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舌头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张启山伸出的手竟只拽了一件军衣在手中,便听“咕咚”一声,暗红棺ye瞬间将张日山的身体吞没,张启山大怒,喝道:“破棺!”
附近的士兵担心用枪伤到张日山,不敢用枪,只得用军刺和刀刃去砍,但就在众人上前时那猩红的舌头又从棺材中窜出,在空中瞬间炸裂出了无数条细小若生了倒刺的蚯蚓向诸人缠去。
一股苦涩的气息蔓延开来,那些血蚯蚓上的倒刺触之肌肤即溃烂,不少人都中了招,立刻用铁铲、衣服遮挡,昆仑将陈玉楼护在身后,将避尘珠握在手中,那些血蚯蚓便纷纷避让开来。
那些血蚯蚓连接在棺材之内,为极Yin极晦之物,不近避尘珠附近也证明了这一点,只是那倒刺腐蚀性极强,张日山被拽入棺中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那玉棺中炸出越来越多的血蚯蚓时,玉棺中激起一阵血浪,张日山大喝一声抓着那根粗长的舌头立了起来,那舌头若蟒蛇一般纠缠着他的身体,尾部似是要炸开血蚯蚓,却被他的手死死的揪住,从舌头中间裂开的缝隙探出缠上了他的胳膊。
黑瞎子见状一脚踢开身前甩来的血蚯蚓,将几根半臂长的银针飞掷而去,“躲开!”
张日山在黑瞎子高喝的瞬间,松开那舌头往棺中一躺,那几根银针立刻就扎入了巨舌之中,陈玉楼看见那舌头明显的颤动了一下,冒出墨绿的汁ye,张启山趁机将配枪丢给了张日山。
张日山接住那配枪,揪着那不断跳动的舌头便开了数枪,那紧缠着他的舌头失去了力道,张日山跃出玉棺,同时如拔萝卜般,揪着那舌头在手上转了数圈狠狠一扯,那棺内的尸体被扯得坐了起来,随即又躺了回去,那本就被枪打烂的舌头瞬间断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失去了活力,那些从舌头根部炸裂出的血蚯蚓也像萎靡了一般,耷拉在了地上。
“让你吐舌头!”张日山朝那肥硕的男尸狠狠吐了一口,那猩红的棺ye沾染了他一身,他用衣服擦去脸上的棺ye时,便好像被生生撕扯下了一层皮来,那原本白嫩的肌肤如被灼伤般起了一层可怖的水疱。众人看着张日山的惨状,脸上皆有异色,张日山走过陈玉楼身旁,淡漠地开口道:“两清了。”
“他他毁容了吗?”尹新月先前见到险情,一直躲在众军之中,现在看危险过去才走了过来,只是看见张日山的脸便不由自主地退远了两步。
“那就要看咱们佛爷怎么处理了。”黑瞎子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张家人的对这种Yin晦之物多少都有些抵抗之效,但每个人显露到的血统强弱不同,对这种东西的抵抗力也就不同。张启山命人将那半截舌头研磨后混了草药敷在张日山脸上和其他受损的皮肤上,又取出之前拍下的麒麟竭给张日山吃下,这才来看那口玉棺和尸体。
玉棺里的棺ye已经有人倾倒入几个铜鼎内密闭封口,玉棺里的尸体完整的露了出来。那是一个眉须皆白,体格肥硕的老者,头上挽着个簪,周身上下一丝不挂,身体被棺ye泡的油光发亮,半截粗长的舌头从他嘴里吊在rou呼呼的胸口上。而他腰腹之下,则是一条血淋淋的无皮大蟒,蟒尸上长满了无数蚯蚓般的红色rou线,那蟒rou隔一会儿就跳动几下,似乎尸刚被剥了皮,还没死透一般。
“这是蛇妖?”黑瞎子用手枪捅了捅他身体和蛇身相连的地方,发觉竟是腰腹的皮rou融在一起,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拼接的。
陈玉楼看了眼不远处还烧着蛇汤的铁锅,道:“蛇也没那么长的舌头这种东西,可能和献王沉迷的痋术有关。”
有士兵用撬杆和绳子将这老头的尸体拖了出来,残留的棺ye下能看见许多陪葬的金银玉器,其中有一块纯金造的面具,嘴以虎口,耳成鱼尾,额生龙角,即使眼耳鼻口镶嵌了青白玉石,也非常丑恶狰狞。而这面具除了丑陋的五官外,还有一圈圈旋涡形状的纹饰,与Jing绝古城里的眼珠十分相似。
张启山看了陈玉楼一眼,从玉棺中拿出一根虎头龙身的青玉手杖递给他,道:“当拐杖用着吧。”
陈玉楼接过那根手杖,将上面的棺ye拭去,那握手的虎头部分中间有个倾斜的弧度,恰能将手放在其中,打磨得十分温润光滑,陈玉楼握着那根玉杖,试着走了几下,道:“这玉棺的规格不算低,百越和南诏一带都有人首蛇身的图腾,这面具和手杖应该都是祭祀用的东西,这老头不是祭司也是巫师。你们之前说那榕树里还有很多尸骨,应该都是这舌头抓来的猎物,不断用新鲜地血ye来保持着尸体的鲜活。而那个玉棺上的口子,应该是榕树挤压出来的,而是一个排泄的孔洞。”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口子既是他的嘴巴又是他的肛门?”黑瞎子的手抚上玉棺上的豁口,道:“所以刚才张日山是摔进了粪坑里?”
陈皮冷笑一声,道:“那我们还吃了那条他肛门捕获的蟒呢。”尹新月皱起眉,“咦,别说那么恶心。”
“别贫了,过去休息吧。”张启山让人将玉棺中的陪葬品取出分类,然后便让人挖凿这棵榕树,黑瞎子和陈皮尚有不解,张启山不吝赐教,道:“还记得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