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来,顶着更衣的额头应着:“嗯,更衣,我在,我是你一个人的凉诗琴,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更衣。你可要牢牢记住了。不管你病了还是没病,都得记住了。”
凉诗琴的声音太温柔了,温柔地更衣都快化成了水,就这么倒在凉诗琴的怀里。思绪有些沉,身子也有些沉,沉得都掉进了柔软的大海里,在大海温暖的怀抱里不愿醒来。
更衣模模糊糊的更开眼,看着眼前有些歪歪扭扭在蹒跚学步的小人儿,更衣就站在远处,看着她越走越远,突然她要站不住了,急得更衣连忙跑过去,趁她还没有摔倒前扶住她。小人儿冲着更衣笑,笑得脸颊胖嘟嘟的rou都在抖动。欣喜的更衣弯下腰替她把裙摆下的脏东西抹掉。小人儿问了:“更衣,你比我小,怎么比我走的还要好。”更衣不假思索答来:“我要快些学会了,才好保护你呀。”一抬头,更衣发现小人儿长高了一些,头发上还插着漂亮的珠翠。那支珠翠在耀眼的阳光下闪的更衣眯起了眼。小人儿把更衣扶起来,告诉她:“母亲让我学古筝,说是我的五指纤细,能弹奏出美妙的乐曲。更衣想听吗?”更衣连忙点点头。更衣知道小人儿不管学什么一定会学得很好,得到大家的称赞。小人儿顺势拉着更衣的手便往院子外面走,更衣看着两只小小的手握在一起,手里心里都热热的,感到了大大的满足。。。
许棉趁着空隙回屋时,便看到凉诗琴正和更衣一同睡在床上,心里吓了一大跳,但是捂着嘴不敢太大声了,吵着了难得好眠的更衣。
听到了生意,凉诗琴醒了,看着许棉,自知她和更衣这般有些不妥,便轻轻地拿开更衣的手,拿过被子给更衣盖好,下了床才向许棉微微一笑。
许棉越过凉诗琴,看着更衣,心里还是十分心疼的。快半年了,更衣被癔症折腾的瘦了一圈,如今能好好吃饭,乖乖睡觉,实在让许棉十分欣慰。突然见到凉诗琴,虽然一惊,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凉诗琴还存留主仆之情,能找到这儿来。
为了不打扰更衣,俩人到了院子里坐下。许棉不好意思的倒了杯凉茶给凉诗琴。凉诗琴抿了口,看着许棉沧桑的面容,便知道这些时日也是难为她了:“更衣的病,好些了吗?”凉诗琴内心十分矛盾,若是更衣就像今日这般懵懂无知,凉诗琴也是喜欢的。若是更衣记起了李乐,再知道自己替她嫁给了李乐,和她反目为仇,凉诗琴又是担忧的。
“大夫说,更衣好多了。”许棉看着凉诗琴便想到了那日,心里真替更衣叫怨,不免叹了口气,感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冲更衣来,让她雪上加霜。
“不知许大娘叹什么气?”凉诗琴放下茶杯,看着许棉欲说又止的神情,猜是因收入微薄,让许棉和更衣的生活十分拮据。凉诗琴决定回去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平日里也得攒钱了。既然寻到了,凉诗琴不可能不管更衣。
许棉知道李乐这事就是误会,但是已经误会成那样了,解释又能怎么样。抬眼瞅着凉诗琴这么个大小姐不远千里都找到这里来了,心里又替更衣高兴,许棉藏不住,还是说了:“其实那日,真的是误会更衣了。”一想到那日更衣往火堆里冲的样子,许棉又止不住想哭。
凉诗琴一愣,方才想起更衣离开那日发生的事情,心里隐隐作疼:“是嘛。不知道误会了什么。”误会,真是从头到尾的误会,从小到大的误会,从懵懂到真心的误会。凉诗琴把茶杯捏在手中,恨意泛滥。
“那支步摇哪是什么定情信物,不过是我买来给李婶子的,让她还给李乐,让他不要挂念更衣了,他俩是不可能的。谁知道李乐那小子误会了。”说着,许棉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什么?”不敢置信的凉诗琴看着许棉,脑子如同闷雷滚过,轰隆隆,炸的耳朵都开始轰鸣了,手里的杯子险些拿不稳,掉在地上。
既然已经开口了,许棉便原原本本的来说:“当时,李乐来厨房帮工,遇到了更衣,便喜欢上了。还托李婶子说话,但是我知道更衣的亲事哪由得了她做主。”许棉说着便看向凉诗琴,见她眉头紧蹙,接着说“为此我还说了更衣。让她莫要惹事。她说那只是误会。过了几年,李婶子又来说情,说是连东西都送了。就是那支步摇。”说着来气,许棉抓紧了衣摆,“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更衣是收了,但是被她丢了,所以没能及时还给李乐,才让李乐误会了。我便去寻了一个支相仿的,拖李婶子还给李乐。没想到到让李乐误以为是定情信物。也怪我话没说明白。哎。”许棉叹了口气,“这一误会,便误会深了。又过了几年,我觉得这事应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谁想到碰上了李婶子,不料她还来提亲了。要是我在,我一定回绝了她。更衣从没有把李乐放在心上过,那支步摇不过是假的,我买来滥竽充数的。怎么就成了俩人的定情信物。”许棉自己都没弄明白,“若是说这情吧,只能说是李乐一厢情愿。更衣可是压根就没有想过会嫁给他。”说完,许棉看着凉诗琴有些发颤的样子,连忙问着,“七小姐,你没事吧。我说的可是真的。我家更衣心里真的没有装过其他人,一心只想伺候好你。”看着凉诗琴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