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間,我發現自己在戚晏家。
男人正在榨檸檬,想來是要給我弄蜂蜜檸檬水。
真是賢慧。
是不是比較愛的人就吃虧呢?
我是這樣,簡維恩也是這樣。
我太愛成輒,所以在他身邊總是如履薄冰;對於戚晏,因為不愛,所以肆無忌憚,因為不怕他離開,所以不必謹小慎微的將自己的缺點隱藏起來。
男人穿著休閒長T,捲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結實手臂。
重要的是,他手裡握著誘人的果汁。
「我想回家睡覺。」
他喂我喝完水後,我步履不穩的要起身。
「你已經在家裡了,床在那邊,我帶你去。」男人好聽的低音砲循循善誘,很有耐心,扶著我的身體臨向房間的方向。
「這是你家,不是我家。」
「為什麼你帶我來你家,不是回我家?」我繼續盧他。
喝醉酒的時候,腦迴路跑得比較慢。
「我沒有你家鑰匙,你給我鑰匙我就送你回家。」他繼續耐心的陪我繞圈圈,一邊持續扶著我,避免我重心不穩摔倒。
「你是不是趁機要我家鑰匙,怎麼不是你給我鑰匙啊?」我說,同時覺得自己雖然腦子打結,頭腦還是挺好的,不自覺憨笑。
戚晏笑的像隻狐狸,摸出一把鑰匙卡放進我手裡,又拿出我的鑰匙圈,掛進去。
「你這麼隨便就給出鑰匙?」我腦袋似乎被敲了一下,有點痛。
「以我們的關係,我給你鑰匙很正常。」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砲友嗎?」我扶著腦袋,沉思,腦子裡的想法不經過濾就全盤透露。
簡維恩五年的愛情長跑都不牢靠了。
我和戚晏的關係又哪裡牢固了,何況我們還是交易基礎下的關係。
交易基礎下的砲友關係?
我一股腦地將話吐出來,全副心力都在理清所謂的邏輯,壓根沒注意到戚晏斂下的眉色。
「你只拿我當砲友?」戚晏眸色沉沉。
「我把你放在這裡,你卻只拿我當砲友。」他舉起我的手覆在他心上,他的心好燙,就算隔個衣服,心跳還是這麼有力。
「你是諷刺我還是貶低你自己。」戚晏表情苦澀。
我繞到中島,添滿一杯水,一飲而盡。
口乾舌燥,頭裡好像有槌子在敲腦袋。
「不然我們該是什麼關係?」我的腦迴路還沒繞出來,脫口就問。
「我愛你,所以宋詩蔓三個字刻在上面;而你不愛我,所以戚晏對你而言只是兩個字,放在這裡,存在記憶中,隨時可忘,是嗎?」他面容陰鬱,舉起我的手放在我的腦袋。
他看著我,卻更像是對著自己說話。
我看著他落寞的眉眼,頭痛卻減輕不少,腦子開始清明。
「你總是不戴套,是因為你真的想中獎?」我弱弱問出口,言語裡諸多不確定。
突然想起戚晏做愛總不戴套,每次要求他就說生下來。
生他X,他以為像母雞下雞蛋那麼簡單嗎?
一開始只以為男人貪圖不戴套的私密摩擦感受。
從來不曾想過,也不曾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有目的的想讓我懷孕
「可惜,一直沒有消息。」
「我有服用長效避孕藥。」看著戚晏危險的眼神,現在似乎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但我的嘴巴實在誠實。
「我怎麼可能傻的不做一點預防措施。」
男人的眼神變幻莫測,失望、受傷、不甘、沮喪,最後他抹一把臉,收拾好情緒,再度望著我的眸色淡淡。
淡然的讓人不安。
沉默的讓人膽怯。
空氣凝結的快要結冰之前,瑰紅的唇才再度開口。
「我會等你。」
「等你放下戒備,等你心甘情願。」
我愣在當場,反應不及。
我想我應該聽的懂,可是我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一定是醉酒的關係。
僵硬的身體被擁入溫暖的懷抱,頭枕在舒適的頸窩處,熟悉的草本味環繞而來。
這麼的令人安心。
# 简体
迷糊之间,我发现自己在戚晏家。
男人正在榨柠檬,想来是要给我弄蜂蜜柠檬水。
真是贤慧。
是不是比较爱的人就吃亏呢?
我是这样,简维恩也是这样。
我太爱成辄,所以在他身边总是如履薄冰;对于戚晏,因为不爱,所以肆无忌惮,因为不怕他离开,所以不必谨小慎微的将自己的缺点隐藏起来。
男人穿着休闲长T,卷起的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手臂。
重要的是,他手里握着诱人的果汁。
「我想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