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穿凤袍,发间珠翠环绕,耳挂东珠,一双眼睛和陆锦呈像了个八成,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端的就是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霸气。
乔郁隔着纱幔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下床给太后娘娘行了个礼。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
太后眯着眼睛,在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说道:“你胆子倒是不小。”
乔郁心道你都把我抓到这儿来了,我胆子大不大的也没辙啊。
不过他虽然对太后绑他过来的过程不太满意,但对陆锦呈的母后还是要尊敬些的,他抬起头来冲太后娘娘笑道:“太后娘娘说笑了。”
也不知道陆锦呈几时能发现他被他母后掳走了,要真让他等到晚上,他只能先跟太后娘娘大眼瞪小眼的在这儿耗着了。
乔郁这么一想,反倒是放下心来。
太后娘娘要真想拿他怎么样,估计也不用等到把他绑到这儿来,既然已经把他绑来了,至少说明他现在应该是没啥危险的。
他又抬头看了太后娘娘一眼,天马行空的想着:这要是换在现代,估计就要拿钱出来让他滚蛋了。
现在不是现代,也不知道太后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估计不会给钱,说不定还想要他的命。
乔郁想到这儿,就不免又有些惆怅了。
他还没来得及跟陆锦呈有什么新进展呢,怎么就正儿八经的要见家长了。
章节目录太后鸿恩
“你可知道我请你来所为何事?”太后问道。
乔郁心里腹诽道:往别人鼻子上捂麻药,这也能算请来的?
但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肯定不敢这么说,他弯了弯眼睛,笑道:“小的不知,还请太后娘娘明示。”
陆锦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他已经不见了,乔郁虽然对太后并没有多少惧意,但也不敢跟太后硬刚,只能先拖着,拖到陆锦呈来救命,因此他虽然言辞恳切,神情却没有丝毫惧怕。
太后一双凤眼圆瞪,面无表情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乔郁一眼,神情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面容严肃,看不出端倪来,穗禾姑姑站在太后身边,也跟着看了乔郁一眼,听乔郁这么说,太后没什么反应,穗禾姑姑先忍不住皱了眉,斥道。
“放肆!太后娘娘面前竟敢如此猖狂!”
乔郁闻言一撩衣摆往太后面前一跪,说道:“若真让太后娘娘不快,那是小的过错,不过小的实话实说,太后娘娘既然叫小的来了,总该先告诉我,所为何事吧?”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推二五六,一问三不知。
穗禾姑姑哪儿会不知道他说的都是谎话,可除了干瞪眼,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可是彦王爷要的人,动是万万动不得的。
不但动不得,还得好生照看着。
太后听他说完,端起手边的热茶,缓缓尝了一口,然后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太后单刀直入,看样子根本没打算跟乔郁绕弯子,乔郁衡量了一下,觉得太后都已经直说了,他也不再插科打诨,点头应道:“知道一些。”
太后继续说道:“那你应该也知道,你与他的身份天差地别,且不论男女,就是地位,也是万万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乔郁有些没想到,太后居然真的打算跟他讲道理,他心里吁了口气,反而觉得放心了些。
若是太后不讲道理,上来就要他的命,那他的处境肯定比现在要危险的多。
在他眼里,虽然太后还是板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乔郁却觉得她整个人都和蔼了不少,抬起头来看着她不卑不亢的辩解道:“太后娘娘,小的斗胆问太后娘娘一个问题,还请太后娘娘屈尊给小的解惑。”
他眼看蹬鼻子上脸,问题都问到太后头上来了,穗禾姑姑柳眉一竖,又想要呵斥他,却见太后娘娘一摆手,屏退了穗禾,说道:“你问。”
殿里没有别人,就连原本站在床边的那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下去,乔郁这会儿也不着急了,虽然跪在太后面前,但姿态却像是跟太后相对而坐交流谈心似的,看着太后风韵犹存的脸,一边觉得这脸实在年轻的不像是陆锦呈的娘,一边说道:“敢问太后娘娘,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可永生的吗?”
太后眯了眯眼睛,朗声道:“除了山河日月,万物都不可永生。”
乔郁一笑:“不,山河也不曾永生,若逢大旱,水流干涸,不出几年,河道就会变成荒原,从何而来的永生,山川也是一样,风从山顶掠过,带走山上的砂石,若有百年,山川也能给它夷为平地,也谈不上永生。”
太阳和月亮是亿万光年之外的恒星和行星,虽然矗立在银河里亿万年,但谁也不敢说它就一定会毫无改变的矗立下去,自然也算不上永生不灭,不过这个理论太难解释,乔郁只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太后看着他没说话,神情像是在说: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乔郁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