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肯定不光是他自己那两句话的功劳,陆锦呈一定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做了些别的什么,不然太后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松口。
他想知道陆锦呈都做了些什么,可又觉得不知道也无妨,他只要一想到这人为他们能在一起做了这么多努力,就觉得心里高兴的不行。
陆锦呈比他以为的更喜欢他,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兴奋和高兴的呢。
陆锦呈这两天都在压抑自己的情感,离乔郁的生辰越近,他心里那点儿欲/望越是膨胀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少看他少触他离他远一点儿。好不容易等到了这天,他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乔郁先被太后掳走了,他虽然知道太后不会对乔郁做些什么,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忧,担忧冲淡了些欲/望将它压回了心里。
但欲/望本来就不是单靠压制就能消散的东西,渴望只会越积越多,越压越烈。
他这会儿光是看乔郁一眼,都浑身热的难受,乔郁这句话简直就是开闸放油,一把火烧在了陆锦呈的心上,将他的理智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眸色倏然暗沉,将乔郁一把抱进了怀里,纵身几跃,从跟前的陇翠轩外掠了过去。
陇翠轩外站着几个侍卫,忽见黑影从眼前掠了过去,惊道:“什么人!敢宫内疾行!来人!给我追!”
皇宫内院,除非御赐带刀侍卫,其余的哪有敢在宫内使轻功疾行的,侍卫猛地见黑影掠过,却只见人影看不清人脸,当下大骇,就要上去将人拿下。
跟在陆锦呈他们身后的小太监忽的听闻喊声,抬头一看,眼前人都没了,哪儿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小跑到侍卫跟前说道:“大人且慢,追不得追不得啊。我是太后娘娘跟前的春来,刚才过去的是十四王爷,惊了几位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敢问万岁可是在宣妃娘娘这里?还望几位大人进去通传一声,我亲自去与万岁告罪解释。”
小太监言辞恳切,几个侍卫都是常在皇上身边走动的,哪儿能认不出太后身边的人,听他说过去的是彦王爷,也就不敢再追,宫里谁人不知十四王爷得圣宠,既然这小太监都说亲自去与皇上解释了,他们自然也就无需过于担心,立即应了一声,派人通报去了。
皇帝正在与宣妃下棋,宣妃棋差一招,眼看就要输了,娇嗔着放了手中棋子,说道:“左右是下不过三郎的,我输了。”
皇帝但笑不语,宣妃招来丫鬟净了手,捻起桌边一块茶点,喂到皇帝嘴边,待皇帝咬下半口后,将剩下半口放进自己嘴里,说道:“我在家时常与姐姐下,姐姐从未赢过我,进了宫与三郎下,倒是从未赢过三郎,三郎棋艺高超,想来是无人可敌了。”
皇帝闻言笑道:“那你肯定是不曾与彦今下过了。”
宣妃笑道:“那倒是不曾,不过三郎都如此夸赞,十四王爷棋艺想来是非比寻常了。”
皇帝面露夸赞神色,说道:“那是自然,彦今一向聪明。”
皇帝话音刚落,殿外就有人躬身进来通传,将小太监春来在外面说的一番话说了,最后问皇帝要不要传春来进殿。
皇帝沉yin片刻,说道:“让人进来吧。”
太监躬身出去传人了。
皇帝这才扭身看向宣妃,一双眼睛笑意盈盈道:“看来他又与我赌赢了一把,看,我说他聪明吧。”
宣妃眨着一双杏核圆眼,有些疑惑。
皇帝却未继续说明,春来躬身进了殿,行了大礼之后,将方才在外面的事情又跟皇帝说了一遍,皇帝头也没有往小太监那儿看,笑道:“能与那乔郁一同从母后那儿出来,想来是已经过了母后那一关了,彦今早就已经往朕这儿递了折子,我答应他只要他说服母后同意就替他赐婚,那乔郁过不了多久就是彦王妃了,他连这点日子都等不了,实在是小孩子心性不成体统。”
皇帝嘴里虽然说着不成体统,嘴边的笑却一直没敛着,说完之后才冲小太监一挥手,说道:“去吧,他今日高兴,也是情有可原。”
春来得了皇帝的话,退下去跟太后回话了。
殿里又只剩下宣妃与皇帝两人,宣妃单手托腮,好一会儿才说道:“皇帝真打算给十四王爷赐婚?”
央国上百年,王妃不少,男王妃却是一个也没见过,当初孟昭娶了个男妻尚且被人诟病至今,更何况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
如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皇帝就这样答应了?
皇帝闻言却是一笑:“怎么?我陆家皇室血脉,娶自己心爱之人还要天下众生同意了才能娶不成?娶了个男人就乱了朝纲害了百姓坏了社稷不成?”
他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丝凉薄笑意,眼神幽沉仿若寒潭,与杀伐果断的先帝仿若一人。
宣妃心里一惊,说道:“当然不是,只不过......”
只不过稍微亲近皇帝些的人都能看得出,皇帝对十四王爷宠归宠,却不尽宠,这么些年来陆锦呈从未娶亲,皇帝也未曾过问,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赐婚一个十四王爷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