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公子有何过人之处,那便是自由习武,肌rou发达,孔武有力,比起那些文人世家的公子多了几分男子汉气概。还有就是这位公子为了娶她,将家里的妻子,休了。
她得知此事后,不顾陈姨和李驷新的反对,硬是以三倍的价钱给自己赎了身,投奔了她的爱情。刚嫁过去的时候,听说她确实过得不错,人虽从未回来过,却差人来给陈姨捎信,说要接陈姨过去养老。
女人年轻是出世资本,但是岁月的沉淀,才会让女人找到自己。陈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如今也是有小丫头伺候吃穿的,况且这么多年来,京城娱乐圈里谁不卖她几个面子,就是达官贵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何苦去寄人篱下,所以陈姨拒绝了。
“桑榆?”陈姨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想起来前段时间,听说桑榆的相公又重演了当年的脚本,只是这次被休的是桑榆。
桑榆自知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却也不是吃素的,勾搭了兵部侍郎将自己的相公捉jian在床。最终换得了一纸和离书,保全了面子。
而那兵部侍郎怕是早就觊觎她的美貌了,此时愿意帮她,也是想要娶她过门,可桑榆却不肯嫁。
若说兵部侍郎的头衔也够了,此人习武,也符合桑榆的择偶标准,奈何,就是长相差了许多,年逾三十,也有些老,桑榆实在不愿。又正逢此时仙居游名声大噪,她便动了回来的心思。
陈姨听了桑榆的想法,无奈叹了口气:“桑榆,你有所不知,若是李公子还在,定是会让你回来的。咱们仙居游如今的东家是个姓林的姑娘,虽说她平素还算好说话,却与你我没甚么情分,她若是不同意……”陈姨没有说下去,而是拢了拢鬓发,起身直奔林晓漠住的院子。
林姑娘虽说人不错,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而桑榆她更了解了,心高气傲,心眼比针眼还小,若是她钻了牛角尖,怕不是那么容易善了。
林晓漠和沈苍溢住的院落只有清凌可以随意进出,每日饭食都是清凌亲自去拿回来。所以李驷新如今就在仙居游这件事没人知道,否则陈姨定是直接去问李驷新了。
陈姨来敲门的时候,林晓漠沈苍溢正和李驷新正在院子里说话,李驷新连忙起身回了房间,林晓漠才过去开门。见门外的人是陈姨,林晓漠赶忙将人请进来。
林晓漠知道陈姨每次来找她都是有正事,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陈姨,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林姑娘,咱们相处也有一段时日了,我今天想求你个事。”陈姨上来直接用求的,用的是私事口吻,断绝了她公事公办的路子,若她不同意,便纯粹是不给面子不讲情分。
林晓漠听完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按照陈姨的说法,这姑娘不是个安分的,怕是依然想借仙居游这个平台攀上哪家的公子,从她的过往经历来看,总结一下就是她喜欢强壮的,那她不会看上沈苍溢吧?随后林晓漠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沈苍溢确实外形条件符合,可在这京城里多的是高门贵族,他沈苍溢一介白衣算老几啊,也就是当个面首的料。
于是林晓漠点点头道:“陈姨,此事我可以答应,只是她如今依然是要签下卖身契的,她虽是嫁人又和离的,但您若是肯定她的能力,那我也按照素日的价钱出。”
陈姨想过林晓漠也许会不讲情分地拒绝,那自己便求她给桑榆一个容身之所,桑榆的吃穿从自己的月钱里出。可是没想到,林晓漠同意留下桑榆的条件居然是签卖身契。
“桑榆姑娘怕是不愿。”
“陈姨,我是做生意的,我的经营场所不可能留跟我的生意无关的人,明白吗?”没错,这仙居游的姑娘仆从甚至包括陈姨,都是有卖身契的。林晓漠不傻,你若与我这生意无关,又没有契约在我手里,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想来分我仙居游一杯羹可以,但空手套白狼不行。
首战打响
陈姨见林晓漠毫无松口的意思,只得回去问桑榆的意见。桑榆也够痛快,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可陈姨反而觉得不安,她了解桑榆,若是桑榆拒绝或者讨价还价,那都好说,可是桑榆答应的太快了,陈姨觉得她指不定心里怎么琢磨林晓漠呢。
桑榆心里确实不悦,虽说林晓漠是东家,可桑榆一点也没有想要对她恭敬服从的态度,反而觉得她是诚心刁难。桑榆暂时没想好怎么对付她,但是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当夫人当久了,完全没有想过卖身契在人家手里,自己其实是如同蝼蚁般一捏就死。
反而林晓漠这头压根没拿她当根葱,连面都不打算见,直接派了清凌过去代理签卖身契,安排入职等一应事宜。桑榆提出要当面谢谢东家的收留之恩,也被清凌婉言拒绝,说:“这都是小事,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们会帮你把话带到的。”
桑榆再多说便是不信任昔日姐妹了,她只得暂时压下心头怒火,装作殷勤的样子帮着陈姨做事。
桑榆确实能干,她随意动动脑子,就能让陈姨省了很多事。加之她之前的名声还在,那些铺子并不知晓她这些日子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