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了。而昆仑,他却完全不是这样。”
陈玉楼皱起眉,忽然想到了张起灵,如果在那种退路都被灵芝堵死的情况下,他应该也是去而复返,主动闯入了灵芝下到潭底的。他做了什么还是,陈玉楼掀开昆仑的帐篷,那军医道:“他一时片刻倒是没性命之虞,但他心肺功能很虚弱,也不像是中毒,只有回城配合其他仪器检查才能确定。”
陈玉楼从昆仑的口袋里拿出了那颗避尘珠,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秀美紧蹙的尹新月,暗忖难道是这避尘珠救了昆仑一命吗?
“陆少将。”陈玉楼将避尘珠重新放回昆仑身上,道:“你们会立刻折返吗?”
陆建勋有些犹豫,张启山如果被肉灵芝同化了,他确实没必要继续留下,便道:“回去之后,我会立刻接手长沙。”
陈皮的眼神有些微妙,看得出来他也急着想回去看二月红的状况。陈玉楼想了想,道:“我想会我家里,看看我爹。你们如果要先返回,能否替我送昆仑回去,去医院好好医治他?在下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罢了,何须言谢?”陆建勋点头允下,他在陈玉楼面前素来温和,那双温润的眸子看着人的时候,好似有种他什么都会答应的错觉。
陈玉楼无心多想这种感觉,尹新月道:“你要回家?”
“我,有些累,想先找个民居歇几天。”陈玉楼揉了揉自己的头,道:“你们不必理会我。”
陈玉楼没有再管川口秀一的事情,这个人现在连话都说不了,死亡是迟早的事情。众军出了遮龙山,陈玉楼便去了采石场的方向,尹新月坚持要跟着也离开了部队。
“张启山没有死。”陈玉楼站在山路的另一侧,看着在视野里慢慢变小消失的部队,道:“甚至可能张日山也活着。”
“嗯?你留下来是想要找到他们?”尹新月有些意外,陈玉楼喝了口陆建勋赠给他的酒囊,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你消失这么久了,尹家的人该来找你了吧。”
“你想让我的人帮忙一起找他们?”尹新月陷入了思考,陈玉楼摇了摇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们藏在哪里。”
“你在这里等我吧。”陈玉楼将手里的枪还给了尹新月,尹新月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道:“你为什么要找他们回来?”
“我是他的妾室,自然应该找他回来。”陈玉楼看着尹新月沉重的脸色,心下一叹,道:“我知道你是有些喜欢我的,对不起,我嘴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可能是我自恋,你只是想和我做朋友我,想让你帮我,现在说这个这是不是很傻的行为?”
尹新月抿了抿唇,看陈玉楼的时候带了几分笑意,道:“知道傻,你还说?”
“”陈玉楼沉默了,读取了龙玉的记忆后,他是真的怕他和麒麟的纠葛再次上演,张起灵就算了,差不多是不死不休了,尹新月还不用这样,她很好,她可以喜欢更好的人,而那个人也会给予她回应。
“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为你造成负担,那就不是喜欢了。”尹新月踮起脚,按着陈玉楼的肩膀,轻轻地在他耳边点了一下,道:“我是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爹不会允许我有辱尹家的声誉,所以我只能远远地喜欢你,帮助你,你知道吗?”
“阿月。”陈玉楼的身体微微一颤,尹新月灿然一笑,后退了两步,道:“去吧,去找他们,我等你回来。”
陈玉楼没有做多停留,再一次进入遮龙山的虫谷,甚至还未靠近那座已经干涸的瀑布,便看见有四个人出现了。黑瞎子、鹧鸪哨和张日山,张启山受了很重的伤,被张日山驮在背上,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渍,被肉芝吞噬殆尽的虫谷甚至找不到可以缓解他伤痛的草药。
鹧鸪哨看见陈玉楼的时候愣在了原地,尽管他知道陈玉楼也来了虫谷,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和他相见。
陈玉楼向鹧鸪哨点了点头,这一趟如果对陆建勋来说还算有些收获,那张启山就是把已经岌岌可危的军队完全冲散了。陈玉楼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忽然伸出了手,张日山皱眉往后一退,道:“你做什么?”
“拿回我的东西。”陈玉楼继续上前,张日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似想阻止陈玉楼,但一旁的鹧鸪哨也走了过来。黑瞎子推了推眼镜,没有动,道:“咦,分赃不均?这谷里还能有什么东西?”
“我不想现在和你动手。”陈玉楼看了眼鹧鸪哨,多年以来的默契,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两人同时出手,将张启山从张日山背后拉了下来。张日山飞起一脚便向他二人踢来,鹧鸪哨将张启山推给陈玉楼挡下了张日山的攻势。
陈玉楼摘取下张启山的戒指,想要开启这枚戒指却发现任何变化都没有。
怎会?陈玉楼惊了一下,尝试了好几次,才站起身,道:“别打了,出去吧。”
二人的动作稍滞,鹧鸪哨正想问陈玉楼什么,就见陈玉楼将那枚戒指丢在了张启山身上,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外走去。张日山立刻将张启山拉起,重新给他戴上那枚戒指,眉宇间也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