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手,缓缓着:“不过罚你一两日,你还气得病上了。你这般模样叫我如何是好。”凉诗琴把更衣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不就是说重了几句,你还执拗上了。生什么病,还不给我快快好些起来。不然我定不饶你。”凉诗琴语气上说的重,但是心里却心痛万分。因为她知道更衣的病是被自己给气的、激的。这激将法看来以后是不能用在更衣身上了。凉诗琴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脚步声,便把更衣的手放下。
沉睡的更衣好似从远方听到了一个声音,很熟悉很欢喜,想着她多说些,在这空旷无垠的世界里太孤单了。更衣的手指在铺盖上抽出了一下,希望能让那个温柔好听的声音再传来些。进屋的是许棉。凉诗琴正和许棉相互对看,所以没人发现更衣的异常。
许棉看到凉诗琴,心里还是有些欣慰。
“她的病如何?”凉诗琴看着更衣安静的沉睡着,不哭不闹。
“大夫说她得有人伺候着,自己动不了。吃了几碗药,她比昨日要好多了。”许棉简单的说了说,想着等大夫开的药吃完了,她的更衣应该又能活蹦乱跳起来了。
凉诗琴点点头,知道自己不能久待,便把更衣露在外面的手小心谨慎的放回被子里,向着许棉微微一笑才离开。
许棉坐到床边,开始絮絮叨叨着:“连七小姐都来看你了,你还不快些醒来伺候她。没有你伺候她,她可得自己干活咯。”
又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字眼从外面飘了进来,沉睡的更衣有些难受,是什么让更衣这么由内而外躁动,想要冲破这静谧漆黑的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束。更衣难受的扭动了一下自己身子。许棉看到眼里甚是高兴,搂着更衣的肩头不停地喊着:“更衣,更衣,你要醒了吗?”
更衣猛地一睁眼,眼里还是空蒙蒙一片,手右手立马又伸了出来。许棉看着更衣似乎又坏了回去,紧绷的神经突然泄了,眼泪又开始簌簌而下:“你个坏孩子,怎么都不疼疼我,早些醒来也好呀。”有些怒气的许棉朝着更衣伸出的手轻轻地打去,“手就这么伸着,是为了什么,还指望有人来拉你不成。你倒是自己说出来呀。”
瑞雪进屋正看到许棉正在怪罪更衣,不免上前安慰许棉:“许大娘,你也别太着急了。不是喝了药嘛,应该快好了。”
许棉气得擦着自己的泪水:“喝什么药,一碗药就喝下去一小半,其他全洒了。这可怎么办呀。”但是一看到更衣有这般模样,泪水便止不住的流。瑞雪也只好在一边叹气。
晚饭期间,玉蝴蝶问了句:“你准备如何处理?”
凉诗琴知道母亲问的是更衣,但是她不会弃更衣于不顾,又不能让母亲有疑,只能马虎的应对着::“再观察个几日吧。毕竟主仆这么些年了。病了就撵了,太不留情了。”
玉蝴蝶没反对,到引起了凉诗梅的注意。她观察到凉诗琴眉头深锁,她也知道凉诗琴对这个奴仆偏爱有加。想着既然你让我伤心欲绝,我也不会让你有痛快日子过。吃完饭回了房,凉诗梅便向瑞雪问更衣的病,不得有一丝的隐瞒。瑞雪怕又惹怒了凉诗梅,便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都说了,说完瞧见连日不展笑容的凉诗梅竟然翘起了嘴角,虽然那嘴角瞧得有些渗人。
由于更衣病着,许棉又时刻挂念着,所以厨房的事做的没有以前细致,有时还得求瑞雪分担些。瑞雪本就心疼更衣,而且平日里更衣也没少帮瑞雪,所以瑞雪也没有说什么,能帮一点是一点。尤其是看到更衣连吃喝拉撒都得让许棉亲力亲为之时,更是动了恻隐之心。
接连几日,凉诗琴趁着没人,都会往更衣的屋子里窜进去,看看更衣,怕有人看到有时候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便的离开,小心谨慎免得让玉蝴蝶知道自己太关怀更衣,反倒不是件好事。
盯了几日,凉诗梅觉得也该差不多了,便在午饭的时候开始发难了。她把筷子一扔,怒气冲冲着:“这几日的菜都怎么了,不是少盐就是多盐,我家是没有盐呢还是盐太多了。”许棉的心思大半都在更衣身上,饭菜上是比往日差次些。
而玉蝴蝶这刻也放了碗,看了眼凉诗梅:“桌上岂能发这等脾气。”
凉诗梅不依不饶着:“母亲,又不是没给她工钱,凭什么我们得吃得这般糟践。”
“胡闹。”玉蝴蝶虽是呵责了一声,凉诗梅也没有再闹了,但是一旁的凉诗琴却听出了母亲口里同样的对饭菜不悦意味,或是说是对更衣的不悦。
凉诗琴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便起身离去。
见凉诗琴走远了,凉诗梅凑近玉蝴蝶道:“母亲,你真的打算依了她把那祸害留在家里。”说着,凉诗梅向佣人房看去。玉蝴蝶没有多说什么。凉诗梅也不再添油加醋,免得适得其反。
凉诗琴知道凉诗梅是故意发难,更衣也多日未见转好,玉蝴蝶迟早会把更衣撵出去。开始心急的凉诗琴准备出门一趟向大夫问清楚,便找了许棉问及那日请的大夫在何处。许棉知道凉诗琴想去了解清楚更衣的情况,自己心里也是心慌火燎的,便喂了更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