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婉君,说道:“君儿,你母亲不明白其中要害,你也该是明白的。”
文婉君一抹眼睛,将泪水悉数擦去,应道:“父亲放心,君儿明白的。”
过了初春,天气很快就热了起来,乔郁最近几日盖着厚被,晚上都被热醒了,正值农忙时节,大家都忙着耕种,每日上街的人有所减少,天气日渐炎热,面慢慢的也没有冬日那么耐存放了,乔郁摊子上的东西也减少了一些,好在他最近都在忙着找铺面,等酒楼开起来,倒也不用担心物品种类问题了。
今天乔郁也没备多少东西,就只留了几碗馄饨和几样卤味,其他的早早就卖完了,和陈匆一起收摊回家。
陈匆如今已经算是熟手了,乔郁对他来说,又身份特殊,不肯让他多干,除了自己实在弄不了的,其他的都全权代劳。
他也颇为疑惑,按照他家王爷对乔公子的喜欢程度,随便拨个地盘,都够乔公子发挥了,却至今也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乔郁最近到处打听铺面,像是准备自己开个酒楼似得,让陈匆有些不解。
他到底年纪不够,没对谁真心实意的喜欢过,因此也不明白他家王爷为什么没替乔郁打点张罗,不过乔郁都没有意见,他肯定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家王爷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万事肯定都有自己的考量的。
不等两人到家,乔郁就远远的看到了站在院子外面的陆锦呈,三七跟在他后面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乔郁的视线刚落在陆锦呈身上,这人就像是感觉到了似得抬起头来,看到乔郁唇角一勾。
三七将包袱往门上一挂,颠颠儿的就过来给乔郁帮忙来了,他和陈匆一人一边挤了乔郁的位置,乔郁只好松开手,先上前去开了院门。
“等很久了?”乔郁一边开门,一边偏头看了陆锦呈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这人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差别,但乔郁就是能感觉的到。
陆锦呈一身檀色滚金边的春衣,腰间束带,挂了一个成色极好的玉佩,一看就富贵逼人,却被一张俊朗逼人的容貌压着,富贵的无半分俗气。
他一看陆锦呈,陆锦呈就也转脸看他,那双眼睛深不可测,像要把人吸进去似得,看的乔郁心惊rou跳,心跳都快了几分,赶紧将脸转过去了。
“没有,我也刚到。”
三七跟着陈匆一起,将车子推进院里,又出来拿挂在门上的包袱,听他家王爷这么说,心道:是,都快一炷香了,在您心里,也是刚到。
但他敢想不敢说,闭上嘴巴,沉默的将东西提进去了。
陆锦呈最近简直要成为乔郁这院子的常客,日日都来,乔郁见着他一点儿也不稀奇,哪日见不到了,反而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乔郁见三七将东西提进了自己的卧房,问陆锦呈道:“那是什么?”
陆锦呈还没说话,三七又放好东西出来了,抢在自家王爷前面说道:“是两条薄被,上好的蚕丝造就,又轻又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了这两条呢。”
陆锦呈被他抢了话,眼神扫过去看他一眼,三七连忙闭上嘴,也不敢再说了。
陆锦呈这才看向乔郁说道:“前两日听你说被褥厚了,就让蜀绣阁帮着做了两条。”
乔郁那天还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陆锦呈就记住了,还专程给他做了薄被,听三七那么一说,他料想这蚕丝薄被肯定不会便宜,但他却也没有拒绝,心里像是已经被那被子裹了起来,轻飘飘的落不了地。
半晌才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何,又扭头看了陆锦呈一眼,这次陆锦呈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但却被陈匆看见了,他心里一喜,觉得他家王爷大抵快要熬出头了。
两人坐在一起喝了两盏茶后,又谈到了租铺面的事情。
乔郁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当然第一时间就把这念头跟陆锦呈讲了。
陆锦呈自然毫无异议。
他不是最先想让乔郁开个酒楼的人,但是却是最支持他这么做的。
若他对乔郁不够喜欢,或者他喜欢的人不是乔郁,那这酒楼说不定早就开起来了,以陆锦呈的体贴程度,如何会等到别人开口?
可乔郁不是别人,他能受陆锦呈两条蚕丝薄被,可若是一家酒楼,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了。
他虽然早就猜出了陆锦呈非富即贵的身份,却从来没有因此产生什么想法,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时候,乔郁待他一视同仁。以后要真有什么关系了,也肯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不管什么年代,完全建立在金钱上面的感情都不会太牢固。
所以乔郁真想开个酒楼,没钱了会跟陆锦呈借,却绝对不会跟陆锦呈要。
这件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谁也没有挑出来明说。
这两天乔郁跑了西街上不少的铺面,临街的不临街的,都看过了,却没看到几家他觉得比较满意的,这事情急不了一时,反正他兜里银子刚好也有些紧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