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久了。”江洛思虚弱地喘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晕过去。
老夫子瞧着江洛思这个样,便开口指使泽期,“泽期,给你家殿下端碗参汤来,把她的气给吊住。”
“他是?”
“老夫子,就是一直给殿下你配药的那位。”
萧洛是知道老夫子的,可是江洛思不知道,老夫子知道淮阳王失忆一事,如今见江洛思这个反应也就见怪不怪了。
“原是夫子,是本王失礼了。”
老夫子瞧着江洛思虚弱的样子,好意的提了一句,“殿下,草民劝你少说几句,你的毒尚未去除,若是过分消耗体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又晕过去了。”
江洛思朝着老夫子虚弱地点了点头,“多谢夫子,但是本王还有几句话要问过泽期。”
老夫子知道自己拦不住,也便不再多加停留,对于这淮阳王的私事他是真没什么兴趣。
待老夫子走后,江洛思喝了点从泽期手中递过的参汤,感觉喉咙总算是舒服了一些,“这两天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切都还算安稳,徐家的事还在进行之中,另外豫王和南羌使者都要进京了,就怕朝局之事会有动荡。”
“豫王果真是要和宁家联手了。”江洛思揉了揉眉心,语气虚弱不已,“泽期,你派人盯紧他们,豫王多年未曾回京,今朝突然回来,其中定有猫腻。”
“是,属下会派暗卫亲自去办这件事。”
江洛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嗯,对了,若水呢?”
“在外面,刚刚夫子为殿下施针,便让小姐出去了。”
江洛思担忧的开了口,“我晕倒这事把她吓到了吧?”
“吓不吓到是另一回事,殿下你这次晕倒是因为以前体内中的毒一直在心头,如今突然毒发导致的,若水小姐之前一直不知此事,这两日殿下你昏迷期间小姐一直在自我暗伤,她总觉得自己未帮过殿下什么,倒是一直在成为殿下的累赘。”
“本王这不是也不知道自己体内中毒吗?”江洛思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一阵刺痛感瞬间蔓延了整个手臂,“你一会出去的时候把若水叫进来,另外找几个人最近看好了若水,省得她胡思乱想再做些什么,最近咱这王府怕是安稳不了了。”
“殿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这般虚弱,小姐看了怕才是更加伤感。”
江洛思虚弱地喘着气,“那就明日再和若水谈话了,咳咳!你先下去吧!容本王休息一下。”
“是,属下告退。”
江洛思等泽期出了翰飞殿之后,立刻选择了闭目养神,浑身上下的虚弱感让江洛思无助又焦急。
泽期出了门,给若水传了江洛思已醒的消息,又劝若水先回房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来见江洛思,以防江洛思见她这般模样,会使心中有愧。
骗走了若水,泽期又去忙江洛思交代的其他事,等一切都忙完之后,老夫子这才围了上来,“你家殿下真是连个病都不得好好养着啊!”
“殿下真的是着实不易。”
老夫子喝了口壶中的酒,长叹了一声,“你家王爷啊!深陷沼泽,一招一棋都拿命来博,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归隐山林,活个自在。”
泽期苦笑了一下,“殿下之前未曾失忆之时曾跟我说过,他一直很羡慕前朝灵国公,一生隐居,乐得逍遥,可是殿下也说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那种日子了,她必须要为君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讨回个公道。”
“那若是有一天讨回了这公道,你们又将如何?权势二字得来不易,可若是想真正放下又何谈容易呢?”老夫子收回了酒壶,转身离开。
泽期望着老夫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到底还是负了当年在老夫子面前许下的那句若得一生悠闲日,街头巷尾醉乾坤。
陈千亦从政事堂回相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朝堂之事最近太多,若按陈千亦以前的做事风格,如今他早已住在了政事堂,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日日回府。
夏云实着实是想不透这相府里到底有什么宝贝竟让他家丞相如此牵挂,竟不惜如此来回折腾。
“主人,你最近怎么不提住在政事堂了,以前这个时候你不都是让属下收拾东西送到政事堂去了吗?”
陈千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声音疲惫,“最近不便住于那里,等过几日再说吧!”
“是,那属下先把东西准备好。”
“嗯。”陈千亦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闭眼养神。
最近事务多,着实是不该来回奔波了,但是陈千亦牵挂江洛思,住在政事堂不方便每夜出门,在陈千亦确认江洛思无碍之前,他怕是每夜都需如此了。
☆、对不起
陈千亦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又晃进了江洛思的房间,泽期如果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王府防卫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陈千亦一而再再而三地破解了,不知他的心里会作何感想。
江洛思虽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