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职不过是为了赌口,他停了职可其妻子在他任中受封的郡夫人诰命并未剥夺,这说明了什么?”
教坊奏鼓,声音响彻球场内外,内侍们牵来十几匹马。
“你养伤数月,如今用球赛正是证明你伤好可以复职的大好机会,这里头有几个血气方刚的将领,不要急于求胜,万事都有圣人。”官员将最后一句说得极重。
丁绍文穿上紫衫束起袖子点头道:“赢了球,机会才大,圣人说话便也有底气。”
球出,日月彩旗开,鼓声越来越急凑,球场上开始了追逐。
听鼓声可以判断场上的形势,若鼓声越来越响则是证明球已接近球门。
——咚——咚——咚——擂鼓三通,共计千下,约一刻钟时间,球已经越过,日月彩旗关闭,手执小红旗的卫士敲响一声钲,鼓声便也停了下来。
“红队,进!”
场下赢来一片喝彩。
东西球门的旁边还设各置了二十四面旗子作为筹码,大殿东面的西阶梯左右两边放着摆设架,两边应对两队,进球的一队则取对方一面旗子插上。
穿绣花衫的卫士从东球门旁的面二十四旗中拔出一杆插到阶梯下右边的架子上。
“好,我辈能人!”
“官家不妨瞧瞧紫队里领队的是谁?”
“朕知道是他,不用圣人提醒朕也知道,看来他的伤已经好全了。”皇帝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眯眼睛道。
目不转睛的人将这一刻钟的击鞠都看在了眼里,喃喃道:“掌管禁军的都指挥使...”
“这个官,是你要拿的!”
“原先殿前司不如侍卫司,之后丁绍文入了殿前司,侍卫司突然瓦解,紧接着爹爹直接废除侍卫司将其一分为二,殿前司掌管大内宿卫,好在是还有皇城司与之压制的。”
“元贞手中可有皇城司?”
“不在我手中。”赵婉如看向御座上的人,“明面上在官家手中,由几个宦官和武将执掌,实际上是在圣人手里。”
“拿殿前司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不能让它落在贼人手中,否则再过几年...”赵婉如看着龙椅上观赛的红袍男人,轻皱起了眉头。
天子信道成痴,晚年昏庸,宠信jian佞,之后更是变得疑心深重,喜怒无常,这些她前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如今无法向任何人说。
“圣人她...不喜欢我。”李少怀同看向御座旁与皇帝搭话的圣人。
“可圣人,也不厌你,只要不厌,就还有余地。”
兴许是目光有些突然,蓦然间圣人的目光便回看了过来,刘皇后已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眸中充满了祥和,朝李少怀点着头轻笑。
下意识的就低点着头,皇帝的独宠与依赖,并不是没有道理。
——咚——
鼓声伴随着马蹄声在球场上飞驰。
——嗒!——皮鞭笞响马背的骨rou。
“驾!”
球进,旗闭,钲响,鼓停,东门又少一面旗子,掌声随之而起,阵阵喝彩,“好!”
“将军厉害!”
——咚!!!——
——嗒!——皮鞭的声音抽入心中,回荡脑海,令人惊悸,胆寒。
“你们算什么东西,宜州这样的鬼地方,若没有朝廷眷顾,早被南方的蛮人吞喽,还...”着红色圆领公服的男人手持皮鞭,差点又打了下去,“还敢不服从?”
“你身为宜州知州,乃宜州的父母官,怎可苛政,对待子弟兵动用私刑,知法犯法?”受刑的将领怒视道。
——踏!——
“反了你?”知州大怒之下狠狠杨鞭抽笞,只见粗布的衣衫随之破开,黝黑的皮肤绽开一条血红,“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父亲是开国将领刘廷让,太宗皇帝的左膀右臂,朝廷追赠的太师,今日端午宫中举行会鞠,我本该坐于朝中,却要守着你们这些个...”
“驾!”
马儿嘶鸣一声,伴着惊险,鼓声终于停了,持红旗的卫士杨起手中的旗子,扯了扯嗓子,“唱筹”道:“黄队,进一球!”
“好啊,终于扳回一成了!”
旋即就有人从西门二十四面旗中拔了一杆插到阶梯左边的架上。
——咚咚—咚咚——
“驾!”
骏马高抬前肢,“吁!”从马上跳下一个着绿色圆领公服的官员,大惊道:“知州,万万不可啊!”
见跪地的几个军卒将领无不一身伤,官员皱眉怜惜道:“知州,他们带兵多年,早已兵将相融,故偏袒了些也在情理中,知州日理万机,实不必为了这样的小事动怒。”
官员又凑近一步小声道:“今日端午,朝中的嘉奖下来了,已到达知州府。”
如此,他才心情转好的扔了皮鞭,“既然卢判官替你们求情,还不快快叩谢!”
刚刚被抽挞出一条血痕的男子怒瞪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