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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结束
陈千亦在萧洵给江洛思期限的最后一天傍晚搬进了淮阳王府,他轻装出行,几件衣服,一个笛子,仅此而已。
夏云实陪着陈千亦住进了王府,其余侍卫都被陈千亦给留在了相府。
江洛思给陈千亦准备的住处千石阁就在藏书阁的旁边,是一个环境清幽,遍种竹子的去处。
陈千亦喜欢竹子,江洛思记住了。
陈千亦看着站着门口一脸平静的江洛思,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劳殿下费心了。”
江洛思微微一笑,“本王明白皇兄的暗示,陈相是为了本王才这般折腾自己,若是本王不一切尽心尽力地准备,那岂不是要辜负皇兄和陈相的一片好心了。”
“殿下,长大了。”
江洛思很自然地接话道:“本王今年已经十七了,若是再不长大,那才是真的对不起皇兄的宠爱。”
陈千亦微微低头,眼中的神情竟染了一丝悲戚,“是啊!十七了。”
等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要向天下宣告你的真实性别了,到那时我连接近你的理由都没有了。
江洛思眼角露出一抹笑意,“本王还有三年及冠,等到及冠之礼时候,恐怕还要劳烦陈相了。”
三年,她要用这三年的时间披着这一身男装让萧洛实现逆袭。
江洛思要为萧洛复了仇,但是那皇位,她绝不会碰一下。
“能为殿下行及冠之礼是臣的荣幸。”
可是臣却不愿为你主持成亲之礼。
秋日的阳光洒进院落,江洛思迷迷糊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若水服侍江洛思起床,一身白色锦衣素雅中带着清冷。
江洛思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疲倦的开口问道:“陈相呢?”
若水站在江洛思身后给江洛思束着发,“陈相入宫上早朝去了。”
江洛思闭上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相每天都要忙这么多的事,竟还分心来王府找事,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江洛思睁开了眼睛,眼中浮出了不解的神情,“若水,你有没有觉得陈相变了很多。”
若水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回答道:“没有吧!感觉陈相还是原来那副旁人勿近的样子呀!”
陈千亦摇了摇头,“不对,他就是变了,对我没有那种排斥在言语之中了。”
若水让江洛思说迷糊了,她小声地问了一句,“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说他会不会是想使用美男计来接近我,然后在抓住我的把柄之后,迅速的除掉我。”
“不可能吧!陈相,不像是那种人。”
江洛思拿起一旁的扳指戴到了手指之上,“那可说不定,他的智谋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要让他抓住把柄,那就是彻底完蛋,你看济阳这事处理的,这几天简直就是快准狠,公孙家和欧阳家这一次是要凉到底了。”
若水给江洛思梳完了头发,将梳子放到了梳妆台之上,“那表姐你准备怎么办?”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虽然不相信陈千亦会放下对我的怀疑,但是万一他眼瞎了,那以后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江洛思站起了身,又继续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保护自己,别和夏云实来往太多,我怕他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
“昨天泽期已经嘱咐过了,而且泽期还说他总觉得夏云实有点傻,也不知道陈相是怎么想的竟留了这种人在身边做心腹。”
“俗话说大智若愚,虽然我也觉得夏云实挺傻的,但是陈千亦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就不要多想了。”
“是,表姐。”
“去给我准备早膳吧!我今天还要去乐府。”
“嗯,我这就去。”若水端着一旁的水盆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了江洛思一人。
江洛思坐在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这两天突然而起的头疼让江洛思每晚都休息不好,她只当是自己这几天太过劳累和激动,过几天便可以恢复,也就懒得找太医来了。
陈千亦在早朝之上,一身朝服立于大殿中央,偌大的正殿鸦雀无声,而现在在他脚下跪着求饶的正是欧阳宗。
萧洵低头看着写满了欧阳宗罪状的折子,眼底的怒火越烧越大,欧阳宗则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
“贪污犯法,任由家眷草芥人命,仗势欺人,卖官鬻爵,欧阳宗,你倒是厉害。”
欧阳宗跪在殿中,颤着音不停地在求饶,“陛下,陛下饶命啊!臣,臣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萧洵站起身,直接把手里的奏折给扔了下去,“饶你一命,你当这国法是什么,你欧阳家的一句玩笑话吗?”
萧洵的声音刚落,整个大殿里的官员都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萧洵一副暴怒的样子,让众多官员都被吓变了脸色,“来人,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