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认识我。
这似乎让话题来到了正轨——他惊诧地看我,似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从五岁就见过你。”我说。
最后一眼。
“谢谢你,舒玖。”他郑重地说。
我想,意识的作用我说不清,或许微小呢?不是每一次的梦境,我都能够呈现实体的。
他一言难尽望我。
我也疑惑看他。
多不浪漫啊!我应该等他先说出来的。怎么就直问出来了呢?我现在才觉羞赧。
我心里这么想着。实体却再次出现。
我有一紧张就脸红的毛病,加上阳光从他脸上照到我这,燥热的气氛熏得我难受。
“我那几日无梦,好歹作为从小看你长大的,起码要
我一时失了神智,也盯着他的脸出神。
我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过绸被覆在他身上。
太有压迫感了。这个人一旦不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莫名有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
我撇了撇嘴。对这个回答已经不限于不甚满意。我很不满意。
看来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是这样啊。竟然藏不住。
阳光推向西面,他脸上的光斑闪烁。
师朝云这时候正在他房里写写画画,花梨木的桌子上摆着几张宣纸,宣纸上勾勒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也转醒。
我擦过他红润了些的脸,擦过他身上交叠的暧昧记号,擦过他身上干涸结块的生理液体。
算了。
我把他放在浴池边上,拿过一条软巾帮他擦拭上半身。
我。
可惜了。
我不知抱着什么心思,把手伸到他臀后,触进隐秘的后穴去。手指进出,引着那混蛋的精液流出他的体外。
真是听不懂人话。
“这么说,舒玖姑娘在梦里一直在我身边?”
“佩玖?彼留之子,贻我佩玖?”他拿起雕着花纹的瓷杯给我斟上茶水,抬脸问我。
他悠悠转醒。
原谅他了。
“那个姑娘,你们...”我避开他被强暴的事情,转而问之前的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甜蜜的吧?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自五岁那年起,总觉得身周有暖意,仿若圣光庇佑。”
算了。
而我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还是穿着那件绿色襦裙。
他轻笑一声。这声音无论是音色还是意味,我都再熟悉不过。
我隐隐有些失落,又有点庆幸。
我干嘛要你的谢谢?
我又脱下外面的襦裙,和他一起进到浴池里去。
他仍然紧闭着眼。
他还是闭眼的时候乖一点,我这时候想。
“我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是很未来的人,我从五岁开始梦见你,梦见你的每一天,你的每件事情我几乎都知道。然后那一天我看到你那样,突然就有了实体,所以我就帮你清洗了一下。”我隐去了喜欢他和几日无梦这件事。
醒来的时候,我望着天花板,听着舍友翻找东西的声音。
要是她这会不找东西,就不会把我吵醒了吧?又过了寻常梦境的几天,师朝云这几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奇怪。难道不应该对醒来之后的状态疑惑吗?
“我在找一位穿绿色襦裙的姑娘。”他说,“我想那应该是你。”
“舒玖,舍予舒,佩玖的玖。”坐下这个动作让我整个人安定了不少,像是有了一点依托似的。
“嗯。”我应了一声,跟着他在内厅里的八仙桌边坐定。
一时竟说不上来到底想不想让他醒过来。
“你再不说话,我就快得走了。”我有些愤愤地说。
我被他这话逗笑了,他身上压迫的气势也少了一些似的。
我问出来了。
甚至想,我能不能和那个混蛋一较高下?
没看过话本、不懂得以身相许那一套吗?
“你是...”他盯着我衣服的一角开口。
“是。”原来他真是过去的人。“彼留之子,贻我佩玖。”他又念了一遍,眼神直望着我。
可惜了。我想。
“你先过来坐吧。”他从桌子边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我...我,我是...”我手脚都局促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你叫什么?”他开口问我。
他的后穴宛如湿热的培养皿,包裹挽留着我的手指,让我得了些意趣。我抚摸着周围的那圈褶皱,突然想永远留在这里。
“师朝云,”我回神道,“你是不是在找我?”
所以上次没来及的话,这次要是还不说,万一我舍友又把我吵醒了呢?
这样一看,面前的人确实比我高上不少,眉目上也透露着不能忽视的男性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