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周围不是他熟悉的环境,却挂起红布和灯笼,甚至还有燃烧的龙凤烛。他自己也被换上了火红的朱衣吉服,与他和陈皮成亲那晚十分相似。
陈玉楼揉了揉额头上还肿痛的一块,起身想要出门,门外的两个彪壮的男子拦住了他。陈玉楼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掳进了土匪窝里,推攘了几下实在干不过那两个人,便打算爬窗可是窗外也守了人,陈玉楼急得哭了起来。
对于他的哭声那几个男人有些无措,但仍旧没有让开,其中一人道:“快去告诉两位当家人醒了,这大喜日子哭哭啼啼可不是好事。”
很快,白天看见的两个年轻男人就出现在了屋子里,他们都穿着和陈玉楼相若的红色吉福,那些守在屋外的人自觉将窗门掩上。陈玉楼忽然感觉有些害怕,虽然那两个男人在笑,但陈玉楼却本能地想往后退。
张日山来到了陈玉楼身后,抓住了他的手,道:“听着傻子,一会儿拜了天地,喝了喜酒你就是我和大哥的压寨夫人了。以后要多给我们生几个孩子。”孩子两个字,张日山咬得有些重,陈玉楼的衣裳是他和张启山换的,他二人自然也确认了他身体的秘密。
“行了,你一会儿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好好养着肚皮里的崽子。”张启山捏了捏陈玉楼的脸颊,陈玉楼茫然的看着他,出于本能地他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对于陈玉楼肚里的崽子,张启山和张日山是有分歧的,张启山的意思是让陈玉楼把孩子生下来,然后丢下山就是。张日山却是想直接打掉,不过张启山担心这对陈玉楼的打击太大,倒不如用他肚子里的孩子胁迫他。
张日山揽过陈玉楼的肩膀,伸手握住他摸着肚子的手,道:“傻子,你叫什么名字?”
陈玉楼的嘴巴动了动,他似乎想说什么,张启山道:“那以后你就和我们姓张吧。”
“不,不我,我”陈玉楼本能地排斥着这两个人给他更改姓名,他想起从前尹新月告诉他要是一个人走散了,就告诉别人他是陈家的小少爷,叫作陈玉楼,只要送他回来就可以得到好多好多钱。
“我,我是陈陈玉龙,楼我钱”陈玉楼很着急,他拼命地想解释,他已经成过亲,想他们送他回去,但那两个人却打断了他。
“你姓陈?”张启山和张日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天下姓陈的人非常多,会有那么巧吗?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反正这只是个傻子。
张启山在陈玉楼头上的肿块上弹了一下,道:“痛吗?一会儿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打你哦。”
“啊。”陈玉楼捂住了头,被两个人拖了出去,到了土匪们的聚义厅。厅堂里外都被红色装点,这聚义厅站了很多的人,看见他们出来都纷纷喝彩敬酒,说着很多陈玉楼听不懂的话。陈玉楼觉得满厅堂的酒气觉得十分难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压着他跪地拜堂。
陈玉楼对这一套并不陌生,只不过当时陈叔夜还在,张家的兄弟拜的只是两块灵位牌而已。
“今日我和弟弟已经寻得妻室成家,爹娘可安心。”张启山对着那两块灵位牌拜下,陈玉楼也被人押着跪拜,堂下的一众匪徒纷纷举起酒杯倒在地上以示尊重。
在夫妻交拜的时候,安静的厅堂忽然响起了异议,有人道:“两位当家,这新夫人可是个傻子,当得起你们一拜吗?”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引来不少附和,张启山的身子一顿,张日山也拉住了他,道:“大哥,咱们跪天跪地跪父母,确实没必要跪他。”
“那好吧。”张启山点了点头,但仍是有人压着陈玉楼向他二人拜倒,礼成后匪徒间响起了欢呼声,陈玉楼被押回了之前的房间,桌上摆了很多吃的,但他却并没什么胃口吃。他不知道陈皮去哪里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很想陈皮来找他,接他离开。
桌上的蜡烛一点点的燃烧着,喝得微醺的两人推开了房门,笑呵呵地将陈玉楼推到了床上。张日山去扒陈玉楼的衣服,陈玉楼一下拍开他的手,不断拍打他的手,张日山有些不耐,反手给了陈玉楼一耳光。本以为他挨那一巴掌会老实,结果挣扎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喊道:“你、你们滚,开”
“哟,你还会骂人呢?”张日山捏起了陈玉楼的嘴巴,将嘴上的合卺酒灌入他嘴里,陈玉楼呛得涕泪横流,张启山拍了拍张日山,示意他先松手。
张日山挑了挑眉,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陈玉楼却是抱着床上的栏杆不断地哭呛起来。
“行了,别哭了,这个送给你。”张启山从身后拿出一个铜匣子,上面刻着古朴而别致的龙纹,是尹新月那次押运时,最看重的东西,到死时都紧紧抱着,让张启山不得不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断,才取出了这个铜匣子。
那个盒子里确实有不少珠玉宝石,还有枚古旧的铜币,张启山将那些漂亮的宝石一把把抓出来放在陈玉楼身前,道:“漂亮吗?”
陈玉楼愣了一下,他并不清楚这些珠玉黄金的价值,但是那枚铜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文钱呢,夫君一直想找的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