彗星小心地把信折好,还给了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宝勤,纵然觉得章玮的背叛不可原谅,但也有一丝抱歉从心底慢慢升起,如果自己没有遇到赵容真,章玮能安心地站在赵容真背后看着他,即使以后赵容真会成亲,会有自己的家庭,但他不会觉得有输的感觉吧,毕竟对方是女人,但,命运的安排不是那样的。
在赵容真遇到彗星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那种“如果”了……
“宝勤啊,把信收好了,别丢了……章玮也是值得爱的人呢……”
彗星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看着Yin沉的天空下一片深绿色的山林,轻轻地叹了口气,呼出的白气很快消失在凉凉的空气中。
容真啊,我曾经跟忠义说过,我们就像生长在同一株根jing上的蔓珠莎华,等我凋零过后,你就是我的明天,相对的,我之于你,也是同样的吧,纵使我已经没有了明天,但你依然有我,如果不是经历了与你的一场相遇,一直都什么都拥有的我,又怎么懂得时过境迁的失去后的失落与无奈?
你不是喜欢我穿红衣的样子么?明天起,我还会再穿起你爱的红衣,然后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你也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我们好能一起看看那黄泉路上是不是真的开满了红色的蔓珠莎华……
天空中又洋洋洒洒地飘下了雪花,彗星伸手出去,任雪花落在自己的手上,再融化,有风再起,吹得彗星的衣袖在空气中飘荡着,又下雪了,但,一点都不冷呢,这该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吧……
彗星离宫将近一年后,和政宫里响起了孩子呱呱坠地的哭声,但孩子的母亲却在难产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京城外山上的那座庙里,有人在佛前跪着祈祷,眼角流下两行眼泪,最后伏在佛像前哭得不能自己。
彗星离宫三年后,山上庙里的老方丈圆寂,后来听说由一个叫“静能”的和尚做了新的方丈,因为有Jing湛的医术,所以会经常下山帮有病的穷人治病,但对于宫中的邀请一次都没有去过。
彗星离宫十三年后,皇上因久治不愈的头疼症驾崩,唯一的十三岁的儿子做了历史上最年幼的皇上。
彗星离宫十八年后,朝鲜人到中年的将军带领士兵终于在多年的征战中,不仅当年划给金国的土地夺了回来,还一举将金国收为本国的土地,但听说这将军一辈子都没娶亲,而只收养了两个孩子。
彗星离宫二十年后,茅草屋前又多了一个坟头,一个中年的男子跪在那座新坟前一边流着泪,一边烧着纸钱,简单的葬礼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彗星哥,容真哥,你们在天上一定要幸福的生活,别再分开了,二少爷也会守着你们的……”最后,他把那绿松石埋到了那座新坟下面,又在赵容真的坟前挖了个小坑,把那红色锦囊埋在下面,而那带着血渍的信,也被他最后放进了火盆了,变成了灰烬。
彗星离宫二十五年后,那年夏天,盖有茅草屋的山上开满了传说叫做蔓珠莎华的红色花朵,但不像书上所说的那样花开不见叶,而是在那红色的花朵下面,也有绿色的叶子衬托着,而也只有这座山上的蔓珠莎华是这样开放着,只是那中年男子到老也没下过山,一辈子都守着这漫山遍野的花朵。
彗星离宫三十五年后,当朝的将军告老还乡,早就听说那山上开满了蔓珠莎华,离宫后就寻找回去,而在那山上,他发现了一座茅草屋,茅草屋前还立着三个坟墓,看着三个墓碑泪流满面,之后他与从茅草屋迎出来的人一起守护这三个坟墓,再也没下过山。
彗星离宫四十五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