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不会留情的。”
&&&&&&顾景阳道:“好。”
&&&&&&谢华琅心满意足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郎君得站在我这边。”
&&&&&&顾景阳道:“好。”
&&&&&&谢华琅便坐起身来,洗漱更衣之后,同他一道往前殿去了。
&&&&&&事实证明,有的话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口,备不住就真能碰上。
&&&&&&谢华琅还没吃早膳,宫人们送了点心与牛ru茶过去,顾景阳在案前翻阅奏疏,她细嚼慢咽吃的舒心,如此安谧的时间只过了半刻钟,便有内侍回禀,言说殿外有几位臣工求见。
&&&&&&谢华琅饮一口牛ru茶,幽怨的瞥了眼顾景阳,还是站起身,先往屏风后边坐了。
&&&&&&顾景阳原是不打算叫她退避的,哪知话还没说出口,那小姑娘便自己躲起来了,先是一怔,旋即心中暖热起来。
&&&&&&前来求见的几人都是老臣,来为被贬谪的御史求情的,因为昨日那场风波,免不得要往屏风后边看一眼,见影影绰绰的见到有个人影儿,眉头不禁皱起,忽然重重的咳了几声。
&&&&&&年长些的道:“陛下,陈、杜二人虽有不妥之处,却也是事出有因,因此而被惩处,岂不叫天下侧目?请陛下暂歇雷霆之怒,缓缓图之……”
&&&&&&顾景阳神情淡淡,道:“皇后是朕的妻室,谢家是皇后的娘家,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公然弹劾,言辞直指谢家有不臣之心,难道不应惩处吗?”
&&&&&&那臣子忙垂下头,道:“那二人确有不妥之处,然而因此贬谪……”
&&&&&&谢华琅人在屏风之后,大略听了几句,也能猜度事情经过,饮一口茶,笑yinyin的打断道:“妾身也觉得,陛下处置的不太得当。”
&&&&&&她先前不说话,那几人不好主动开口,既然言语,免不得要齐声恭问皇后安。
&&&&&&顾景阳不意她会开口,倒没动气,反倒笑了:“哦?”
&&&&&&“陛下只将那两人贬谪,如何能令世人警醒?”谢华琅道:“若依妾身拙见,该将他们斩首示众才好。”
&&&&&&那几人面色骤变,既惊且怒,想要辩驳,又不敢贸然开口,面颊涨得通红,下意识去看皇帝,希望他能为此驳斥皇后。
&&&&&&顾景阳不置可否,而是道:“怎么说?”
&&&&&&“不杀此二人,天下人怎么会知道陛下是昏君,妾身是jian妃?”
&&&&&&“卫懿公爱鹤,甚至赐予它们官阶宅邸、侍从俸禄,后来敌国入侵,朝臣和百姓都说‘既然鹤享有俸禄,为什么不叫它去迎战敌人?’,后来卫懿公兵败身死,为人所笑。”
&&&&&&谢华琅笑道:“妾身听闻,陈、杜二人皆是御史,主监察弹劾,在其位,谋其政,即便有不得当的地方,却也是拳拳之忠,请陛下不要过于苛责了。”
&&&&&&顾景阳静静听她说完,方才赞许道:“皇后贤德,便依你之见。”
&&&&&&那几人先是讶异,旋即转为惭色,面露敬意,上前施礼,为首之人道:“娘娘有淑懿之德,实为陛下良佐,臣等敬服。”
&&&&&&第63章 无耻
&&&&&&那几人走后, 谢华琅岿然不动,仍旧坐在屏风后吃点心, 冷不丁面前有一道Yin影落下,抬头去瞧,才见是顾景阳。
&&&&&&“郎君怎么过来了?”她将口中点心咽下, 又饮了口牛ru茶:“忙完了吗?”
&&&&&&“没有,”顾景阳目光柔和,静静注视着她,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谢华琅不明就里,疑惑道:“刚刚才见过呢。”
&&&&&&顾景阳却笑了,伸手抚了抚她长发, 神情赞许, 隐约还有几分骄傲之意:“都说娶妻不贤祸三代,太宗文皇帝与文德皇后鹣鲽情深,常以良佐称之,枝枝贤淑, 也当得起这称呼。有你这样的妻子, 是我的福气。”
&&&&&&谢华琅原本没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的,被他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说, 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别的事情也就罢了,此次事出有因, 御史弹劾也算是尽了本分, 实在不必多加苛责, 传扬出去,对郎君的名声也不好。”
&&&&&&顾景阳弯下腰去,亲了亲她的面庞:“好孩子。”
&&&&&&谢华琅忒不喜欢这称呼,即便这是夸奖人的,小脑袋一别,闷闷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十六了,可不是小孩子了。”
&&&&&&顾景阳目光温煦,纵容的笑道:“枝枝才十六岁,在我面前,本就是小孩子。”
&&&&&&谢华琅斜他一眼,道:“十六岁的小孩子,等过了今年,十七岁的时候,还是不是小孩子?”
&&&&&&顾景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