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了的雷声客人不少,西迢推门进来的时候周燃早就进了后台。他今天摄像头的类型带的齐全,也不急着往前挤。抱着相机随意的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听着别人人窃窃私语,谈话内容大概是今天能等到周燃上去唱真的是天上掉馅饼,甚至还有好几个人拿着手机叫朋友快过来。
西老师不急不躁的坐在椅子上等。时间到了之后,后台没人出来,光影倒是伴随着音响里的躁动的音乐开始变幻。像是什么开关被打开,很多人哗啦啦的站起来涌进了舞池,这一刻雷声一点都不像酒吧,反而有点像周燃的个人演唱会。
几分钟后卫森他们抱着乐器陆陆续续走出来,周燃走在最后,他一露面台下就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
光似乎太亮,周燃眯了眯眼睛。他抱着自己的吉他站定后,眼神不由自主的在众星拱月般的人群里寻找一个人。
西老师早在他出来的时候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此刻他正看着周燃一身打扮有些想笑。因为他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知道周燃并不是一个很循规蹈矩的人,随心而动,兴致来了也撕过背心。可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一堆主打性感的衣服里挑出了这么硕果仅存的几件。
衣服整套被拆开这么硬拼自然是不好看的,可架不住穿这衣服的人长得好。
与西老师肌rou匀称骨架高大的身材不同,周燃的肌rou群一如他的名字,带着rou眼可见的喷张力量。而这些衣服的码数是朋友按照西迢的尺寸挑的,都是立体剪裁的衣服,廓形完美硬挺,但对周燃来说有些紧了。
上衣材质特殊,是深沉又微妙的深色,灯光下还隐约有些珠光,格外闷sao。利落的廓形又带着男人特有的厚重感。虽然这套装被拆的一塌糊涂,但周燃穿在身上格外的有魅力。迎着周燃的眼神,西迢觉得他像胡子拉碴的落拓剑客,颓废又邋遢,却在一场寒夜暴雨中将要拔出自己的绝世好剑。
西迢的眼神带着对模特的挑剔与苛刻,仿若凝成实质一般向周燃下半身扫去。
这裤子紧紧箍着周燃腿,显得越发修长有力。皮革材质托着他挺翘的屁股,十分吸引视线,尤其是胯间那一大团
西老师也是个混过各大秀场的人,穿着性感胯下半勃的男模他也不是没见过,可此时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台上的这个男人分明一点没露,却能叫人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西迢收了目光举起了相机。而台上的周燃看见他之后心里忽然放松,这里是他的主场。于是他冲西迢扯出一个放肆的笑,伴着卫森的前奏就开了口。
这是一首英文歌,听起来耳熟,但和西迢记忆中不太一样,像是版本。伴着轰鸣着倾泻下来的音乐,西迢透过肖像镜头看着周燃的脸。
他从没这么看过他。
拿起相机后,他的心会变得沉默又冷静,甚至严厉的不近人情,会成为业界对模特的要求极挑剔的。可今天有些不同寻常。
他站的位置好,光影极佳,装备也是顶配。他能看见周燃的过分英俊的眉宇下笔直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角和根根分明的睫毛。
周燃似乎对镜头很敏感,他唱着唱着忽然侧头看着西迢的镜头,眼神中烧着不容置疑的深沉欲望——无关情爱,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宣泄。随后他眨了一下眼,眼里的火星似乎也通过镜头迸溅到了西迢的眼睛里。
尖叫声中西迢手一抖,有些愣在了原地。
他想起了那只在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的蝴蝶,它轻轻扇了扇翅膀,就能在远方掀起一场龙卷风。
他的心脏似乎是感受到了那风,咚咚咚虽然按照主人的意愿仍沉稳的跳着,只是声音大到压过了所有嘈杂。
他不受控的有点热,脸也微微有些红。
那颗火星一路烫进西迢的胸腔,伴着蝴蝶翅膀的风,越来越灼热。
很难描述现在自己的状态,不受控的反应让他闭了闭眼睛,然而很快他意识到,火种不能熄灭,不可以。今天他终于等到了阔别一年的好状态。
西迢很快不再抗拒,他放松了自己的神经,顺从的接受来自周燃爆发荷尔蒙的掌控,甚至他还试图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周燃的足下之臣的身份上,让自己能更好的发现周燃高高在上的美。
这里是周燃的主场,可西迢正在进行他最爱的工作。
每一次按动快门都是一场不动声色的较量。到底是王被镜头后他的虔诚与爱打动抛下王冠,还是他被王征服甘为奴隶。这激烈的战况只在两人眼神交汇间进行,所有荷尔蒙的碰撞完全属于雄性在遇到势均力敌对手时本能的反应。离得近的人完全是被殃及池鱼。
一首歌唱完,站在周燃身后贝斯小哥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拉住跟着周燃往后台走的卫森:“卫哥你有没有觉得,老大今天不太一样?我出了一身汗,腿,腿都在抖。”
还有老大那么热都不肯脱一件衣服,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嘈杂的安可声里,卫森甩了甩兴奋过度而酸痛的手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育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