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嘴皮子尚可,这打架他可是真不行,若是在别处见到这样的事,早撒丫子跑了,不过这事儿换到乔郁头上,他想也不想,怒发冲冠的就冲了上去。
他家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让个莽夫欺负了还成何体统,他家王爷就不说了,他先一百个不答应!
他一腔热血,冲上去就要把乔郁往自己身后拉,没成想拉了一下没拉动,而那满脸横rou的男人已经一拳朝乔郁脸上袭来,陈匆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往乔郁面前一扑,干脆就想帮他挡了这一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在身上,陈匆感觉自己被人猛地一拽,连拉带扯的转了个大圈,睁开眼睛一看,已经被甩到乔郁身后去了。
乔郁借力也跟着往侧面一撤,侧身躲过男人砸到面门的拳头,猛地抬脚当胸一踹。
他这身体到底力量不够,若是换成他以前的身体,这一脚能把这男人踹个倒栽葱,现在身体缩水,威力也小了一大半,只踹的男人后退了几步。
不过他这一脚虽然力道小了,角度却是货真价实的直冲男人的胃部去的,这地方人平时自己按的劲儿大了都会觉得疼,更别说这么结结实实的一脚。
男人虽没倒下,但却猛地弓起了腰,捂着胃部发出一声干呕,疼的面目狰狞。
乔郁一击得中,连个停顿都没打,又紧跟着上前几步,趁着男人屈膝弯腰,两手骤然发力按住男人的脑袋猛地向下一压,同时屈膝向上重重一下磕在了男人的下颌骨上。
“嘭”的一声,男人上下牙狠狠撞在一起,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陈匆原本在目瞪口呆的观战,眼睛看到这一幕后,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冷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好像也跟着疼了起来。
男人猝不及防间还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差点一口咬下自己的舌尖,泪水瞬间就开闸似得从眼眶冒出来,乔郁刚一缩回腿去,他就跟堵危墙似得轰然倒地,喉咙里发出杀猪似得惨嚎。
乔郁上次在巷子里打程三的时候,还没有人看见,今天当街教训这个男人,大家却全都看在眼里,周围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实在看不出这看着纤瘦的少年身上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不但上手揍了个壮汉,还将这壮汉揍得哭爹喊娘毫无还手之力。
周围很快围满了人,除了刚开始围在他们跟前的人,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乔郁人也打了,估么着这人也没力气口出狂言爬起来动手了,这才理了理衣服,冲倒地不起的男人说道:“我不知道你和这刘巧手是什么关系,一开始也只是想问个话,你非要跟我动手我也没办法,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回去告诉那个姓刘的,这事儿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既然不要脸,那我就给他扒下来。”
乔郁说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能听到,虽然还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隐隐知道这事儿似乎是跟那木匠刘巧手有关系。
人群中隐隐开始有声音议论起来,还有人想起来似的看着那倒地不起的男人说道:“这人不是刘巧手新娶的那媳妇的弟弟吗?这是做了什么事儿了让人打成这样。”
“就家里快生了那个?啧,也是作孽,为了要个儿子,头一个媳妇硬是给休回了娘家,几个丫头都多大了,也没见回去看过一眼。”
这人总是这样,没有人提起的时候,干了什么坏事儿大家知道也当做不知,而一旦有人起了个头,他干的那些事儿就都掩不住似的被人往出扯。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大家七嘴八舌的爆了刘巧手不少料。
乔郁起先就知道这人为人贪婪势力,没成想现在看来还能更恶劣些,他管不着刘巧手家长里短的那些糟心事,只神情讥讽的看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说道:“姓刘的跟你没关系?你可叫他一声姐夫呢。”
男人虽长得五大三粗,却并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气节,被乔郁一通教训揍服了气,生怕乔郁再给他来上两下子,害怕的捂上了脑袋,想辩解又舌头疼的说不出话来,大着舌头吱吱呜呜个没完。
“记得把我的话给刘巧手带回去,还有下次动手前先打听一下,别看人家年纪小,就觉得别人好欺负,明白吗?”乔郁蹲下来看着男人说道。
男人把头点的好似鸡啄米,要不是肚子疼的起不来,简直想跪下来抱乔郁大腿似的。
乔郁话已经带到,也不管周围围着的一群人,跟几个脸熟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后,叫了陈匆一声,准备回家。
陈匆到现在了也没有回过神来,回想了一下片刻之前那个怕乔郁吃亏的自己,简直像个傻子,那个做饭好吃看着热情又好相处的乔郁蒙蔽了他,让他在心里产生了错误印象,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他家王府未来的“当家主母”恐怕是不需要他保护的,不但不需要,还能轻松保护他。
陈匆想通其中关键后,莫名觉得有些挫败,觉得自己十分没用,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跟上乔郁走了。
在他们身后,男人挣扎着坐起身子,凶狠的视线向周围扫视一圈,跟记仇的毒蛇似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