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舀了瓢水浇在他脸上,陈玉楼眼睛睁开了瞬间又闭了上去,二月红拽住他的头发,道:“陈玉楼,你现在不继续给我作死了?”
“我,我作死,你不更好有借口,打我,罚我。现在,我偷看了布防图,我还用作死吗如你所愿。”陈玉楼想要笑,却感觉唇边火辣辣地发痛,二月红的手掐破了他的唇,嘴唇上在流血。
“为什么要偷看布防图?养魂罐在哪里?”红狐开口询问的同时,第二波幻觉来袭。这次不是海浪,而是被置在一个炉子里被烤灸,很热,灼痛的感觉令陈玉楼呻吟出声。
他好像闻到了自己皮肉焦糊的味道,他看不清牢房里的情景,他只看见在黑暗的瓮里,自己被架在大火上烤。某个地方好疼但是他被绑住了,躲不掉,他记得牢房里有根烧焦的烙铁。
烙铁举在二月红手上,二月红看着那烧红烙铁上印刻的字,慢慢靠近了陈玉楼的腹部。炽烫的温度让他私密的毛发曲卷了起来,二月红的手轻轻晃动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落下。
红狐的幻术在陈玉楼神智崩溃前听了下来,他看着二月红手里的烙铁愣了一下,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二月红轻声笑道:“怎么,想给那只狸子屁股上烙一个,再放他出去遛弯?”
红狐扬了扬眉,不置可否,陈玉楼低垂的头慢慢抬起,他看见了那根被二月红举起立在他的小腹前的烙铁,好似能看见听见,烙铁上冒出的“滋滋”白烟。
“真想被烤糊吗?”二月红的手又下移了几分,几贴上了陈玉楼的皮肤,大腿已经红肿了一块,好似被热气灼伤,陈玉楼咬着唇。这烙铁他许能忍得住,但红狐的幻术再来几次,他真的会崩溃的。
“咦,这个距离,好像和滴蜡的效果差不多哎。”红狐看着陈玉楼腿间的绯红,二月红笑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红狐掰开陈玉楼的眼睛,再次令陈玉楼陷入了幻觉中
“滋滋”烙铁印上了他的腿,陈玉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快速红黑下去的肌肤冒出可怕的脓血,烙铁变换着位置,在他柔嫩的臀肉、胸脯,甚至最后对准了他的花穴
“啊啊啊!”陈玉楼惊恐地抽搐了起来,他挣扎的时候,大腿贴上了那块烙铁,“滋”地一声还没响起,烙铁便远离了他的肌肤。二月红的手虽然及时离开,但他大腿外侧却还是有了块薄薄的血印。
红狐眼中的光芒弱了几分,他看了眼二月红的脸色,二月红努了努嘴,把烙铁放到一旁,示意他继续。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倾洒在陈玉楼的腿上红得好似在流血的地方。药粉倾洒而上,却因陈玉楼的挣扎而不断被抖落,二月红按住了陈玉楼的腿,静静地看着他。
“滴答滴答。”好像有什么在滴落,二月红忽然想到了什么,红狐也停止了幻术,陈玉楼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他的羊水破了,在几乎的惊慌和痛苦的感受中,本就因平日衣食短缺而有早产征兆,二月红虽然没有直接对他的身体动刑,但红狐的幻术威力似乎更大
“我怎么办?”红狐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二月红摸了一下他腿间的水,道:“去请产婆,什么怎么办。”
“啊,哦,好吧。”红狐化出原形,一窜便出了牢房,他有幻术在,基本不用担心会请不来产婆,但麻烦的却是陈玉楼要是一直不醒来,那产婆来了也没用
“我还真想把你变成个痴儿呢”二月红解开了陈玉楼身上的绳子,抱着他的头颅轻轻圈入怀里,“但,那就不是你了啊”
牢房里哼起了小曲,二月红轻轻开口,唱起了那首陈玉楼曾跪在他房前唱的歌,“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好像有人在那山隈经过,是我身披薜荔腰束女萝。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你会钦慕我的姿态婀娜。驾乘赤豹后面跟着花狸,辛夷木车桂花扎起彩旗是我身披石兰腰束杜衡,折枝鲜花赠你聊表相思。
我在幽深竹林不见天日,道路艰险难行独自来迟”
凄怨悠扬的歌声在阴沉的牢房里响起,一股血腥气息蔓延开,陈玉楼腿间流出的鲜血渐渐覆盖了地上的羊水,他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好像一条随时会干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