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伴月负伤而归,寺里的喇嘛在看见抓回的那只白狼时也不免多看了几眼,道:“看样子,诸位此行也非全无所获。”
陈玉楼点了点头,让昆仑带胡八一和多吉去房间里,用军队找回的那些物资处理伤口,其他几人则和云丹禅师交谈起了在冰川下发现的水晶尸。
“你们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真是出乎所料。”云丹禅师将陈玉楼等人带入了禁地的经阁里,拿出了一卷古册经书,上面画着十分简略粗糙的地图,但从卷中的描述来看,陈玉楼他们先前进入的冰室墓xue应该就是魔国历代君主的陵墓之一。从图上看在那龙顶冰川上,少说有上百,甚至几百处教历代魔国君主的墓xue,那些墓xue都是按密宗的星图排列,拱卫着魔国自古遗留下来的九层妖塔,有了那一个参照物,配合经卷中的记载,要找到妖塔通往昆仑神宫确实不难。
陈玉楼问道:“那么是否每一个魔国君主的陪葬品里都有七虫七尸花呢?”
云丹禅师摇了摇头,道:“那种东西使用的代价极大,而且数量稀少,便是魔国还在时也难求,会选择作为陪葬品的更是极少的个例。”
“这么说来,我们倒是误打误撞?”鹧鸪哨看了二月红一眼,二月红淡然道:“便是一处陵墓找不到,挨个都翻一次总能找到。”
陈玉楼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将法杖还给了禅师,又说起了他们遇见的那种诡异瓢虫,想询问密宗是否有什么的对付的方法。而红狐和吴二白这边,就已经把白狼塞进了一个铁笼子里,便没有再管它死活,他们现在脑子里考虑的是将这枚七虫七尸花种入谁的体内,他们并不觉得这只幼狼可以承受七虫七尸花带来的痛苦。
虽然他们没有理会白狼,但白狼却无法安静下来,忧虑和压抑一直伴随着它,它时常会在半夜里哀嚎,声音十分凄厉挠人。
“你饿了吗?”这是吴一穷第三次被白狼嚎醒,他不厌其烦地再次走到铁笼前询问,白狼用蔑视地目光看了他一眼,本不想理这个人,却忽然嗅到了几丝异样的气息,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道:“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吴一穷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尾巴,索性将藏在衣摆下的大尾巴抓到了身前,道:“我是妖,自然是有尾巴的。”
白狼趴在笼子里看了看自己的尾巴,道:“你放我出笼子,在院子里走一走,我就不叫了。”
“那不行,你若跑了,我可不好给我弟弟交代。”吴一穷的容貌是完全的人类形态,尾巴往衣服里一藏,和人类没有丝毫差别。至少他跟在吴五狗身边,一路行军到现在也没人发现过。
“行,那你也别理我,反正不吃不喝,我也嚎不了多久就死了。”白狼将笼子里的水掀到了一边,恹恹地闭上了眼睛。
“脾气还挺刚烈。”吴一穷轻轻戳了戳它的爪子,白狼咧嘴道:“我是狼,又不是狗!自然是刚烈不屈,不是我说,我们狼只吃rou,你们狗呵。”那语言里的嘲讽和轻蔑,任谁也听得出来,吴一穷知道它就差没把狗吃屎这种事情说出来,摇头道:“那是普通的狗儿无多余选择罢了,况且你若真这般厉害,又怎会被抓来?”
“哼。”白狼的鼻子里喷着气,道:“你们不过欺我年幼,我无法号令昆仑山上所有的狼族,也不能召唤雪弥勒之类的妖物帮我”白狼说得义愤填膺,却没料到吴一穷忽然将手伸进笼子里往他脖子上带了个皮套。
“你,你这是做什么?”白狼的牙齿全部暴露出来,咧嘴龇牙地看着吴一穷,吴一穷在他要咬住他的手时忙退出了笼子,道:“你既这般厉害,我放你出笼子总得做点措施还有,你长大厉害那也是长大了的时候,现在这么小一只,如果断水绝粮可没号令群狼和那个什么雪弥勒的时候了。”
“你”白狼趴在铁笼里,那双眼睛里虽然仍有狼族的狠厉,但看着笑yinyin看他的温柔男子时却不如对吴二白那般警惕。
“乖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吴一穷打开了铁笼,然后将铁索系在白狼的皮套上,白狼走出铁笼,飞快地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吴一穷就拽着链子跟在他后面,完全跟得上他的速度。
白狼跑了几圈这才停下步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他低垂的尾巴显示出他和犬类的不同,道:“我要吃rou。”
“可以。”吴一穷并没有拒绝,现在已经是半夜,除了在佛堂前诵经的喇嘛并没有人在外面,吴一穷便带他去了厨房将吃食投喂给了他。
风干的rou在厨房里还有一些,吴一穷丢了一大块给它,并没有吝啬。他其实对这只小狼崽子有些怜悯,看着它快速地啃噬着那块rou干,瘪平的肚子鼓了两圈,便道:“吃够了就回去哦。”,
白狼趴在地上没有动,吴一穷扯了扯手中的链子,白狼才懒懒地抬头,道:“吃饱了,走不动,要抱。”
吴一穷正准备去抱他,便听见厨房外传来几声脚步,陈玉楼在进入厨房时看见了蹲在吴一穷身后的白狼,扬眉道:“他可是狼,狼性难训。”
白狼听见他的话,颇有敌意地嚎了一声,吴一穷低头笑了笑,将白狼抱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