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旁戛然而止,郑老师道:“这个包间没人?”
岑冉紧张地看了眼洛时序,洛时序捏了捏他的掌心,他这才发现两人不知不觉牵着手。
洛时序另一只手把书包往里挪了挪,年级主任没发现,走后没有关门,岑冉听着顾寻在和郑老师搞油嘴滑舌这一套,蹲得腿都麻了,心里槽着顾寻怎么那么能说,愣是把去网吧打游戏掰扯成了对学习有益的好事。
“你们几个,周日回来晚自修上交三千字检讨。尤其是你,顾寻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开学以来犯了多少事了,也不长长记性,你再加上做志愿者一天,具体的到时候通知。”
除了腿麻,岑冉觉得自己手心在微微发烫,在郑老师走后,慌忙把两人手松开了。
洛时序先出去,问岑冉还起不起得来,岑冉撑着腿站了会儿,道:“还是麻的。”
他随意地坐在电脑桌上,而洛时序靠在电脑椅前,闻言倾过身,很轻地捏了捏岑冉的小腿肚,岑冉嘶了声。
手上的动作由捏转成敲,岑冉挪开腿,别扭道:“我自己来就行。”
他上下折腾了会,网吧里猫着的学生全回家去了,老板抽着烟说算他们好运,道:“小同学胆子不行啊,现在脸还红着呢?”
岑冉不答话,板着俊脸付完钱匆匆离开这里,他和洛时序到汽车站的肯德基买了两份套餐,服务员说没零钱了,可他只带了整钞,最后还是让洛时序掏了钱包。
在之前,岑母提醒了好几次让岑冉身上备点零钱,岑冉没当回事,每次岑母知道了要点点他的头,道:“那你以后请女朋友出去吃饭,万一不能用整钞,你是让你女朋友付账吗?”
岑冉当时心想哪会有这么窘的事情,他道:“那去用整钞的餐厅吃饭。”
平时有出去吃饭的活动,大家不会在意到底谁请客这些小事,吃得开心就好了,但对方是洛时序,岑冉没办法把他与顾寻他们划为一类。
那该划到哪一类呢?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从懂事起便一起长大,对彼此的性格比对自己还要了解,远超出朋友的程度,但不能算作是亲人。
是熟悉到可以为所欲为的竹马,以前没有过秘密,后来各自有了心事,虽然久别重逢,可是岑冉确定洛时序骨子里还是和当初一模一样。
不羁的,顽劣的,总是带给人阳光和活力的,也会有常人的脆弱,随着年纪渐长,而学会把情绪更好地控制在心。
明明还是那个爱把小跟班们支开、再来招惹自己的男孩子,只是男孩子长大了,肩膀变得更宽,身形愈加挺拔,臂膀有力到可以承载诸多世事。
岑冉懂的,所以他才对这段长达四年之久的空白感到生气。
他不急着要洛时序和他说明,洛时序想说的时候再说,不想说的话永远不提也没关系,他生气的并非在于“解释”这个冰山表面,而是水面下更多的被洛时序隐藏掉的东西。
是盘桓在洛时序人生中的,四年的喜怒哀乐与悲欢离合。
洛时序该划进哪一类,岑冉嘴上说了不算数,心里早把他归去一个特殊集合中,此集合有且仅有洛时序一个人。
此时此刻,他表面克制着保持平静,其实内心臊得不行,拿了根薯条没有蘸酱就往嘴里塞,咽下肚和洛时序对上视线,他迟钝地记起来这是洛时序的那份套餐。
经历刚才的惊吓,岑冉没什么胃口,他吃完一个汉堡后不想再吃了,餐盘上还有块蛋挞没有动。节约食物是美德,他递给洛时序,道:“我请你吃蛋挞。”
洛时序接过蛋挞,一如往日他们曾经分享半袋薯片那样,他道:“你原先学过做蛋挞。”
岑冉歪头道:“是吗?我有点忘了。”
“还挺好吃的。”洛时序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蛋挞,漫不经心里带着些笑意,“你说特意做得很甜,所以分给我一块。”
回家得太晚,岑母念叨个不停,她连后天要带去学校的棉被都准备好了,天气转凉,她怕岑冉晚上嫌被窝太冷。
岑家父母没有对小孩成绩的忧愁,岑冉的成绩已经很让他们满足了,他自己尽力了就好。而洛母则要更加看重点,生怕洛时序不是第一名。
从小到大,洛时序的成绩在学校没下过前三,洛父以前说这里的教育水平和首都的差上一截,放到首都去,这就不算什么了,洛母不是很服气,她儿子不管和谁比都是最好的。而洛时序的确如她所愿,被接到巍都后依旧名列前茅,她不管遇到谁,只要提起小孩,脊梁都挺得要直一些。
“今天怎么那么晚?”洛母问道。
“在学校写了会作业。”洛时序面不改色道,“妈,你今天晚饭吃的什么?”
“既然你不回来,我在厂里吃的饭。”洛母道。
她在书桌上看到洛时序的试卷,又想起洛父说的话,道,“他嫌这里的初中太差,差在哪里了?就算学校差点,我儿子会差吗?而且,楼下的岑冉不照样考进了一中的重点班?”
那所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