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扯到和离了呢?”沈苍溢觉得林晓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了呢。
“她又不喜欢云公子,何苦为难自己困在这里过不开心的日子呢?”
“你怎知她不喜欢云公子还不开心?”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她不喜欢云公子并且不开心呢?”林晓漠心道我总不能直接告诉你叶落她喜欢你吧。
“就算她不喜欢云公子,这云家正室夫人的位置,也是多少人巴望着想要的。”
“可这世上,多的是比荣华富贵重要的东西。”
“没错,可是叶落,她以前是乞丐,过怕了食不果腹的日子,如今能吃穿不愁,她会很满足。”
“可如今的叶落也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了,她有功夫,有医术,她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
“你知道,一个女子要养活自己,有多难吗?”
“所以说我们立场不同啊,换作是我,为了自由,再艰难也是要搏一搏的。”
听到这里,沈苍溢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
“你讲吧,我知道忠言逆耳,我准备好了。”
“你毕竟云英未嫁,和离这种话还是少说一些,若让人听去误会了,以后就没人敢给你说媒了。”
林晓漠点点头:“多谢沈公子,你说的没错。”这个年代民风保守,说不说媒不打紧,被人误会总是不大好的。
走着走着就快到了林玉溪的院子,管家带了几个人等在门口。“沈公子,都准备好了,也跟小夫人打过招呼了。”
“嗯,进去吧。”
“你们要做什么?”林晓漠看管家几人很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林姑娘,沈公子是来帮咱们布阵,保护小夫人和小公子的。”虽然林晓漠不是正经的主子,但管家是云诚的心腹,家里的事他了如指掌,所以对林晓漠从来都是恭恭敬敬。
林晓漠帮不上忙,她也从来都知道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瞎掺和,便自顾自回房睡了。
沈苍溢已经确认妖就藏在林玉溪的院子里,可云诚怕玉溪母子受惊,希望不要动武,空手套白狼。
沈苍溢只得先布阵,慢慢消耗掉妖的灵力。
随后云府又恢复了风平浪静,而林玉溪却突发高热。
叶落前来诊脉,说是月子里滋补过甚,开了温补的药吃着。
怕过了病气给小公子,这几日都是林晓漠和nai娘在照顾孩子。
林玉溪是普通人家出身,不习惯nai娘这个角色的存在,加之林晓漠一直在灌输她亲自哺ru的概念,所以之前大部分时间都是林玉溪自己照顾孩子,云诚请的这个nai娘,可以说是最轻松的nai娘。
而如今,说是nai娘照顾孩子,其实也是以林晓漠为主,除了喂nai,林晓漠几乎替代了母亲的位置。
林晓漠好几日没有出院子,也没见沈苍溢来查看布阵,她不知道沈苍溢布阵是干什么的,以为只是防着未来再发生什么事情,想着这次的事情应该结束了,他应该是回了青徕山。
真凶
后来林晓漠才知道其实事情并没有结束。
那日,莲舟知道了竹喧要去下毒的时候,心里想着万一有人查出来可怎么办,可既然是去大夫人那里偷药,那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嫁祸给大夫人。随后莲舟跟着偷药的莲玉去了大夫人的院子,看见孙婆婆进了大夫人的房间,随后门将被关上了,猜想这二人定是在密谋着什么。
于是莲舟偷了莲玉的库房钥匙,找了一个独属于大夫人的首饰作为证物,便是那步摇之穗尾。
大夫人当晚确实受了孙婆婆的威胁,随后她觉得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去找了孙婆婆打算用银针刺xue让她失忆,只是去的时候,发现孙婆婆已经中毒了。
大夫人只给孙婆婆解了一半的毒,明日残余毒发,孙婆婆便会成废人一个,呆呆傻傻,不会再威胁到任何人。
大家都以为匕首是莲舟刺的,但是莲舟打死不认。
莲舟说她进去放步摇的时候,孙婆婆已经死了,胸前已经插有一把匕首。
待莲舟知道莲玉被关,而她手里还有没处理掉的毒药。怕有人来搜查房间,便趁着夜深人静想把剩下的毒药处理了。
她不能埋在自己的院子里,到时候花草都枯死了,一样让人怀疑,所以她只能冒险埋在大夫人院外,撇清关系,没有想到管家早就派人死死盯住了她,于是被禽。
大夫人留情,只是罚了莲玉的月钱。
而莲舟心思不善,莲玉苦苦哀求才免于被发卖,只赶出府去自生自灭。
云诚却白白花了三千两上下打点,好让衙门的人草草结案不再去继续追查凶手。
林晓漠这几日没见着沈苍溢,沈苍溢却来看过她。
只是每次来,她不是哼着歌谣哄孩子睡觉,就是拿着玩具逗孩子玩,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