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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听她提刘巧手,神情更是凶恶:“都是他那车子惹的祸,你还敢提他,你们不是说那乔郁没爹没娘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怎么?姐夫他看不惯我住在这里,故意找人想撵走我不成?”
妇人一听这话,瞪圆了眼睛:“你说的什么胡话?从你过来,我几时亏待过你?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
男人哼了一声:“爹娘怕那小蹄子家里找上门来,才将我暂时送到你这里,你虽然没说什么,我看姐夫可是一直不情不愿。”
妇人辩解道:“你姐夫惯常就是那么个人,又未亏待你一分,你还当真往心里去不成。”
男人转过头去,不想多说。
妇人还想再说,却猛地回想起了刚刚男人说过的话,问道:“等等,你说谁?乔郁?就是你姐夫同你讲过的那个乔郁?你怕不是认错了,你又没有见过他,他几时能认得你,更何况他今年不过十七八岁,个子还不及你高,比你瘦了一个有余,怎么会打得过你。”
男人猛地扭头看他,怒目圆瞪,猛地掀起衣服,漏出胸口已经青紫一片的印记,说道:“不是他,难道还是我自己踹了自己一脚不成?”
妇人虽口头埋怨,心里却还是心疼这个弟弟,见他身上青紫了这么大一片,也火冒三丈起来:“这个杀千刀的居然如此伤人!你跟我仔细说说,那乔郁我见过一次,虽隔着窗户看不太清,但看起来可不像是有这样力气,我不是怀疑你,只是疑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男人说道:“那人推着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身量与你说的别无二致,上来就问我那车子是不是刘巧手做的,还能是我认错人了不成?”
妇人心头一惊,当初刘巧手对那车子耿耿于怀,那乔郁又软硬不吃不愿意将图纸给他,她虽然不知道那车子有何用处,为了安抚刘巧手,才说让他自己先做出来,可刘巧手做好了那车子才发现不好卖出去,穷的买不起,有钱些的宁愿去租个铺子,不穷又看得上车子的又不一定有能摆摊卖东西的手艺,刘巧手贪心不足偷偷做了这东西,结果却是放在家里凭白惹得心烦,后来她这个弟弟来了家里,她才说服刘巧手将车子先给他用,省的他在家里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混日子,没成想这才刚出去第一天,就惹了篓子。
这事儿虽然是她们贪心不足在先,妇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儿,听男人这么说,反倒是同仇敌忾起来,觉得这乔郁欺人太甚。
“这姓乔的小兔崽子也欺人太甚,真当咱们没人不成?一个破车子,就是做了又如何,将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事儿你不要出面,让你姐夫来,你等着,我一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安抚的拍了拍男人的手。
男人眼里凶光毕露咬牙切齿道:“他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乔郁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跟陈匆已经到了家,刚一进院子,陈匆就匆忙将车子推到院子角落去放好,又到乔郁跟前小心翼翼的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经此一战,乔郁的形象在他心里猛地拔高了一大截,平等的跟他家王爷并排站在了一起。
然后又开始由衷的担心,这么厉害的乔公子,要是真看不上他家王爷可怎么办?
乔郁哪儿能看不出他言语中的小心翼翼,十分好笑道:“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人还是很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的使用暴力。”
陈匆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先跟公子动手,公子还手是应该的,并且公子那几下干净利落,十分帅气。”
乔郁:“那你战战兢兢的干什么?”
陈匆嘿嘿笑了两声,说没事儿,心里暗道:总不能告诉乔郁因为他太过厉害所以担心他家王爷被嫌弃吧。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确定乔郁这边没有其他事情之后,陈匆就准备先回家了,乔郁心里一直想着小车的事儿,也没多留他,将陈匆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后就回去了。
陈匆回头看到乔郁关了门,连忙一步三跳的往王府跑,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得让他家王爷知道的,至于那胆大妄为太岁头上也敢动土的人,也须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欺负到彦王府头上来了。
他义愤填膺的将乔郁划到了彦王府的保护范围内,也没问一下本人的意见,气喘吁吁的就跑回了王府。
进了王府大门,就准备往东院的临修阁跑,人刚跑到一半,就眼尖的看见太后跟前的福公公正从临修阁里出来往外面走,他家王爷紧随其后,旁边还跟着个不知为何愁眉苦脸的三七。
陈匆连忙停了下来,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抹掉额头上跑出来的汗珠子,规规矩矩的走到他家王爷跟前,给福公公行了个礼。
福公公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来王府也是传太后口谕,陈匆来的晚,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也不知道传了太后什么旨意,三七的脸都皱起来了。
将福公公送走,陆锦呈转头看了陈匆一眼,陈匆也不卖关子,赶紧将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