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伺机出手,甚至到了一日之中有半日都是与王一在一起的程度。
但即便是罔樨处心积虑到这种地步,罔樨也落到节节后退退无可退的境地,两人也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似乎变成了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比赛,罔樨占据了所有优势,但却始终无法赢得胜利。
他没忘记罔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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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罔樨时常后悔自己小时候的顽劣,尤其是那时自以为是的“教训”。那时年幼,只以为自己的不满是因为对方有过错,时光流转到如今,仔细想想,其实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原因。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不甘”。
他惦记着王一,好也罢坏也罢,那也是记了好几年,却没想到再见面时,对方压根不理会自己。
罔樨其实非常失落,失落到生气的地步,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自己因此失落的事实,于是他以为这就是不满,是王一的错,但他所采取的实际行动却比他的想法更诚实——罔樨一个劲地做着引起对方注意的事。
如果真的是讨厌对方,怎么会终日都想和他在一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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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卫菡萏不来青铜派,这场比赛可能要一直持续到两人的青少年时期。
但卫菡萏来了,而且来到之后,她就做了罔樨从来没想到过的恶作剧——
把王一绑在了房梁上。
若是将王一整个人绑上去还算正常,可芙蓉女侠是直接将王一的两个本就偏长的袖子系在了房梁上,王一要么在旁人协助下脱了整件外衣,半裸奔地得救,要么就得把两个袖子结成的死结都解开,当然,也可以将袖子截断,这件衣服就此变成短袖长衫。但无论是那个,都需要一个人来帮他。
卫菡萏那时真的是又蔫坏又贪玩,偏偏把王一绑在了后山人迹罕至的祠堂房梁上,王一在上边吊了大半日,从一开始的惊吓到恼怒再到挣扎最后到百无聊赖,心态已经放弃般地变得平和了。
这时候的王一从不希望见到罔樨,此时他正庆幸罔樨不在这里,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被拴在房梁上,行动受限,此处又没有人,别说是做点什么了,哪怕是这位难缠的少主杀了他,只要处理得当,都不会有人知晓。
还好少主没追到这里。
但倒霉的人向来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说曹Cao曹Cao到,王一一低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脚下的罔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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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罔樨时刻追踪王一的粘人程度,其实他早早就发现王一在这个祠堂里了。
发现这件事之后,罔樨的第一反应是想去把王一放下来。
但只是稍加思索,祠堂前的罔樨就停下脚步:自己为什么要把王一放下来?
王一不痛快才是他的痛快,那他为何想把王一放下来?王一在那里继续吊着才最符合他的需求,最好谁都发现不了王一,就这样让王一吃些苦头老实一点,干什么去帮他?
打定主意的罔樨转身,想从祠堂前离开。
这天正好是分堂堂主们回来汇报工作的日子,基本所有的人都在前山忙碌,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也没有人会指责他“见死不救”,而且这也根本死不了人。
话说回来,那个把王一吊起来的人是谁?也和王一有过过节吗?难道和王一有过节的人很多?
……所以王一才会一副不记得自己的样子?
似乎忽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般地畅快,连罔樨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突然就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王一来到青铜派后,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就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罔樨身上,而且时常让罔樨恼怒不已,但这一次却不太一样。
罔樨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已经变得冰凉,在这之前,除非是被吓到或者是很激动,他的手应该一直都是热的。
很明显,现在没有什么会吓到他。
罔樨刚刚进入童年的末尾,脑子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彻底糊涂的他呆立在原地。
王一在那里吊了多久,罔樨就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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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樨爬上房梁的时候,王一都快吓哭了。
站在房梁上的罔樨,周身气势凌厉得几乎要把房梁切断,那可一点也不像是好人能漏出来的气势。在王一眼里,这简直就是对方马上就要对自己下毒手了的预兆。在双手只能从领子里伸出来的境况下,他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徒劳地将手伸出领口,也顶多只能捏个兰花指,除非罔樨害怕兰花指怕到会摔下房梁,不然王一再无逃脱的可能。
但就算可能性几乎为零,王一也要试一试。
“你的手怎么回事?虽说这里是祠堂,也不用这样一心向佛。”那可笑的兰花指冲刷掉罔樨的杀气,他敛了周身的气势,有些好笑地开口道。
最难说的第一句话,好像……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开口。
王一红着脸将手从领口收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