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不可思议?”
“单纯的草原女子,没有城府。”
听到她的话,赵宛如深锁起眉头,“你...”
“殿下好手段,连我们的牙帐都能安插人进来,可见比那什么指挥使要能耐得多。”
“你投靠他,是没有出路的。”
“那投靠你们就可行了?”李瑾玥为之一笑,“出路,都是要自己找的。”
如此,赵宛如从容的脸色不再,若真如李瑾玥所言,她投靠了丁绍文,那么如今丁绍文最想做的事就是除了李少怀这个拦路虎。
“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强。”
她只是淡漠一笑,动了动手中的簪子,金簪尖锐部分抵着的脖颈处渗出了鲜红。
赵婉如着急的上前跨了半步,“放了她,我跟你走!”
她侧抬起头,看着眼前目光急切的人,神情恍惚,李少怀见她分神便想一把躲过金簪。
但没有武功之人动作总是要迟缓一些的,才刚伸出手,脖颈处的金簪就抽离开,不知是她没注意,还是她故意的,金簪抽离的时候轻轻划过了她的脖颈,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红痕,“这么不老实!”
“阿怀...”
“别过来!”她用金簪指对着赵宛如,用另外一只手将李少怀完全制住,抽回手,膝盖曲压在李少怀的腰间将她的手一同锁住,如此,李少怀整个人都被按在了地上。
发丝飘浮,迈出半步的人僵持在原地,一双纤细的手紧紧攒着袖子,“你别动她,要怎样我都应你。”
李少怀眼里布满了血丝,被强按在地上的头用力挣脱着,“你杀了我,与要了她,都是死罪...”
李瑾玥将脚挪开,被她的眼神吓到,“喂喂喂,你至于吗,我和你娘子都是女子,我还能轻薄她不成?”说着说着,李瑾玥察觉到了她的几丝诡异。
这就是所谓的嫉妒与占有么,而且就刚刚这个人的表现来说,分明是十分怕死的吧,怕死,也不愿把娘子拱手相让,到底是爱,还是顾及着自己的颜面呢。
她选择了后者。
宋人男子最好面子,这点她是知道的,原先她最看不上丁绍文,如今觉得这李少怀也只是空有一副皮相,果真天下乌鸦一般黑。
她将手松开,冷笑道:“有武功时不曾见你使过,每日早晨打打拳?一整日中书总是不离手的,如今没了内力,还真是废。”说罢,一掌推开。
娘腔着步伐的人扑倒在赵婉如身前,摇曳的烛火下,她看到了她呈黄的脖颈处有一抹黑,怒道:“你就不怕我翻脸杀了你吗?”
“你杀不了我。”李瑾玥勾嘴笑道:“就算你能,你也不会杀我,你这么在乎他,而他的一切都要靠你,你若杀了我,失信当权者,这得失,如何算呢?”
“倒是我看走了眼,果然人不可貌相。”她将视线看回李少怀,冷冷道。
赵婉如冷漠的话逼退了她嘴角的笑,“我不想与你为敌,”看着李少怀似没了力气被人搀扶的模样,除了Yin险狡诈与巧舌如簧,真是一点男儿的担当都没有,“世上果真伪君子多。”
今日不曾得逞,又扫了兴趣,是因为她不了解赵宛如的为人。
看着李瑾玥离开,李少怀应声栽倒在赵婉如怀中,惊慌道:“阿怀,阿怀!”
“来人,来人!”
闻讯赶来的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将驸马抬回了房中。
“张则茂居住地较为远,先去附近的药铺...不行,让张则茂快些来!”
“唯。”
一阵吩咐后,驸马府后院响起了马蹄声。
赵婉如关上门,焦急的走回榻前,“这祸事,怎就接二连三的都在你身上,你叫我...”
“叫你如何?”
榻上流血的人突然睁开眼坐起,还一脸的笑容?
“你?”赵婉如呆滞的看着她,“你...”
“方才院中有人在窥探,而且这个人武功还不弱,至少轻功是上乘的。”
“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我...”李少怀梗塞住,转移话题道:“长泽县主这个人多变,且疑心极重,她不会信任任何人,拉她入局,不过是反将了丁绍文一把。”
“你脖子上的...”
李少怀摸了摸渗血的脖子,“簪子刮了一下而已,无妨。”
赵婉如走到镜台后面的柜子旁,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走回榻前在李少怀身旁坐下,看了一眼伤口,“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冒冒失失,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一下?”
“能不能…不要受伤,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李少怀忙的点了点头,“事出突然,我也不知道她今日...”看着赵婉如担忧的神情,“丁绍文敢下药,长泽县主今后更是不会偏向他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对你为何会...”
“若如你所想的那般,我倒是觉得挺好,难道这天下,就只许你拈花惹草,不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