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会在六月一号来po,友友们节日快乐!
喝了一点点的迷你nai茶,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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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阳台
在船上的第十八天,游轮停靠在了一片叫做Falkland的群岛。这里离阿根廷大陆只有几百公里了,再航行几天他们就能成功绕上一圈回到出发地乌斯怀亚结束这趟旅程。
这天主要的行程是上岛了解几十年前发生在此地的马岛战争,看宣传册似乎是想要游客们在现场了解当年参战双方英国与阿根廷各自的历史背景,参战立场,决定战争输赢的关键原因以及战争结束之后对国际政/治局势的影响。
项易生身上的淤血块两天了并没有明显的好转,他愁眉苦脸地看了看宣传册上长篇大论的西班牙语介绍,自觉地提出:要不我们别去了。
韩愔赞许地点了点头。因为船上人少,所以她特意拉着禁足了两天的项易生去餐厅吃了饭。这天海平面上的夕阳格外好看,四周都是玻璃窗的餐厅被天空和大海映照出一种带着金黄的粉色。
韩愔托着下巴吃了几口番茄牛rou意面,看着海面突然开口问道:今天可以换我问你一件事吗?
项易生点点头:对了我把我的个人银行帐号密码全部告诉你,或者我们开个联名的账户吧,还能一起研究奇怪的科技投资。
......不是这个。韩愔把餐具放下,后天早上这条船就会抵达乌斯怀亚,然后我们就要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了。
项易生帮她吃完了意面,在夕阳里抬起头:什么意思?
韩愔喝了一小口柠檬水: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在你面前杀了叶源。就算你不把他看成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他毕竟是活生生的血rou。我们这几天从没有谈起过这件事,但我仍然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在我面前的感觉我消化了很久才平复了心情。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答应了什么,我绝不会后悔我的承诺。但我想在我们回到真实的世界之前认真地和你确认一遍,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项易生没有立刻说话,他平静地看了一眼韩愔,然后又开始埋头吃起了自己盘里的焗饭。
韩愔看着他,十指紧紧地握着手边的玻璃杯,看上去很紧张:我的过去永远不会改变,我做过很多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提及的,残忍的事。现在我们刚刚重遇的激情可以掩盖一切,但是之后呢?我不想很多年后你半夜做噩梦醒来,突然脑中浮现我把刀插进别人前额的场景,然后感到害怕,憎恶和恶心。
这是韩愔第二次说类似的话了,她不自卑,更不后悔,但她确实有着真切的担忧。
项易生像是听了一场报告会一样,若有所思地看着餐厅的服务生端上来两只蟹脚。他慢条斯理地剥出了蟹钳里的rou,用刀叉夹到了韩愔的盘子里,然后拿起配餐里的一小杯柠檬酱汁倒在了蟹rou上,示意韩愔趁热吃。
韩愔想了想,还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叉起一块蟹rou送进了嘴里。等到香甜大块的蟹rou满意下肚,只听项易生放下了刀叉,然后慢慢开口问道:你是紧张了吗?
韩愔看上去很严肃:我是认真的。
是我还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吧。项易生沉思后正经地说道,越接近大陆,你越觉得我会离开你。
......
我以为你知道我清理了房间,把所有尸体都扔下船之后会没有那么多顾虑了。项易生低声说着,而且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救了我的命啊。
他低垂着目光,像往常一样拉住韩愔的手:不管多少次我想起那个晚上,我都会记得你为了救我差点丢了性命。我永远会后怕,会提心吊胆,要是那个雇佣兵手里的刀真的扎进了你的身体,我会内疚一辈子为什么要来找你把危险带到你身边。
而且,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所以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项易生浅笑着注视着韩愔。
韩愔握着他的手坠了一下,只听项易生继续说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还有后来看见你的车在黑夜里冲进了江水里是第二次。你说得对,这样的事确实需要消化很久。我消化了三年多,气走了无数心理医生,开除了无数被我迁怒的倒霉蛋,直到在匹兹堡见到了你
韩愔赶紧打断了他: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她心虚地放低了声音,我知道了。
项易生终于放开声笑了起来:以后还胡思乱想吗?
韩愔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她看着项易生,一股力量不知从哪里突然填满了她的胸口,她看了眼玻璃窗外的美景和游轮驶往的陆地方向,也跟着项易生一起笑了。
韩愔笑归笑,手上也没闲着,她偷偷摸摸地伸向了项易生盘子里的大蟹钳,然后用她这些年积攒下的手上工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蟹rou塞进了自己嘴里。
项易生觉得有趣:之前在华盛顿吃早饭你也特别喜欢蟹。
小时候没得吃海鲜,