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不必理会。”
&&&&&&谢华琅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点,闷头喝了口汤,又道:“以后我不去前殿陪你了。”
&&&&&&顾景阳手一顿,道:“为什么?”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谢华琅闷闷道:“既然容易引人误会,干脆就不去了。”
&&&&&&“无妨的,”顾景阳又为她捡了块鱼rou过去,温言道:“有郎君在,枝枝别怕。”
&&&&&&谢华琅原本也是为了防止前朝再有闲话,就她自己而言,其实是不怎么在乎的,见顾景阳反对,倒有些满意,莞尔一笑道:“郎君不怕我趁机干政,抢你的江山吗?”
&&&&&&顾景阳正为她挑鱼刺,闻言头也不抬,道:“你以为谁都能做女帝吗?”
&&&&&&谢华琅不高兴了,挺起小胸脯,道:“你看不起谁呢?”
&&&&&&“不是看不起枝枝,而是后宫与前朝是两回事,历朝历代出过掌权的太后,但女帝却只有这一位,”顾景阳情不自禁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方才挪开眼去,道:“才干、经验、谋略乃至于运气,但凡缺了一个,都难以成事。”
&&&&&&谢华琅凑过去,悄咪咪的问:“我缺了哪一个?”
&&&&&&顾景阳看她一看,同样凑到她耳畔去,低声道:“你哪一个都没有。”
&&&&&&谢华琅“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笑完又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哪有你这么说人的,坏死了。”
&&&&&&两人说笑着用了晚膳,并不曾受前朝之事的影响,到了就寝时候,谢华琅却没急着睡,伏在郎君怀里,问:“九郎,你心里是不是有事?”
&&&&&&顾景阳听得微怔,道:“怎么这样问?”
&&&&&&“你嘴上不说,但我总觉得你心里边有事,”谢华琅搂着他的腰身,关切道:“忧心忡忡的样子。”
&&&&&&情意相通的爱侣,心中有事,总是瞒不过去的。
&&&&&&顾景阳心中一柔,却没瞒她,略经思忖,便将今日与江王说的话同她讲了一遍。
&&&&&&事关自己,谢华琅听得仔细,待他说完,仔细思量过后,神情忽然一动。
&&&&&&顾景阳见状道:“你想到什么了?”
&&&&&&“如果非要说有人在幕后Cao控这一切的话,”谢华琅顿了顿,见他神态一如往常,方才往大安宫方向一望,悄声道:“会不会是那位?”
&&&&&&顾景阳不意她会说出这个来,倒是怔了一下,旋即失笑,道:“不是她。”
&&&&&&“你如何知道不是她?”谢华琅却觉得他是灯下黑,依偎在他怀里,将心中分析说与他听:“有做这些事的能力与手腕,事后还不被察觉,九郎即便追查,也未能探寻到真相,除去那位,还能有谁?”
&&&&&&她说的时候,顾景阳便静静听着,唇畔含笑,待她说完,才道:“真的不是她。否则,我如何会想象不到?”
&&&&&&谢华琅见他说的笃定,大有绝无错漏的意思在,倒是不那么确定了,迟疑一会儿,问道:“为什么郎君觉得不是她?”
&&&&&&帷幔隔绝了光线,暗色之中,顾景阳轻轻亲吻她的手指:“因为早在两年前,天后便辞世了。”
&&&&&&谢华琅骤然听闻,当真吃了一惊:“啊?!”
&&&&&&“你没有听错,”顾景阳道:“天后退位之后,便被困居大安宫,心中抑抑,常有病痛,两年前便辞世了。”
&&&&&&“可是,可是我从没有听说过此事,”谢华琅诧异道:“再则,别人好像也都不知道——”
&&&&&&她进宫那日,还曾远眺过大安宫,作为女郎,着实对以女人身份登顶地位的天后充满好奇,她甚至想过,将来会有机会见到郑后的,却不曾想她竟早已经辞世了。
&&&&&&“斯人已逝,再大的恩怨也烟消云散了,我倒不至于苛待她身后事,”顾景阳能感知到那小姑娘的惊诧,轻抚她脊背,感怀道:“事实上,秘不发丧,是天后自己要求的。”
&&&&&&谢华琅没有言语,只是静听,他便继续说了下去:“天后临终前说,她此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先帝,也不是我,而是太宗文皇帝。若非他驾崩的突然,是否会有女帝登基,便是未知了,而到最后,也是太宗文皇帝亲自教养的我,将她拖下了帝位,临了了,她想赢太宗文皇帝最后一次,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皇祖父寿享五十一岁,她去世那年,正是四十九岁,只差了两年,便要我名不发丧,等到三年之后再通传天下,以五十二岁的年龄辞世。”
&&&&&&谢华琅听得荒诞,却又觉得这是郑后能做出来的事情,斯人已逝,她这个晚辈,着实不好评论,便只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也觉得荒诞,但她那时候已经气息奄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