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监官,主禁中贸易。
“承旨奇才,竟想得此法,小底沾了您的光才有幸监察这大内的杂卖。”
“禁中规矩多,平常人出入太过麻烦,唐之宫市,以权谋私,官家向百姓掠夺,以至民怨四起,而这个,与大内外的市场相差无几,顺应官家的廉政。”
半月后,季夏。
旬休刚过就碰上了端午,大宋官员的假期比较前朝要多上不少,除固定每十日一休外,还有各种节日也会给官员放假,少则一日多则七日。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打在案上那盆开了花的春兰上。
昨夜处理事务到深夜的人回到府中倒床就睡下了,如今日上三竿还未醒来。
赵婉如伸着手指,指尖从李少怀的额头轻轻往下划,鼻尖至唇。
若不是今日端午,朝中给假一日,她又怎能这般惬意的欣赏她的睡颜。
指尖划下,停在胸口处勾起了她耳畔的鬓发,食指绕着长长的鬓发,随后被伸来的手握住,掌心温暖至极。
“早。”李少怀睁着慵懒的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大木头,不早了,太阳都出来了。”
李少怀闭上眼往前挪了挪身子,将头埋进她的颈间,放纵着自己,“今日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
“你忘了吗,今日是端午,大内设了宴,下午还有击鞠,到时候所有宗室中在京的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以及她们的驸马,都会去。”
李少怀伸出脑袋,对视着她,“对哦,端午了...”
于是从坐起,“今日我得空,可以替娘子上妆。”
“你?”
“看不出来,你这个木头还会?”
“额...”李少怀抬着手,“这有何不会的,男子尚且爱美,更何况我还不是,观中都是坤道,就是看着也该会了,上一回我不是与你描眉过吗,反正今日时间多,我要是画的不好看…那洗了重新画就是。”
赵婉如笑着从榻上坐起,掀开被褥走到镜台前坐下,“你尽管试试,这些都任你用,反正损坏了,你赔就是。”
李少怀跟在其后,看着梳妆台上大大小小金银玉器所盛,有些眼花缭乱,这么多胭脂水粉,若损坏了,她怕是自己几年的俸禄都要没了,而且领来的俸禄都要上交,“大不了,我多藏几个私房钱...”
“你还藏着私房钱呢?”
“啊,怎么会呢,我藏私房钱干什么呀。”李少怀将手覆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在她身旁坐下。
“谅你也不敢。”
“这是铅粉么?”李少怀拿起一个小金瓶子,闻了闻里面的白色粉末,“果真是铅粉,《别录》中记载,去鳖瘕,疗恶疮,堕胎,止小便利。世间唯女子奇,药材也可用作...”
“你刚刚说什么?”
“...”李少怀愣了愣,“我说这个铅粉是药材。”
“不是,医术里那句话。”
“哦,汉末著的医术《别录》,其中记载了铅粉去鳖瘕,疗恶疮,堕胎,止小便利。”
“怎么了?”李少怀将瓶子放下,“水粉...这个加水调和确实可以令肤色变白,不过总是有毒害的,元贞本就白,用与不用也无差。”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它的药用。”
李少怀没有多想她的话,取出一小块石黛放在石砚上磨碾,“以前在观中没墨了,我就拿师姐们的石黛磨墨写字。”
研磨了一小会儿,石黛变成了粉末,加上水调和,不仔细瞧的话还真的会以为是墨。
李少怀下笔的手稳重,笔触轻而顺畅,使得眉毛呈现出来细长舒扬,颜色略淡,“卓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
看着铜镜,“阿怀的手法,怎这般娴熟?”
李少怀放下笔,“我可没有随便给别人画眉,除了给自己,也就以前在观里替师姐画过,这远山黛,本就是以山水墨画里的手法,我偏好山水。”
“好了,我要给你上红妆了。”李少怀说的快,动作也快。
胭脂的红色轻轻扑上白皙的脸颊,使得呈现出白里透红的效果,气色也好了不少。
“捣练子,赋梅妆。镜里佳人傅粉忙。额子画成终未是,更须插向鬓云傍。”紧接着,白皙的额间多了一指宽大小的梅花印,此为花妆里的梅妆。
“红梅是国花,今日上梅花妆的必然不会少,不过元容素来只喜欢桃花,对这些礼仪又甚是不在乎的。”
“此花妆千万人可画,奈何千万人画了也不及我家娘子你一人的好看。”
赵婉如上挑着眉眼,只见李少怀一脸笑yinyin,乐呵的自在。
—咚咚—咚咚—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公主,驸马。”
听着是小柔的声音,任由李少怀在自己脸上捣腾的人开了口,“进来吧。”
——吱——推门进来的人显然被眼前一幕惊呆。
连女子的妆都会化,这天底下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