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想法,连手上的动作都有些慢了。
&&&&&&顾景阳却以为这小妖Jing是打算撩完就跑了,一把按住她手,气息急促,有些难耐的哄道:“枝枝,别闹郎君……”
&&&&&&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正处于傍晚与晚间过渡的时辰,内室里没有掌灯,光线本就朦胧,再加上床榻之前的那层纱帐,他们所处之地,便更加昏暗了。
&&&&&&谢华琅那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那动作柔和极了,不像是推诿,倒像是欲迎还拒的羞赧。
&&&&&&她将散落着的长发抚回耳后,看他一看,徐徐俯下了头。
&&&&&&顾景阳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那只想要拦住她的手臂伸到一半,却情不自禁的止住了,只有些无力的低声唤道:“枝枝,你……”
&&&&&&这样的事情,谢华琅从前想都不好意思想,可她身边的这个人是自家郎君,她心中却连半分抵触都没有,樱唇凑过去,结结实实的愉悦了他一回。
&&&&&&……
&&&&&&天色渐渐黑了,内中那二人却还没有动静。
&&&&&&衡嘉心里边隐约有个想法,便打发周遭仆从离得远些,自己在院子门口处守着,若是陛下与娘娘有吩咐,再传人也来得及。
&&&&&&皇帝到了谢家,要不要见谢家人,是不是打算留饭,自然都是天大事情。
&&&&&&卢氏早先打发人去问衡嘉,等了许久,却都没有动静,早到了用晚膳的时辰,然而皇帝不吭声,难道谢家人还能自己先用吗?
&&&&&&她禁不住蹙起眉来,同谢偃对视一眼,又打发人再去看看。
&&&&&&衡嘉正守在院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户,心下正猜度连连呢,就听内中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不是陛下,而是皇后娘娘。
&&&&&&他心下一凛,忙到门前去,便听顾景阳道:“衡嘉,送茶来。”
&&&&&&谢华琅衣襟尚有些乱,听他这样讲,伸臂推他一下,咳嗽着道:“案上有茶……”
&&&&&&顾景阳扶住她,温柔道:“都已经凉了,如何还能再用。”
&&&&&&一干用物,都是早早备着的,衡嘉亲自送了茶过去,便见顾景阳端坐塌上,那位惯来爱作弄人的小姑nainai却躲在纱帐之内,忙垂下眼,不敢再看。
&&&&&&谢华琅原是打算漱口的,偏生这会儿衡嘉还在,未免有些太明显的,左右该做的都做了,再矫情也没必要,用了几口香茶,才将茶盏递出去。
&&&&&&另有侍婢悄无声息的入内,将灯给掌起来了,衡嘉小心的问:“陛下,今晚可要留膳吗?”
&&&&&&顾景阳才同那小冤家亲近过一回,哪里舍得走,更别说淑嘉县主那儿还有一桩正事等着:“朕与枝枝在此用膳,晚些再回宫。”
&&&&&&衡嘉应了一声,便退到一侧去,自有其余仆从前去张罗。
&&&&&&谢华琅两颊仍有些未消散掉的红意,那双妙目看他一看,又垂下了眼。
&&&&&&顾景阳握住她手,目光温煦,心中尽是满足,此外还有些羞,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便低下头去,在她面颊上轻轻一吻。
&&&&&&一切尽在不言中。
&&&&&&……
&&&&&&皇帝留下,虽然只在谢华琅那儿用膳,谢家其余人心中却不免要记挂着。
&&&&&&谢偃这晚便在卢氏那儿用膳。
&&&&&&这也是他将府中姬妾送出去之后,第一次在妻子那儿用膳。
&&&&&&谢玮与谢澜都搬出去了,卢氏那儿便空旷起来,这会儿坐在那儿吃饭的,也只有这夫妻二人罢了。
&&&&&&谢偃不吭声,卢氏也不主动说话,女婢们添了饭,她便端坐位上,执了筷子,细嚼慢咽起来。
&&&&&&都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但到了谢家,这规矩却没怎么遵守过,男人们事忙,一大家子人见得都少,也只有到了饭桌上,才有空闲说几句话。
&&&&&&谢偃握着筷子,却没有动作,如此静默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道:“夫人。”
&&&&&&卢氏便停了筷子,温和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谢偃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道:“难道夫人,便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卢氏听得莞尔,抬眼看他。
&&&&&&谢允是长安闻名的美男子,谢偃作为他的父亲,自然也仪表雍容,雅正非凡,虽然上了年纪,却更见气度敛和,那种岁月沉淀的深沉,也是年轻郎君们所不具备的。
&&&&&&她在心里叹口气,假做没有看见他目光中的期盼,摇头道:“没有。老爷觉得我该同你说些什么?”
&&&&&&谢偃眼底的光彩淡了些,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