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厨房要点食材,玉溪想吃我们小时候的红枣粥。”
“那正好,我也错过了早饭正想去找点吃的东西,我们一道走吧。”
“好呀,公子请。”
“林姑娘来府里多久了。”两人边走边聊。
“有快一个月了。”
“那对这府里很熟悉了吧。”
“是呀,所以趁着这会没人,公子想问什么就快问吧。”
“林姑娘是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
“等下,你该不是怀疑我是凶手吧?”林晓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姑娘说笑了,姑娘与这府里没有任何纠葛,绝对不会是凶手,所以在下才来问姑娘。”沈苍溢心想这时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那就好。”林姑娘安心地冲他笑笑,又不像是存心装糊涂。
“姑娘事发当晚有没有见过孙婆婆?”
“有,玉溪打赏婆婆的东西是我去送的。”
“姑娘是小夫人请来的朋友,在这府里只有被伺候的份,打赏接生婆这样的事情自有丫鬟去做,何须劳烦姑娘亲自去呢?”
“公子想多了,大丫鬟竹喧当天因为忙于照顾玉溪生产感染了风寒,早早去休息了,玉溪觉得随便打发一个丫鬟过去,显得不郑重,于是请我帮个忙而已。”
“那小夫人让姑娘赏了什么过去。”
“银子和夜宵。”
“吃的?”
“对呀,玉溪说婆婆辛苦了,多吃一点。”
“小夫人对官府的官差撒了慌,她并未承认送过夜宵。”
“什么?”林晓漠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玉溪为什么要撒谎?
“而且姑娘认识小夫人的时间比我久吧,请姑娘平心而论,小夫人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吗?”
林晓漠低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承认,玉溪长了一张沉鱼落雁又闭月羞花的脸,但是论心机论体贴周全,她的确都不在行。但是我确信她不是凶手,仵作不是说了,致命伤是匕首刺的。即使玉溪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沈公子若是相信我,我会去问清楚给公子一个交待。”
“好,那就劳烦姑娘了。”沈苍溢也不知哪里来的信任感,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他脱口而出后,就觉得自己怎么就信了林姑娘呢?但也无妨,就看看她到底能问出什么来吧。
林晓漠回去的时候林玉溪正在吃点心,刚刚生产完的妇人,一天到晚似乎总是在吃,林晓漠去院子里溜达一圈,仔仔细细观察了每一个丫鬟,发现玉溪的贴身丫鬟竹喧这几天甚少贴身侍候了。
换成了年纪稍长的竹浣,据说是伺候过月子自己也生产过的一个丫鬟,林晓漠回去坐在那陪着林玉溪吃完,给她端了一杯水喝。
林玉溪接了说:“我自己可以的,再说还有丫头们呢,你坐你的,对了你坐了半天了,也不说话,怎么了呀?”
“玉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林晓漠神色不似平常,严肃而严格地看着林玉溪。
林玉溪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没有否认,低下了头,半晌,她抬头坚定的看着林晓漠:“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你太了解我了,但是我不后悔,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一切,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得保护他。”
原来林玉溪生产时候遭遇了难产,大夫人作为正室,按例也是要来关照一下的,大夫人进门的时候恰好打翻了郎中的催产药,被林玉溪的贴身丫鬟竹喧看见了,竹喧以为大夫人要下杀手,准备以死护主。
大夫人是侯府女医出身,嫁进来的时候并没有陪嫁丫鬟,她的贴身丫鬟莲玉是云诚的人,莲玉见状忙向竹喧使眼色制止。
事后才知道,孙婆婆在郎中熬的药里面下了毒,下毒的时候,正好被大夫人和莲玉看见了,所以大夫人故意打翻了药碗。
林玉溪生产完听竹喧念及此事,一边阿弥陀佛感谢大夫人,一边又暗暗发愁万一孙婆婆再来害她的儿子怎么办。
林玉溪嫁进府里后,云诚派了最妥帖的丫鬟竹喧来伺候她,林玉溪初入高门大宅,一应事宜都是竹喧帮她打点的,竹喧能干又忠心,虽然有时候有些固执不会转弯,但是这性子能更好的保护林玉溪不受欺负,所以林玉溪无比信任和依赖竹喧。她和竹喧一商量,准备先下手为强。
竹喧于是又去找莲玉商量对策,莲玉和竹喧是从小就跟着云诚的,最是忠诚不过,莲玉想都没想,直接偷了大夫人叶落私藏的毒药来放进了燕窝让竹喧给孙婆婆。
竹喧这大丫鬟可是全府都认识,为了掩人耳目,林玉溪便拜托了生面孔林晓漠端了燕窝过去打赏孙婆婆。
大夫人可是位厉害的女郎中,莲玉见过大夫人的本事,知道大夫人的毒,银针是验不出来的,还说这是大夫人特意为孙婆婆准备的,可是为什么大夫人要害孙婆婆,就不得而知了。
“你糊涂啊”,林晓漠说,“怎么都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对不起,我没想害你,一旦事发,我会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