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岁的桃木,这株桃树看着也不知能否对付那小孩,陈玉楼便只能尽量选树心的地方,小神锋虽然锋利但受制于人力速度还是颇为缓慢。
快点,再快点
陈玉楼在心里不断地念着,嘴里也念着,那避尘珠似乎有灵性,忽然绿光一闪,竟直接将陈玉楼在树上砍出的豁口劈下,整个枝干便怦然落地。
陈玉楼愣了一下,将避尘珠收回口袋里,赞了声宝珠,便翻下树,捡起地上的枝干一边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将那截枝干削尖。
空气的黑雾已经淡了很多,陈玉楼回到了看见老妪的地方,老妪此时已经消散不见,夜空里隐约可以听见那小孩的怒吼声,那黑雾中刮着凌冽的风刃,与那森冷的鬼气不同,那风刃虽然刺骨却更加霸道,每次风刃吹过变能听见凄厉的号叫,无形当中似乎有一捆索,将那小孩统御的魂魄套走
鹧鸪哨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烂了,他身上有血淋淋的伤口外翻,也有黑色的淤痕,分别来自于那小孩和那些厉鬼。紫符贴下后,请来的阴差压制了那些鬼魂,已经减轻了鹧鸪哨许多压力。但他到底断了只手臂,非全盛之时,加之那小孩招招狠厉狡猾,鹧鸪哨虽然还能支撑,但带来的漫天花雨却已经用完。
“噗噗!”锋利的碎钢嵌入了小孩的身体,在他忙于躲避和治愈之时,陈玉楼已来到了他的身后,小神锋带着铮鸣之响扎向了那小孩的脊椎。小孩听见身后的响动立刻要躲,反倒中了陈玉楼的计,陈玉楼全力往前一扑,将小孩扑倒在了地上。同时那截被削减了的桃木抵在了小孩的胸前。
那一扑的力量有多大陈玉楼很清楚,尤其他是选在小孩抬脚,根本无力缓冲的情况下。“叮”合两人之力,那桃木扎入了小孩的胸膛,陈玉楼感觉手上的虎口震得发麻,那一下他感觉扎在了坚硬的石头之上。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那黑色的利爪穿透陈玉楼的心脏之际,陈玉楼被鹧鸪哨撞到了一旁,鹧鸪哨一个翻身再次用魁星踢斗踹向那桃木,却仅仅只能将小孩踢开,甚至无法让桃木深入他心脏分毫。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僵尸虽然皮肉坚硬,但鹧鸪哨也不是没有扯断过僵尸的脊椎,因为僵尸力气大关节却僵硬。而这小孩却十分灵活,鹧鸪哨几乎抓不住他。但若说他不是僵尸,他的心脏可比徐福坚硬多了,当年在瓶山他和张启山联手将徐福削成了三段。
“嘻,嘻嘻”小孩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又笑嘻嘻地爬了起来,四周的黑气在快速的消失,小孩歪着头,笑眯了眼睛,道:“你们以为杀得了我吗?我是不死的!”
“你”鹧鸪哨皱起眉,随着那黑雾的消散祭台上的红光也变得明显了起来,那小孩的笑声愈发的癫狂了,道:“鬼差对我视而不见,人也休想伤我分毫,哈哈哈”
“不过是被摈弃在六道众生之外,不生不灭的死物,有何好高兴?”陈玉楼抹去嘴角的血迹,拉着鹧鸪哨空荡的衣袖站了起来。
“哈哈,死物?你知道我活了多久吗?”小孩眼中的笑意被一种阴戾取代,他冷然道:“是长不大也不会死。”
“是吗?”陈玉楼的头转向了那个老妪先前指的方向,此时已经可以看清老妪指的地方也是一棵参天大树,但是却是槐树。
“徐福没有把你转为吸血鬼。”陈玉楼指向了那棵槐树,道:“你真正的心脏应该和那些人一起,被埋在那棵槐树之下。”
小孩的脸色微变,随即冷笑道:“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来不及了,吾主的献祭已经要完成了,那些畜生的灵魂都会被炼化哈哈哈,可笑,你还以真是你们请来了什么鬼差吗?”
“你叫徐福为吾主?叫村民为畜生?”陈玉楼眯起了眼睛,他看了眼形容狼狈的鹧鸪哨,他盘在头上的翻天印已经完全散落,尘土和汗水沾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尽管他看起来高大,但却似已到了某个极限了。
鹧鸪哨神情未变,那三张符纸他只画出了两张,本就没指望真能召出鬼差,但二人的对话却让他的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他取下腰间已经破裂了的酒囊,将最后残留的几滴酒水倒入口中,扔到了地上,“那个穿着黑色布衣,头发花白的老太婆,是你亲人吧?他们被献祭,你就一点都不在意么?”
“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在意。”小孩大笑了起来,他拔出插在他胸前的桃木,磨着森冷的牙齿,眯起眼睛道:“那个死老太婆,早就该死了!我爹当年死后,叔伯霸占了我家的田产,那个老太婆明明可以阻止,却眼睁睁看着他们把我赶出家门还有这个村子里的人,明明都知道他们是错的,却不敢发声。全村的人都把我当乞丐,放任他们的孩子使劲欺辱我,还以为对我多好这群畜生都要死,都要死!”
“所以你就接受了徐福给你换了心脏?”陈玉楼眯起眼睛,天边的红光已经在减退,献祭已经完成,他们阻止不了了。
“为什么不呢?换了心脏之后,我再也不会为一个馒头被人追着打,也不会因为饥饿爬回自己的院子摘树上的枣子,被人用衣杆捅得一屁股是血徐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