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琴。更衣就站在门边,凉诗琴一步步的向她走过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艰辛。若不是凉诗琴的一己之念,岂会让她和更衣分离这么久,夜夜都在忍受着相思之苦、嫉妒之恨。若不是凉诗琴的一意孤行,岂会让她擅自嫁给李乐,让李乐明目张胆的成了她和更衣之间的鸿沟。若不是凉诗琴的心高气傲,岂会让这样的误会植根在心里,没有问清楚便把更衣打入地狱。一切都是凉诗琴的错。一步错,步步错。在走向更衣的每一步,凉诗琴都感觉赤脚行走在锋利的刀尖上,钻心的痛,刺骨的痛,都抵不上她自以为是把更衣推开的痛。蓦然回首,看到更衣依旧站在原处,哪里也没有去,失而复得的凉诗琴开始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的向着更衣跑过去。这一次,再也不能松开了。
凉诗琴抱住更衣,狠狠的对自己说:“更衣,对不起,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抛下你不顾,再也不会不相信你。凉诗琴很庆幸,滚辣的泪水变成了喜悦的珍珠,即便误会了,三生石上都刻着彼此的名字,就连月老都无法抹去,岂会轻易的别离。
许棉在一旁看着也激动地涌出了泪水。虽然她知道凉诗琴和更衣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但是面对更衣的冤屈被洗刷干净了,许棉还是替更衣开心的。
误会解除了,凉诗琴是不会再松开更衣的手,但是她毕竟已经嫁为人妇,又不能提议让许棉带着更衣去李府。看着依偎在身边的更衣,凉诗琴岂会舍得离开病重的她。思虑再三,凉诗琴开了口:“我会在正府街旁边的琴台路找一所宅子,让你和更衣住下。”
一听是琴台路,许棉便开始反对了:“不行不行。”那里可是好地方,月租自然不少。
许棉眼里的担忧凉诗琴岂会不知:“我知道许大娘担心什么。但是好的医馆都在琴台路,到了那里,更衣有什么变化,才能及时得诊治。若是许大娘担心,不如这样。我会让你在李府帮工。你有了工钱,我再垫付些,就不愁在琴台路的费用。”
许棉依旧不松口,只是看着更衣琢磨着,自从见了凉诗琴,更衣又会笑了,这是好事。若是离凉诗琴住得近些,更衣是否会好得快些。这才是许棉最为担心的。有些焦虑的看着凉诗琴,许棉心里还是没有底,不知道让更衣亲近凉诗琴是否是对。但是看着更衣有所好转,许棉又于心不忍更衣一直病着。思来想去,许棉觉得更衣和凉诗琴的是非对错,无论如何,都应该先让更衣好了再说。咬咬牙,许棉最后才同意了。
瑞雪耽误了好些时辰,才大包小包的把东西买齐了。凉诗琴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得走了。但是更衣就是拉着凉诗琴不放。许棉这才发现,更衣不仅会笑了,还会发闹脾气了。这喜怒哀乐总算是有了。许棉又气又笑的看着使小孩子性情的更衣。
许棉的话更衣不听,瑞雪的话更衣也不听,最后凉诗琴慢慢的摸着更衣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告诉她:“若是更衣乖乖的,我明日还来瞧你。若是你不乖,不听话,我便不再来了。”也不知道更衣到底听懂没有,反正这话吓得更衣连忙松了手,一个人委屈的躲到床上,藏进被子里。凉诗琴虽然不忍,但还是痛心离开。
许棉从被子里拉出更衣,发现更衣竟然哭了,抱在怀里哄着:“更衣莫哭,更衣莫哭,七小姐说了,明日再来,就一定会来的。”
突然,许棉听到了沉默数月的更衣小声的回应:“真的吗?”
“真的。真的。”许棉喜极而泣,觉得让更衣和凉诗琴相见,兴许是对了。
心里记挂着更衣,凉诗琴做其他事都只想赶紧完成,在凉诗荷那儿说了不过几句,便借着天快黑了,回了雅舍居。在自己的屋里,脑子里都是更衣在转。第二日一早,草草吃饭完,凉诗琴便借出来太久了,赶回了李府。为了让李母顺利收下许棉,凉诗琴又故作风寒,病殃殃的,在厨房做事也差点晕倒,这可吓坏了李母。在病榻之上,凉诗琴便提议把厨房的小秋调来照顾自己,再招一个帮工。自从凉诗琴劳累小产后,李母便想着给凉诗琴配个丫头,多次被凉诗琴婉拒了。既然凉诗琴自己提起了,李母自然是欣然答应。
小秋,名字里虽加了个小字,但是年纪比凉诗琴都大了好多,所以凉诗琴便称她为秋姐,这么被尊重,秋姐十分乐意到凉诗琴身边伺候她。一听凉诗琴提着哪里可以物色着好的帮工,秋姐便自告奋勇的去了。走之前,凉诗琴特意嘱咐,李府女眷多,所以帮工要女的,大娘最好,经验多,不包住,可以省些月钱,但是她住处不能离李府远了。秋姐记着便去了。午间便把守株待兔的许棉给带了进来。李母瞧着许棉也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便要下了。
作为管家的,凉诗琴单独把许棉叫到屋子里训话,关了门,凉诗琴便下了床把准备好的银子、让徐老三找的宅子地址递给许棉,让她把更衣接到琴台路。晚些时间再去看更衣。凉诗琴体贴的照顾,许棉铭记于心,领了东西也不多说什么便赶回走马街。
下午,凉诗琴躺久了,便说着出去走走,李母不放心,便让秋姐跟着。凉诗琴也没有拒绝,只是到了街上,关怀了句李仁喜欢吃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