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这两个字,仿佛有着魔力,林晓漠渐渐停止颤抖,竟然不是幻觉,真的是他!
林晓漠害怕他会消失,紧紧抓着他的衣摆,任由他搂着往外走。直到重新看到阳光温暖无私的照耀,她才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还在。
林晓漠回去后泡了一个热水澡,喝了一大碗吴婶熬的姜汤,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五百年。
晚饭时间被林晓漠泡澡泡过去了,沈苍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去敲了林晓漠的房门。
“晓漠,出来吃点东西吧。”
满血复活的林晓漠正想着去觅食呢,高高兴兴的出来了。
吃着沈苍溢给她留的晚饭,林晓漠忽然抬头问道:“沈公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沈苍溢垂了垂眼眸:“我在你身上下了蛊,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纳尼!蛊!虫子!林晓漠立马觉得浑身痒痒,表情狰狞了起来。
“是死蛊。“沈苍溢看她是真的怕虫子,立刻补充道。
“死的也不行!”林晓漠快哭了,怪不得自己的手指会发光,原来是蛊虫。“你什么时候下的?”
“在药铺的时候,当时我怕再出意外我有伤在身护不住你,就下了蛊以防外一。”
“你……”林晓漠心想居然那个时候就着了你的道了!
“没提前征得你的同意是我不对,但我若是问了,你肯定不会让我下蛊,那今天我就真的找不到你了。”
林晓漠那个憋屈啊。
沈苍溢当时为救她受伤,给她下蛊也是为了万一失散能够找到她,如今又真的靠这蛊再一次救了她,她再生气,也不能冲她的救命恩人发火,憋屈死了!
“你现在能解了它吗?”
沈苍溢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充满了忧伤和失望。
林晓漠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过河拆桥吧?
“那个,解不了就算了吧。”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不能再伤人家的心了。
沈苍溢却无比暧昧地拉过林晓漠的手说:“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于是准备动手解蛊。
林晓漠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解了不解了,万一你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正好报答你。”做鸟不能太过分!林晓漠提醒自己。
沈苍溢又恢复了他看不出喜怒的表情,顿了顿他终是没有开口问出那句话,你是真的怕虫子,还是不愿和我绑在一起?
“那,你又是怎么进的墓里呢?”林晓漠没话找话地说。
“那是及尘妻子的墓。不知你有没有看到,那里一共三个棺椁,加上第一世,苏流光已经轮回两次了。”
“我没发现是三个棺椁,可是,我看见名字了,似乎不是这几个字,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记不起来了。”
苏流光的前世确实不叫这个名字。只是沈苍溢也并没有留意那名字。
“流光,苏流光……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我想起来了,上面写的是兰桨,她前世叫苏兰桨。”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余怀,望美人兮天一方。”沈苍溢接着念了下去,没想到他沈苍溢此生求而不得的除了亲情,还有爱情。
林晓漠觉得自己今天格外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瞬时闭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沈苍溢似乎自己调整好了情绪,开口道:“晓漠,我用蛊的事情,不要对外人提起。”
台阶来了,林晓漠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可又好奇:“为什么啊?”
“蛊毒不分家,用蛊之道虽未被正式列为邪门歪道,但因着用蛊杀人比用蛊救人的时候多,且中蛊之人死状都极其凄惨,是以大多数人颇为忌惮。”
“那你干嘛还用?”
“我娘就是死于蛊毒,所以我爹不许门人触碰蛊术。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我们其实更应该学习蛊术,知己知彼,才能在关键时刻去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说着深情地看了林晓漠一眼。
林晓漠瞬间非常心疼沈苍溢,但是她害怕再踩雷,于是问道:“那你养的蛊虫都是随身带着的吗?”你身上若是带着虫子,老娘以后更得离你远点!
“养蛊没有那么容易,我用的都是死蛊。你不用害怕的。”沈苍溢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林晓漠的,他自己大概都不知道。
林晓漠被说中心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你的死蛊都是哪来的呢?”狗改不了吃屎,林晓漠又开始多嘴。
“捉蛊,和捉妖是一样的。”
原来你捡人家现成的啊,挺会投机取巧的啊,林晓漠心中偷笑,没说出来,只“哦”了一声表示懂了。
厨房里忽然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大家跑去发现吴婶摔倒了,捂着心口不停地喘粗气。
毓谯和林晓漠赶忙扶吴婶回屋躺下来。及尘握着吴婶手腕诊脉,诊了许久,面色凝重。最后掏出来怀里一瓶药,喂吴婶吃了一颗。之后吴婶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依旧苍白,双唇发紫。症状看起来像是心梗,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