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事出频繁让此项活动停罢,一直推到了端午。
如今击鞠已经成为端午游戏之一,从宫廷传出,兴于民间,盛在禁中。
作为军队士卒训练的项目,太.祖太宗皆喜好此项运动,都曾亲自上阵与大臣们打过球。
球场东西两端竖起丈余高的木杆为球门,木杆顶上雕刻金龙,下施莲华座,球门两端后面插着日月图案的彩旗,御卫着装齐整严肃的列成一排守卫在周围。
另外还有两个卫士手执小红旗站在球场中间的一边,等一会儿开赛了便由他们“唱筹”,呼报进球得分。
教坊乐队也准备就绪,于球场外围两边的走廊上各设置各设了五面鼓,东西球门的旗下也各设置了五面大鼓。
宫中的击鞠大会向来由内诸司专门的人掌管,另外还设打球供奉官,组成宫中的职业球队。
天厩院Jing心挑选的马匹依次被牵入,候在临时搭建的马棚处。
见识过城北马场沈家举行的端午鞠会之大,未曾见过宫中击鞠之盛,朝中五品以上的京官与皇亲贵族皆早早的到场,场面堪比今年的元日,上元节那段时间李少怀还在河西之地,异国他乡,不曾见过宫中的盛宴。
“驸马今日丰神俊朗,神采奕奕,可是要上场博头彩?”
“官家治下能人之多,怀就是上场怕是连一个球都进不得,还是不去自取其辱了。”
“从益。”
“爹爹。”
王钦若走近抖了抖袖子,“三月会鞠官家为驸马停罢,如今端午又开,官家非太宗那般痴迷击鞠,而是听闻了驸马你去年在沈家的那场球轰动京城,故想见见驸马的球技。”
“大学士连官家的圣意都一清二楚,实在厉害。”李少还作揖回礼,勾嘴笑道。
王钦若当即沉了脸色,横皱起眉,仓促之下也回应一笑,转身道:“从益,官家马上要来了。”
“是。”
场上左右两边分坐官员与宗室,李少怀随赵婉如坐在皇亲之列的左侧,王从益在拱手示意后随着父亲去了对面。
左侧宗亲都是一些在京的皇亲贵族,然只是京中的赵姓宗亲就有数百人之多。
大明殿作为会鞠的球场,可容纳上万人。
“惠宁这妆可真漂亮,可不知是哪位丽人或是画师这般手巧,加上你这天生丽质的容貌,今日场上真真儿是称绝。”
“四姑姑所赞,惠宁愧不敢当,倒不是哪位画师化的,而是我家那位今个儿得空,便一时起了兴致顺手画了。”
围着说话的几个长公主与王妃,年岁都在双十左右,听到赵婉如的话,并不觉得惊讶,反而眸中流淌着羡慕,女子爱美,男子也是。
“元贞。”更何况还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话讲完了?”少年与她,出双入对,样貌穿着皆般配至极,有些让人羡慕。
“嗯,有几个同僚找我了,昨日提拔了枢密院两个人接任枢密承旨,这不,今日殿中省就安排他们去给球赛当守门员了。”
“第一场是宗亲比对,替官家守门,也是他们的福分。”
“这倒也是。”
驸马说话温和,人也长得如玉,“驸马不仅长得俊俏,更是难得的英才,惠宁眼光真是极好。”好看的人儿能让人心情舒适,她们仿佛对之前李少怀发生的变故不知情一般,“这男人呀,不光要有才,于我们女人而言,得要会疼惜娘子才行,你看我家这个木头,要是能学得大驸马半分也好。”
尽管长公主言语如此,跟在一旁的驸马也不曾吭声半句。
一番夸赞下来,李少怀只得陪笑作揖行礼,赵婉如与之介绍道:“这是四姑姑鲁国长公主,旁边这位是四姑父,柴驸马。”她与之一一行礼问好。
“广陵郡王之妻,安定郡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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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将大殿走了一圈她们才回到自己的座上,“方才那些人,你都不用刻意去记,宗室虽贵,然不及前朝握权。”
李少怀牵着她的手点点头,“今日让娘子高兴了,那下午可不可以放我半日假?”
拉着的手被甩开,“呵,”往前走了几步的人回首轻瞟了一眼,“原来你是有所图啊?”
“没有没有,是我那两位哥哥先前同在三司,又同判刑部,二人相处不来,碍于我才没有闹开,两个都是不易得的人才,遂想调和一下。”
“李迪和吕简夷?”
她点头,“是。”
“李迪是你说的相才我了解不多,可吕简夷我是知道其为人的,其能大于德,你可懂?调解不了便任由着去吧,这样反而更好。”
“我明白了。”
皇帝的仪仗队先行到达,宿卫禁军入殿—咔咔咔—列在两侧守卫,御座下阶梯两旁各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殿廷武士,侍卫亲军分站御座后面两侧护卫。
“陛下至!”
着红色圆领袍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御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