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脸都要白了。
陈千亦跟在江洛思的身后慢慢走着,不做一声,但却给江洛思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相比于处理诺郡王家那三个不肖子,陈千亦在面对江洛思的时候,他则是用了一种试探的心情,但面对江洛思的反应,陈千亦觉得自己对江洛思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江洛思回房时发现房内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一切东西,陈千亦站在旁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陈千亦那副悠闲的样子,江洛思真的想把陈千亦给摁在那浴桶里狠狠揍一顿,但是也只能想想,毕竟打不过。
陈千亦陪着江洛思走到了浴桶旁边,然后俯身行礼道:“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你早早沐浴休息。”
“多谢陈相烦心了。”江洛思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她现在只想陈千亦赶紧离开。
“殿下,你若是不方便的话,就让侍者服侍你吧?”
江洛思扶着浴桶站直了腰,摆了摆手,“不用,本王不喜欢别人伺候,陈相把他们都撤下就好。”
陈千亦微微皱眉,语气担忧,“可是殿下现在貌似不是很方便。”
江洛思紧咬牙关看向陈千亦,她真的想动手打死这个臭男人,“无妨。”
“那臣就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陈千亦行礼之后出了房门,一旁的侍者极有眼色的跟了出去,并顺手给江洛思关上了房门。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江洛思这才开始了她的一声声哀嚎,身为影后,江洛思那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可是现在,江洛思早已经不注意这些东西了,或许装惨才更适合她。
江洛思脱衣沐浴,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等侍女她们收拾完一起之后,天色已经到了亥时,夜风穿过窗,带来习习凉意。
陈千亦在回住处竹筠斋的路上一直未说一句话,夏云实跟在陈千亦的后面独自感受着这诡异的氛围。
竹筠斋在相府的正中央,和江洛思现在住的思水轩相隔不远,可风格确实十分不同。
相比于思水轩的幽静,竹筠斋更偏风雅,文墨气息中又带着侠士色彩,这也正如陈千亦他师父对他的教导,身在庙堂,心有江湖,不谗不媚,君子之心。
进了房间之后,陈千亦突然转身对着夏云实吩咐道:“云实,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你亲自带着书童守在淮阳王的身边,保护好他。”
“属下守在淮阳王身边,那主人你怎么办?”夏云实为人忠仆,一心护着陈千亦,可是虽然他忠心是好事,不过他这个问题好像貌似没过脑子。
“我用你保护?”
夏云实嘿嘿了两声,然后俯身道:“属下遵命。”
陈千亦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你另外再去查一下淮阳王身边是否有一个叫欧阳修的人。”
“是,属下明日就差人去查。”
“嗯。”陈千亦微微眯眼,面色平静之下谁也看不懂陈千亦在想什么。
亥时过了两刻之后,江洛思才吃药上了床,一共十六瓶各种各样的丹药,江洛思感觉自己真的要吃吐了,上床的时候,江洛思感觉自己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声。
香炉里的紫烟缓缓飘出,为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清香。
夜色慢慢变得更深,一片静谧之中思水轩的草丛中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江洛思躺在床上睡到昏死过去,当一群黑衣人从房顶跳下来的时候,江洛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冰冷的剑锋慢慢接近江洛思,一个黑衣人缓缓挑开了窗帷,江洛思的睡颜完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黑衣人掏出了怀中的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就当那颗药丸马上要接触到江洛思的嘴唇时,从梁上一跃而下的夏云实狠狠地把这个黑衣人踹在了地上。
黑衣人看清来人之后,立刻提剑而上,一时间屋内房外都是一片激烈的打斗声,从窗户里跳进的另一个黑衣人试图趁机去杀了江洛思,可是却被床上的人给吓得连连后退。
在这床帷之后已不是江洛思,而是陈千亦。
黑衣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执剑向陈千亦刺去,可是陈千亦一个侧身就躲开了攻击,刹那之间,陈千亦不知从那弄来了个扇子,三两下就把黑衣人的剑给挑在了地上。
陈千亦翻身下床,一把扇子横扫了整个房间,除了一个他刻意留下的活口以外,剩下的黑衣人都变成了死尸,只可惜这个活口选择了自杀,整个房间到最后只剩三个人还喘着气。
陈千亦给了夏云实一个眼神,夏云实懂了陈千亦的意思,出了房门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陈千亦坐在床边打开了床上的一个机关,被藏在床里的江洛思还在静静地睡着,陈千亦扭头看了眼那个香炉,里面的迷香已经燃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是陈千亦让侍女特意点的,今晚的事他不想让江洛思知道,陈千亦是怀疑江洛思,可那毕竟只是怀疑,该保护好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的保护着。
想杀萧洛的不止有太后,只是陈千亦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